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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只见凌珑身子悄悄在翻动,喉咙“咕咕”作响。神尼连忙扶起她,凌珑头一歪,把腹中污水吐在痰盂中,足足有一痰盂,水呈紫黑色。

“珑儿感觉怎么样?”神尼问道。

“开始有点酸痛,似乎是师父为我擦试身上,慢慢由痛而觉麻痒。现在皮肤上已感觉凉爽,内里气血舒畅。”凌珑轻声说道。

神尼柔声道:“乖珑儿,盘膝调息吧。”

凌珑依言,盘膝坐在床上,入定调息。谢羽晔此时也悄悄进来,他轻轻站在床边,望着凌珑全神贯注运功调息。足足一个时辰,凌珑方收功,她睁眼一看,正是羽晔朝她微笑。

“羽晔可哥,何以这般消瘦?”

神尼笑道:“丫头,还说呢!你晔哥哥为了你,跋涉千山万水,吃了多少苦头,焉能不瘦!”

神尼遂把她受夏狐“地幽无回芒”所伤,银芒上淬“见山红”剧毒无药可解,万般无奈,羽晔冒险远走巴颜喀拉山“明镜台”,摘取“天心龙仙草”为其炼成“养心丹”,方使她能起生回生详细一说。

凌珑听得惊心动魄,眼直直地望着羽晔,好久好久,明亮的眸子透着晶莹泪珠。她本是不知忧愁为何物的活泼性情。心里有什么嘴里就说什么,眼下却变成了一名含蓄、藏情于心的内向姑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寒月神尼看着,心中好生感慨。她是过来人,一生不知经过了多少惊涛骇浪,却不曾尝过“情”的蜜汁,暗道:“这两个娃娃,感情何其深厚,仿佛比生命还要宝贵得多,真是前世冤孽!”

想到此,神尼忙把凌珑轻轻揽在怀中,为其试泪,情同慈母。小姑娘把头靠在师父身上双肩耸动,嘤嘤啜泣不已,显是感情大动。

神尼笑道:“傻孩子,你晔哥哥弄得九死一生,消瘦如斯,就是为看着你哭吗?感激的言词都没有一句么!”

凌珑哽咽道:“我……我害晔哥哥吃了那么多的苦……难过啊!”说罢,情不自禁地扑天羽晔怀里,恸声大哭起来。

羽晔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珑儿,伤才好别又坏了身子。难道比你长白山之行还苦么!”

他们情深意切地互吐衷肠,侍立一旁的苏静仁和司徒蕙怜看得既是羡慕又生避想。尤其司徒蕙怜,更是百感交集,心中好似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喊一齐涌上心际。她与谢羽晔几乎是一见钟情,更有那热心的“百叶神丐”从中撮合,他们已经是两情依依。

凌珑的出现,无形中把一切的和谐搅乱了,至少在司徒蕙怜心中是如此。无论凌珑是何等天真无邪,用一种小妹妹的满腔热情去对待她喜欢的人,对人毫无芥蒡。司徒蕙怜是成熟了的女孩子,她的行动带着一份情,有一份企望“断瑰崖”之夜,她明白了凌珑在谢羽晔心灵深处的位置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代替的。她只能是谢羽晔的妹妹,却不能与凌珑相提并论。

苏静仁的出现,使她看到了朝晕与晚霞的微微区别,它们各有千秋却不逢时。她终于懂得了感情的深浅,惟有时事的变迁方能检查出来。

谢羽晔和凌珑毫无做作的两相卿卿,她是心悦诚服。没有任何人能说出她此刻的感受,她只是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浮想连翩,只听寒月神尼在说话。

“好了,珑儿再服一粒‘养心丹’,调息几天,可保安然无恙。余下的‘养心丹’,你们四人均分,以备不时之需。”

四人依言而行。谢羽晔忽然一笑,道:“我这番‘明镜台’一趟,还有个小小的收获。”

遂把他进山洞得宝,遇大鹏金翅鸟的事道出来。大家高兴不已。

“晔哥哥,快把宝石拿了来我们瞧瞧!”凌珑笑道。

羽晔连忙自怀中把五颗宝石拿了来,众人只觉光华夺目。

“真是奇遇!”羽晔道:“原来这几颗宝石乃是‘避火明珠’和‘避水明珠’。我毫无阻拦地走过了山火如涛的森林,毫发无伤,后来急着赶睡,一时不慎掉在水中,衣衫未湿。

只不知哪一粒避火,哪一颗避水,一时不及细察。”

神尼笑道:“这个不难。”

她连忙邀众人到外面。庙后花园中有几口水缸,乃是以前庙祝种花浇水的缸,满满的一缸水。神尼把五粒宝珠,一颗一颗的放在水缸之中。两粒蓝色宝珠一到水缸之中,水波自然分开,—层层水微微自缸面溢出。

再到厨下,炼丹炉中炭火未熄,神尼把两颗红色宝珠放在炭火中,火苗骤然四分,火绕的烧岩居然神奇的移到一边去了。几个人看到目瞪口呆。

“哈哈,两颗红宝石是避火明珠!蓝宝石是‘避水明珠’。只不知那碧绿的宝石是什么?

似乎既不怕火,亦能避水。”

凌珑快人快语,性急地说。

寒月神尼颔首笑道:“想来你们都不知道它的来历。此乃‘定心护体明珠’,人含在口中,百年之后,尸骨完好无损,乃是宝中之宝!”

“晔儿特意取来送给前辈做纪念的!”羽晔望着神尼笑道。

寒月神尼心思缜密,听羽晔如此说,心中悚然一惊。难道……难道羽晔有先见之明,不敢再想下去……

神尼继续道:“好,我来安排。晔儿和苏贤侄得,避火明珠’,蕙怜姑娘和珑儿得‘避水明珠’!”她深知各有所长,如此安排,再是恰当不过。

四人商议要回“长山派”。

神尼说道:“你们三人先回‘长山派’,我和珑儿要回‘寒月庵’呆几天。”停了停,复又对谢羽晔凝眸一视,说道:“晔儿,‘长山派’的事情稍有眉目之后,火速来‘寒月庵’一趟,越快越好!”

谢羽晔好生纳闷,为何这般急着要他去“寒月庵”?又不便多问,只得与苏静仁和司徒蕙怜,别过寒月神尼和凌无灵,准备回“长山派”。

长山派中诸人,听说谢大侠回来了,俱跑出门来迎接。来到大厅,尹继维和马鸿凡才从后面急急迎了出来。

尹继维笑道:“贤弟如何去许多日子,等和我们好苦!”

“一言难尽!”谢羽晔摇着头,说道。

“坐下好好地说说,”马鸿凡连道:“看来,大家都有许多事情要谈的。”

众人依言在大厅坐下。尹继维望着谢羽晔笑道:“贤弟,先说说你的情况吧!”

谢羽晔也不推辞,即把凌无灵受伤中“见山红”剧毒,得遇她师父寒月神尼相救,自己去巴颜喀拉山“明镜台”寻“天心龙仙草”,炼成“养心丹”使凌无灵死里逃生,现已随师父回“寒月庵”,云云,险象环生有惊有险,众人听得惊心动魄,偌大的厅堂里鸦雀无声。

谢羽晔话音已落,众人却不吱声,仍在回味个中情节。沉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尹继维说道:“无灵小妹这次好险!我们本想派人前去接应你们,怎奈我们也是诸事繁杂,没有来得及去你们那里。”

马鸿凡道:“大侠所料不差,那万焕山果非善类,你一走,他就伙同帮中亲信,意欲加害我等,先在食物中下毒,后用武力。多亏大侠先见之明,属下早已暗暗派人监视,加之帮中弟子,大多不齿他的为人,是以,将其一网打尽,无一漏网。”

“他们现在何处?”谢羽晔急忙问道。

“他们一共只有五个人。”马鸿凡道:“已将他们的武功废去,赶出‘长山派’!”

吕班果然文武全才。打通地室,设置机关暗道,改造各处房舍,工程巨大,他仍指挥若定。马鸿凡、尹继维等人,除了帮助他除掉万焕山这个隐患之外,其他地方,几乎没有需要他们伸手帮助。

他一个人运筹帷幄,把帮内弟子被武功高低,分成四大香堂,各司其职,各在其位。

“大理堂”总理帮中事务,“飞云堂”担负外间职事,“蜜蜂堂”掌管暗道机关,“执事堂”

行帮规理查人事。各香堂堂主,由他亲自物色,他们不仅武功高强,心智过人,而且为人正真,心存义道,真个德才兼备,仅月余时间,吕班把个“长山派”料理得井井有条,防务已固若金汤。他意欲邀约山东境内黑,白两道成名高手,会集“长山派”,伸明大义,交好四方。

谢羽晔让吕班带他到各处暗道机关设置处,巡视了一遍。吕班—边为他讲解各处机关暗道的妙用,一边亲自操作实验效能,地下暗道不说,光地面翻板、弩箭,千斤闸等,即使千军万马来犯均可等闲视之。

谢羽晔好生高兴。

“各位,看眼下的情形,‘长山派’已是兴旺在即!”谢羽晔对众人说道:“不愁巨灵贼子来犯!谢某自始心安。在下另有一桩私事,即日便得离开‘长山派’,请诸位谅察!”

“贤弟呀!”尹继维笑道:“何以这般来去匆匆,有什么事情,待会过山东各路好汉,再走不迟。”

谢羽晔微微一笑,认真地摇摇头,说道:“老哥哥,小弟决非不明事理之人,只因事有缓急,身不由已。详情一时难呈,待小弟回到‘丹心寨’,再行告之。”

众人知他事出有因,不便强他所难。刚重逢,又要分手,大家都觉得依依不舍。

第二天,谢羽晔别过众人,独自一人离开“黄山崮”,奔“寒月庵”而去。

司徒蕙怜心中好生惆怅,虽知情缘不可勉强,却有些儿难分难舍。她独自一人站在山头,双眼怅望谢羽晔影踪在远处消失,兀自伫立凝神,郁郁不欢……

“寒月庵”们居太行山南麓。依谢羽晔的行速,两日即可到达。“寒月庵”地处深山老林之中,房舍不小,人烟稀少,正是修炼的好去处,一条山涧自庵前流过,潺潺流水已伴随寒月神尼度过了十个春秋。

谢羽晔到得庵庙时,寒月神尼和凌珑正在后面花园中练剑。谢羽晔见山门紧闭,发出一声轻啸。这是预先约定好的信号。

只见凌珑急忙前来开门。

“晔哥哥真乃信人!”凌珑喜上眉梢:“小妹以为要等好几日呢?”

“神尼之嘱,岂敢随意处之。”羽晔说道。

凌珑小嘴一起,娇嗔道:“你倒挺孝顺!”

“为兄也时刻记挂着小妹!”羽晔正着脸儿说。

“谁知是真是假!”凌珑头—扬,说道。

寒月神尼已站在台阶上,看到他们调笑嘻闹的样子,由衷高兴道:“好了,好了。你晔哥哥走了这么远的路,也不让他进来歇歇,一味调皮,几时能懂事明礼!”

谢羽晔连忙上前躬身施礼道:“神尼安好!晔儿这厢有礼。”

神尼笑道:“晔儿真有几分学士风采,见到你,老身好不高兴!”

“晔哥哥!”凌珑高兴地笑道:“我师父老人家好喜欢你,你的酸劲有成果呢!”“丫头片子!”师太啐道:“师父面前都是这般调皮,平日晔儿可是让你搅苦了。”凌珑望着师父一笑,歪着头说道:“师父可别护他,看他现在蛮老实,实在他也调皮得很呢!”神尼也不答,只是笑了笑。三人已至庵堂上,神尼陪羽晔坐下。凌珑连忙沏茶。

谢羽晔一边喝茶,一边谈起“长山派”的情形,神尼没有开口,只是点头喝茶。

晚饭后,寒月神尼一人去洞室打坐。“寒月庵”依山傍水,厅堂屏风后面有一暗门,直通一个地下室。羽晔听凌珑说,神尼一生都在这室中静修。遇到闭关的时候,在庵堂四面布下迷门奇阵,然后自内面封住洞室,一个人闭关静修,数月不出。外面看,这里是烟雾朦胧,一片白茫茫烟海,无人问津,庵堂后进是两间厢房,他们两人各居一间,—时二人均无睡意,就在羽晔居室坐下叙话。

“师父这般郑重其事地要我来此,其实安在?”羽晔问道:

“不知道,”凌珑摇了摇头,说道:”师父这几天日夜不停地教授我‘两仪九幽神剑’的精妙招式,都是我以前没有学过的。”“学会了没有?”

“我没有你那么聪明,师父也只是要我习练一遍,记住口诀,‘九幽阴气’的心法也有许多新的口诀。”

“记下了?”羽晔问道。

“嗯,”凌珑点了点头道:“这是师父近年来闭关修炼的精要功夫。似比从前高了许多,如何要我一占脑儿的囫囵吞下。”

谢羽晔没有做声,心情好不沉重。

第二天,神尼要求羽晔与凌珑各施本身师门真传剑术,一执软剑,一握长剑,两人互相配合,把全套招式尽数施出。闹得花园中犹似遭了风灾,树折花落,剑气之威猛不想象,寒月神尼屏息静气,仔细观瞧二人快捷无伦的出手式,口中喃喃念道:“‘无双剑’无敌天下,果然名不虚传,纵观当世武林,接下十招者,寥寥无几!”

待二人停手,她又指导凌珑几招要诀,补上那些微不足道的空门。

“晔儿,你我比试一下内力如何?”神尼突然对羽晔说道。

羽晔尴尬地望着神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神尼微笑道:“晔儿不要为难,你我全力施为。珑儿看我左手的动作,立即发令,我们同时收招。”话毕,双手缓缓推出,羽晔立即迎上去。

羽晔只觉一般强劲锋锐的气流向他体内勇猛冲来,他急运气相抗,硬生生地把那股锐如箭的阴冷气流迫出体外。虽然抵抗得力,身上仍了了点点毛毛小汗。忽听凌珑喊道:“收功!”两人同时收功。

看看寒月神尼,只见她已经汗流浃背,好像大雨浇过一般,周身衣衫湿透。她喜滋滋地道:”晔儿内功,可算举世无双!”

羽晔连忙躬身施礼道:“神尼过奖,晚辈多有得罪!”

“若是再过片刻,老尼就抵不住了!”

寒月神尼方才只觉羽晔体内真气,如排山倒海般向她倾泻,她拼力施尽全身力道,也兀自挡不住。这只不过片刻光景。

“晔哥哥,小妹与你斗一斗如何?”“好!”神尼拍手笑道:“试一试吧,羽晔尽管施为,老生为你们发号施令。”

凌珑立即运气调息,双掌缓缓拍出。谢羽晔凝神接下她的双掌,陡然感觉这股真力之猛锐胜她师父,而且那般阴寒好生了得!羽晔连连运气抵御,饶是他功力通玄,一时实难把这凌厉的寒气迫出体外。他的内功刚猛精淳,岂能身发二气前后照应,他首先发“昊阳神气”

全力抵御,在节节退守之际,又发“紫府神功”自后迎上,终使那股阴寒真气无法前进,而且慢慢后移。

师父朗声道:“罢了!”两人同时收功,睁眼一看,都出了—身大汗。

“晔哥哥内功高强,小妹险些被你压倒。如何连‘玄冰真气’都奈何不了你呀!”

“傻丫头!”神尼笑道:“他的阳刚真气过甚,自然奈何不了他的。”

“我一定好了修习这几天师父教给我的内功心法,胜过晔哥哥!”

“好!”羽晔大声道。

神尼不以为然的笑道:“珑儿另发呆想,你即使再习三年五载也胜不了他的。”

凌珑头一偏、大惑不解的望着师父,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嗯?!未必吧!”

“晔儿内功雄浑淳正,他若封在门户,你我二人联手,也难挡他步步为营的势道。”神尼肃然说道,

“啊唷!晔哥哥真是一头大狮子!”

一句戏言说得羽晔和神尼大笑起来。神尼连连摇头道:“丫头呀,丫头!你晔哥哥武功胜过你,你的这张小嘴就强过了他啦!”

三人哄笑起来。

神尼命二人调息片刻,自去庵前布阵。得二人调息完毕,邀二人到洞室中叙活。

羽晔和珑儿随神尼到她洞室中,羽晔只觉这间洞室好生宽敞,室中摆了各式兵刃,壁上挂上各式样的图盏,有阵图,有招式图,还有不少书籍。室中央却是空人如也,显然是神尼习练武功的练功室。推开右边一扇石门,又见一间洞室,从这间小得多,室中只放一石墩,还有两把太师椅,神尼示意二人坐下。

神尼面对二人坐下,对羽晔说道:“晔儿,你可知道,老身急切邀你到此,所为何来?”

“晚生百思不得其解,愿闻其详。”

神尼肃然朗声道:“老生有三件大事要告诉你。”

“晚生洗耳恭听!”

“待老身一一道来。”寒月神尼说道:“先说说‘无双剑’的来历。”

一百多年前,有一武林奇人,法名“草山剑客”武功已臻化境,为不使自己毕生武功失传,欲觅一传人。

但他终年深山修习武功,于人世间善恶正邪匹辩力甚微,只知道为人要行侠仗义,为苍生造福,他收下了两个心机慧敏的徒弟,—个叫飞云和尚,一个叫黄鹤居士,多年之后二人得其真传,已到了七八层火候。一日,“草山剑客”心血来潮,下山云游,隐身江湖道上,意然闲游观市,不择雅俗地交朋友访友。与人接触中,方知自己二徒平素凭借高超武功,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乃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草山剑客”一生对恶行深恶痛绝。粥而愤世嫉俗地独入深山大泽修练武功,志在除恶扬善,为苍生造福。殊不知事与愿违,现在欲罢不能。除掉二魔头,于心不忍,几十年来师徒相处融洽,加之二魔头都是工于心计的乖巧之徒,平日里两人竟想迎逢师父,颇得“草山剑客”的宠爱。正是这般宠信致使这二人行为放荡,一味阳奉阴违,胡作非为。

“草山剑客”本是心存厚道的仁慈善人,陡然要他大开杀戒,杀的又是至亲至近的徒儿,一时狠不下这个心。“草山剑客”这种姑息养奸的妇人之慈,给后世武林移祸不小。

“草山剑客”毕竟一代大侠,对二魔虽不忍杀之,从此对二人也再没有亲授绝技,且以种种借口远离二人,独居一处静习上乘剑术和内功。穷毕生精力,创“无双剑”和“昊阳真气”与“九幽阴气”注书成册,书名“无双剑笈”,此书分上下两册、“无双剑笈”集“草山剑客”修练余八十年的武功精髓。鉴于飞云和尚和黄鹤居士给他的沉痛教训,“草山剑客”

不但有意把“无双剑笈”分为上下两册,而且把上下两本分存两个铁匣中,剑术、内功俱分为二,意在忌讳独霸,即使为一人所得,也非得两人习练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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