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奈娅也走过来，她白了海洋一眼，问：“你写的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真的有人能看懂？”
“当然有呀！只要知识足够渊博。”海洋确信道。
安奈娅将信将疑，“我的老师从来没提到过这种东西，他已经是少有的大学者了。”
“那你的老师也不够渊博。”海洋一口断定。
安奈娅想要争辩，但不知为何，少女末了只是叹了口气。
“那她能看懂吗？”安奈娅又问，少女指的是薇拉。
海洋摊手，“我也不知道。”
见到海洋也一副心里没底的模样，安奈娅摇摇头，凑近黑板，一字一句读道：“氧气和氢气反应生成水……生成水？这该不会是什么咒语吧？”
海洋一本正经，“这是科学。”
实际上，他在黑板上写的是几个简单的化学反应式，为了方便测试，他特地写成了文字的形式。
他弄出这个不是为了别的，正是打算印证之前提出的猜测。
假如外域人真的被消抹了记忆，那么他们不应该连穿衣说话这样后天习得的技能都失去吗？
然而薇拉除了想不起过去的经历以外，其他方面都还是好好的。
结合第一次相遇时，少女轻而易举地就回答出了物理问题这件事，海洋更加确信了这个想法。
现在他打算彻底搞清楚这个问题。
只见薇拉在读完黑板上的文字后，呆了呆，再次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海洋注视着她，“写出这几个反应的化学式，能做到吗？”
少女歪了歪脑袋，“化学式？”
看起来她并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见状，安奈娅摇摇头，“看吧，根本没人知道你在说什么，果然脑子里的色情内容太多会把人变傻——”
然而少女的话还没说完，薇拉就捏起放在一边的粉笔，在黑板上书写起来。
屋子里霎时间变得落针可闻，只有粉笔和黑板碰撞的“咔塔”声回荡。
安奈娅连忙凑过去，和海洋一起屏住呼吸，静静等待薇拉写完。
很快，她完成了第一行内容。那是一串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看来都异常怪异的符号：2H2+O2=2H20。
安奈娅瞪大眼睛看着薇拉，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随着少女的书写，越来越多怪异的符号出现在黑板上，它们每个都仿佛扭曲的灵蛇，纠缠在一起。
如同先民口中的传说，被割去舌头的女巫终年住在山洞里，书写那些癫狂诡异的诅咒。
但和那些毫无章法混沌散乱的壁画不同，少女从眼前的这些排列工整的符号中感到一股力量——那些符号间藏有某种冥冥中的东西，掌控它的人，连雷电与天空都会为之臣服。
安奈娅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她第一次真正地觉得，也许海洋口中那个神奇的世界是存在的也说不定？
“这都是些……什么？”少女难以置信地问道。
再次见到这些久违的符号，海洋轻地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是魔咒，科学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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