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他们两人很早的就办理了出院手续,一晚上的休息时间确实微不足道,但是深感责任重大的纪朴军恨不得昨天就投入工作中,所以他一大早就把韩粟拉了起来,两人分掉了昨天伊雯留下来的车费。纪朴军是公安系统中的人,同时也是本地人,办理相关证件来说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要一个星期,但是韩粟就不行了,他得回到户籍所在地办理相关证件,然后利用相关证件去挂失银行卡等等,费时又费力。不过韩粟也算是关系户了,办个临时证件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先花个两三百块买个智能手机,给家里人报平安,也说清了自己后天会回家一趟办理身份证,本就是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韩粟的母亲也没多多问,只是嘱咐他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回家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到时候去车站接他。
一股暖流在心底油然而生,韩粟不经意间和母亲说了很多话,父亲和几个老伙计去外面喝茶了,这一举动确实反常,不过在母亲眼中却是认为儿子突然间长大了,总会有这么一天到来。平常只在逢年过节才会打电话回去问候的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倒不是突然懂事了,而是看透了许多事情。经历了生死瞬间,他知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与其如何如何的看中逝者,还不如好好的珍惜生者,这样生活才有意义,人生才有精彩的希望。
与母亲这次长达半个小时的通话,实际上也不算长,不过却是某种意义上的里程碑。这次通话彻底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按理说应该先去分局录个口供,然后了解命案的始末,立马协助警方迅速的展开接下来的调查,好让犯罪分子尽快落网。不过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也不是他想插手就能插手的,更不是他能主导的,公安系统中有太多的能人异士,并不是他一个门外的庄稼汉能够挑起大梁,一切就等水到渠成才好。
趁着现在还不算太热,韩粟一个人去操场打了会篮球,等到汗如雨下,便回宿舍冲了个舒舒服服的冷水澡,下午的悠闲时光他是在品书中度过的,十分的惬意。所谓一书一世界,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每个星期都会去书店选购两本有趣的书籍,涉及人文、地理、历史、经济、哲学、艺术等等诸如此类,相比专业的心理学书籍,他更喜欢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中华上下五千年。
该来的总会来的,等到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纪朴军来了信息。
拐洞幺:
一点信都没有,难道你不感兴趣吗?
拐洞拐:
白天你不在忙吗,有事说事吧,我不急你都要急了。
拐洞幺:
怪我咯?
纪朴军很快便来了电话,这件事听沈队说不要留下太多痕迹。
“明天你来局里录个口供,顺便了解下案情,不过不要太乐观。”
“我知道,毫无头绪嘛,那几个被通缉的人怎么样了?”
韩粟耸了耸肩,逐渐收回了眼神。
“下午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市局支队的侦查人员已经摸查清楚了黄滔的藏身地,在工业园区一处偏僻的小型工厂里,厂长是他以前过命的兄弟,支队正在制定行动方案,考虑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能会要求特警配合采取强攻,天亮就会有结果。”
“嗯......黑虎他们呢?”
相比支队看中的黄滔,韩粟和纪朴军似乎更加在意令他们细思极恐的这般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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