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差不多要结束了。伪更了下实在很抱歉,麻烦到读者们真对不起,鞠躬。但是真心推荐下基友好文:[洪荒]我真的是正经修士作为一个正经修士,当你的心魔总是趁你不注意操控了你的身体——向你的好友热情约炮、对你的敌人言辞暧昧、试图睡了你的小叔子、对你的道侣百般嫌弃……众人:这怕不是又疯了一个?云绛面无表情看缩回去的心魔:所以又是我来收拾烂摊子?[洪荒]我真的是正经修士 他是怎么死的? 单可抱紧怀里的布裹,难过的脸上开始扭曲,浮现阴森的憎恨,那双漆黑的眼睛也充斥起滚浪怨毒,在阳光直射下,本来就瘦削的长相变得更加难看刻毒。 玉洁他们齐齐一抖,鸡皮疙瘩开始疯狂冒出来。 “对不起,我冒犯了。”她是特意问的这话,但现在似乎有点适得其反,以为小孩子的心都是脆弱的。 单可扭曲着面容,一面瞪视着他们,一面想起那些让她恨不得噬骨吞肉的记忆,她笑起来了,变态又疯狂。 阴阴回荡在周遭,拉过一片白云,投下大片大片清凉的冷光,头顶上的老树枝叶摇啊摇,晃荡的沙沙声在恣意附和。 她笑了很久,喘过气又继续,无边的怨恨和沉重的痛苦折磨她的同时还在挑战别人的神经,直到她终于笑够了。 “他啊,活活累死的。”单可停下来了后又微笑着说出这话,眼神里除了怨恨以外,还有很多泪水从眼眶里流下,一颗颗接着,“为了养活那些天天都想我死的人。” 空气瞬间凝结,三个人沉默不语都没有话再想问出口。 沉寂到最后,单可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劝了句:“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这里的人即使还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没救了。” * 按计划,周六下午两点正式举行纪念礼,由红姨做向导,带大家一起去参观崇音建的学校、故居,还有观看一些有关于她的记录影片。 这些影片其实就是她曾经参加过的公益活动,除了扶贫望善村,她还做了很多扶助,她每一笔钱都花在捐助的刀尖上,除了必需的吃用,没有一分是留给自己和家人。 甚至于有时候为了一些急助,还欠下了不少外债。 玉洁坐在第一排,眼瞳里倒映的全是崇音那些感动人心的善行事迹,风里来雨里去,坚持唱歌,认真对待每一次工作的机会,然后再把所获得的酬劳悉数投入到望善村。 看着美丽的校园一点点建起来,看着每一个可爱的贫苦孩子得到心爱的学习用具,真诚单纯的眼睛,流淌天真的期翼。 她听到身后传来隐隐的抽泣声,都不用费脑子,光用耳朵就知道是心软的妇人们。 “比起他们,我真的是太幸福了!”金科闷声开口,表情有些凝重。 “对啊,至少我们从来不愁吃穿和上学。”萧闲佑也跟着感慨,脸上感恸居多。 然而玉洁平静地从头看到尾,对这上面部分事迹特别不屑一顾。 刚好旁边的两个人又在那边感慨,于是压低嗓子只用他们才能听到的音量开口:“建学校是好事,帮孩子垫付学费我也认同,但是帮着养活一大群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完了欠的债自己没还完只能留给儿子,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我看崇音的孩子像她父母多点。” “……” “……” 萧闲佑品着上面那些话,总觉得哪里味不太对,“也不是养活吧,那些村民有自己下地干活,只是收成不好……” “呵呵。”玉洁冷笑着打断:“一个学期300块钱的学费,我就算他春秋两季收成不好连100块都赚不了,那为孩子出去外地打个半年洗碗工,一天攒3块100天也总能抠出来吧?” “他们不是有年轻人出去打工么?”金科插嘴道。 “是有,可为什么我看那些影片背景处都看到了他们身影?怎么的,崇音拍纪录片他们还要回来捧场么?摆明了就是见有冤大头捐钱假用离不开家的借口死活不出去干活。” 玉洁越说神情越来越厌恶,她突然想起村长第一次带她们去住房时候,单可找上门来赶人,她们不好意思弄坏了些东西打算赔偿时候,那个崇芳莲投来的贪婪眼神。 要不是单可最后说真少了什么会亲自找上门,那人指不定就要越过她来坑些东西回家。 萧闲佑还想说什么,不过旁边的旁边忽然传来两声咳嗽,三人扭头一看,红姨正板着脸盯着他们仨,目光锐利地批评。 他立马双手合十腆脸无声认错,金科也用两指拉起自己的嘴,不说话了。只有玉洁傲娇地扭回脸,对着投影仪放出的画面“嘁”了一声。 红姨憋住脸,顶着青筋暗自运气。 好在看完这些崇音纪录片后,她得组织大家去参观那所传说中的希望小学,还没功夫收拾玉洁的叛逆。 而玉洁也非常“懂事”,自动落在最后面不到前边去碍她眼。 去希望小学那条路上时,村长和一些村干部都来了,穿梭在外来人里,为他们说些崇音住在这里时的事迹。提到那个伟大的女人时,他们无一不是感激涕零。 “姐,我们不能只信单可一个人的话。万一,她真的是在做戏呢?”金科有点担心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今天早上那场闹剧的刺激,玉洁很排斥和村民交流。 别人想要和她说话,都被生硬的敷衍给糊了过去。 “我知道,但我又不是因为单可。”玉洁无聊的撇撇嘴,见萧闲佑和村会计聊得欢快,脚下一顿,人瞬间落后他好几步远,“我怕被居、心、不、良的穷人缠上还不行么?我可不是大善人,没做好舍已为人的准备。” 金科长长叹了一声,打死都不信她没偏见。 希望小学如今已经变成了废弃楼,除了崇音和那些老师的办公室一动不动以外,其它教室早堆满了东西。 大家还以为能听到郎朗读书声,却没想到看到的都是一派荒凉陈旧。 “孩子们都长大了,出去打工啦。”村长在前面唉声叹气。 热心的妇女自然免不了问长问短,村长抚摸着这里的黄土泥墙,眼有泪光闪现,老烟嗓粗嘎:“吃都没得吃了,哪里有闲钱读书,勉强读到六年级就走了。” “哎呀,那征用那些孩子可不就是算作用童工了吗?”有人惊呼,顿时议论就纷纷熙攘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说到后面还在劝村长这是犯法的。 村长无奈摇头,笑容勉强苦涩,“我们这些人没用,供不起娃子。” “那我们帮忙把学校重新建回来啊!”有个年轻女孩快嘴喊道,可是刚喊完就见她旁边的男朋友用力拉了下她衣服,低声说了一句话,很快女孩的脸色就开始僵硬起来,笑容都变得有些假。 不过很多人没注意,因为都被这句话给吸引过去了。 “对,读书能改变命运,只有孩子们回来好好上学,出人头地,这样贫困的村子才能找到出路。”一位上了点岁数的老太语重心长建议。 “对对对。”大家伙都很热心,仿佛只要给句话,他们立马就能撸起袖子把这铺满灰尘的学校给收拾干净。 村长颤抖着抬起手,指节骨粗大的黝黑老手来回抹眼,擦去浑浊泪水,连连说谢。 “姐,我们也帮帮忙吧。”金科抬臂挡眼,鼻音浓重。 萧闲佑在一旁也点点头,神情动容,“大家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对啊~”还有人在符合。 玉洁很震惊地看着周围这群人,这是回到了小学思想品德课时候么?不过人心如古这是好事,可能她只是不怎么适应,另外本性还比较现实点。 她向前走近了些,靠在黄土泥墙上,一边数着那一扇窗后的陈旧书本,一边点击着手机屏幕懒洋洋问:“听说崇音资助出了大学生,现在已经毕业了吧,他们呢?” “嗯?”村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抹泪的手僵在那。 玉洁看了下,笑出大白牙,小脸甜甜的问:“咱们说点开心的事,这个村子不是出了大学生么?他们现在呢,过得好吗?有没有打算回来发展村子呢?” “这村子竟然出了大学生?”依旧是那个年轻女孩,单纯直白的很,旁边的男朋友都恨不得捂住她嘴。 玉洁倒非常喜欢她的捧场,举起手机晃了晃,“三个,学校有在一二线城市的,而且据说学习成绩不错,好几家媒体还做过有关的公益采访哦。” 她转过眼,脸上依旧笑颜欢愉,目光灼亮。 村长慢慢放下手,浑浊的老眼和她静静对视,好久才开口:“小姑娘真是关心我们望善村,这事都查的这么清楚。” “嘻嘻,村长见谅啊,职业病,职业病啦~”玉洁立马致上歉意,小眼神blingbling地发出真诚之光。 “他们每年跟你们一样,资助好多东西回村子。”村长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小卷烟,火柴棍点燃,悠悠吸上,烟气淡淡成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玉洁恍然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萧闲佑和金科两人立马松口气,真怕她继续纠缠着不放。可是一转眼,又看到她在手机敲敲打打,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一看就准备继续发问。 两人对视一眼,果断而默契的开始找事给她,然而人家非常执着,甩了两颗白眼后继续准备搞事情。 三十秒后,玉洁抬起头:“村长……” “崇风!” “啊!” 凄厉的尖叫从背后响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左顾右盼的,最后锁定声源是来自身后校门口的台阶下,可一双双眼睛顺着望过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过了好一会,刚才那尖利惨叫再没有出现,隔久了竟然有种错觉。 “怎么回事?我出现幻觉了?” “刚才是有人叫了吧?” 几个人开了口,迈开脚就要走过去,可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钉死在原地,眼睛张得很大,嘴巴哆嗦着。 “崇风!” 炎热阳光渐渐温亮,朝西落下,在老树婆娑摇曳的沙沙声中,乌黑的发顶缓缓冒过台阶来,虽然慢速,但是很快,一双乌黑无光又没多少眼白的眼睛浮出台阶最后的平线。 无边浓稠的怨恨。 “崇风!” 再一声凄厉,两只满布新旧伤痕的手猛地拍立在地上,撑起一张惨白无血的枯槁青脸,长长血泪挂着,犹如地狱逃脱的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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