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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了,人家到省城很快有老妈管着了,我多个什么事儿。

我倒真不是故意说她,问题是这丫头老是插嘴说话让人啼笑皆非的,这典型是缺失管教,别的不说,哪怕是一只猫,被老猫带大的幼猫咬人的时候不会真下口咬,只是轻轻磨牙玩耍的程度,但是没有老猫带的猫崽子被人养大,它因为缺失跟同胞兄弟姐妹以及老猫玩耍的机会,不懂得下口有轻重,所以玩耍的时候很容易把主人给咬了,连畜生都如此,何况是人呢!

回宿舍安顿下来,我拿了一个ipp打火机给小叶,是个铜壳纪念款,把小叶欢喜的不行,我趁机让他去帮我在拉斯维加旁边酒店开个房间让由娜妹子住,看过两天帮她找着老妈我算是有交待了,怎么说也是从香港一起回来,还一起在魔都关了一趟局子,也算是缘分不浅……

给苏阿姨带的礼物是一根金项链,苏阿姨连连摇手不肯要,我笑着说:“苏阿姨,香港的金饰便宜得很,再说了,这根项链也很细,真没多少钱,苏阿姨你看你那么照顾我,天天换着法子给做菜煲汤,你要是不收,那我心里面可真难受,说不准心理受到挫折,还以为自己做人很失败,要怀疑人生了,这会影响心情,造成失眠多梦,说不定还会变神经病,苏阿姨,你也不忍心我那样吧?”

苏阿姨被我说得不好意思,“小南,你这嘴巴,真是谁都说不过你。”

“那是因为我说的是事实真相。”我说着把项链解开,“我来帮苏阿姨你戴……”

苏阿姨戴项链后又是欢喜又是不好意思,脸都有些红了,忍不住捂着脸,“唉!小南你看,让阿姨平白无故占你的便宜……”

“这是什么话,苏阿姨你要这么说,那我以后可真不能吃你烧的菜了。”

苏阿姨叹气,“好好好,我收下了,小南,阿姨谢谢你啦!”

晚去班的时候我又做散财童子,认识的人几乎每人都送礼物,连最讨厌的伪王姬王大堂我都送了一对耳环给她,让她诧异不已。

我笑笑,“我说王大堂同志,虽然咱们互相看不顺眼,但不管怎么说,咱们是同事吧?”看她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我们不但是同事,别忘记了,我们还是同乡,对吧!有理念争执没关系,我也不会娶你你也不会嫁我,那么,把这层关系抛开,我们干嘛大眼看小眼?你说对不对老乡同志?”

王大堂看了我两眼,然后把耳环给收下了。

不得不说,给别人送礼物的感觉真好,怪不得海外亲戚们都喜欢回来当散财童子,譬如我那过世的奶奶在海外的弟弟,我小时候记得他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带一堆东西,记得这位舅爷爷后来一次说过,说他回来看个病装个假牙什么的,把来回飞机票还有送亲戚的礼物钱都弥补回来了。

我记得初的时候奶奶过世,以后这位舅爷爷好像没回来过一两次,以前年纪小,以为是因为奶奶过世,现在看来,恐怕更大的原因是,舅爷爷最初回来的时候,那时候老爸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八块钱,而现如今老爸做生意一个月怎么也几千块,算不谈老爸做生意挣钱,如今的工资水平也涨了十几倍了,春生的老爸拿下岗工资还三百块呢,这样一换算,回来探亲的成本较高了。

楚霸王都说过,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人前显贵的感觉自然是好的,譬如在香港工作一个月万儿八千的,在人均工资几十块的时候,回来人前显贵,花不了多少钱,但是随着大陆的改革开放,海外亲戚们从人前显贵变得不那么人前显贵了,自然不大高兴回来了。

当然,我这说不准是以小人之心揣摩舅爷爷的君子之腹,可能舅爷爷如今不回来是因为奶奶过世也说不定……

把耳环给了王大堂后我回到台,给东哥递了一根烟,两人刚点,外面进来一个背着包的年轻人,头戴着一顶棒球帽,下面穿着军绿色的多口袋工装裤,身套着一件米色的卫衣,胸口是一个正在打碟的形象,东哥看见他后招招手,“阿刚,给你介绍下我徒弟……”

这位叫阿刚的走进台,冲着我一笑,脸长长的,长得倒是有点帅,是一转头的时候我忍不住皱眉,这家伙留的是我大清的辫子,卧槽,真特么难看。

不过这是我去香港的时候东哥找来帮我顶班的,不管怎么说,我得感谢人家,而且总不能第一次见面问人家,你这留个鞑子头算怎么一回事?说不准人家心里面也嘀咕,你留着长毛算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咧开嘴巴一笑,满水细碎的玉米粒牙齿,在场子里面的荧光灯照耀下显得特别地白,“刚哥,初次见面。”

这家伙一口的省城话,“么得寺么得寺。”省城话寺事不分,所以省城有俗话说出了南门全是事寺正所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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