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旁边有个多多布庄啊！
如果没有多多布庄，他们赔本也就赔本，顾客没有更好选择，占了便宜以后会念李家布庄的好，从而在将来支持他们。
可是有多多布庄，那就是两回事。
他们来占完便宜，马上就会去占多多布庄的便宜。
然而多多布庄有布卡，
能让他们认定多多布庄。
李家呢？什么都没有。
久而久之。
李家必败。
如此还不如不经营，直接将李家布庄关门大吉，反而比如今这样要更为稳妥划算。
有这般前提，十长老觉得，必须要找李兴贤谈谈了。
李家布庄。
“取消布卡，是不是太仓促了？以前办理过布卡的人，他们会不会不满？”十长老问道。
“我已经在回收布卡了，他们不会不高兴的。”李兴贤道。
这是自断后路啊？
多多布庄在争取更多客人，他这边可倒好，在往外赶，这样下去不用多久，都认准多多布庄了。
“我觉得，可以这样。布卡制度保留，不过购买打折布匹，不必购买布卡。如此既能起到客人来我们这边的效果，也能留住布卡。”十长老道。
“不买布卡就能买布，谁还会闲得没事办理布卡？钱多花不完？”李兴贤摇头道：“长老，您信我，这布卡确实不好。它根本没什么用。这世界上那么多富豪，什么时候听说靠这种办法拴住客人？无非是听着好听，不切实际而已。”
“又不吃亏，总不好任由多多布庄自己发展吧？”十长老问道。
“我敢保证，这布卡以后肯定是个笑话。我虽然考虑还不全面，已经想到的问题就有很多，比如说万一被仿造呢？怎么分辨哪些是真布卡，哪些是假的？都记录下来？万一册子被盗，被毁，无处可查呢？即使不发生这等情况，布卡顺利卖下去，记录的名字无疑将成千上万，甚至更多，我们要耗费多少人力在上面？也不见得会有效。还是早断早好，不然以后真有几十万购买过布卡的客人，呵呵……假布卡必然风行，您信不信？到时候问题就太多了，那时候再想解决，就是自杀，而不是刮骨疗毒那么简单。”李兴贤大堆分析。
十长老一愣。
觉得这个分析特别有道理。
几十万个名字，怎么分辨哪些是真布卡还是假布卡？即使有那个人手查名字，他家人持布卡来那算不算有效？
所以布卡一多，就根本无法分辨真假布卡了。
假布卡一多。
虽然目前他们还想不到究竟会怎样，想来肯定会是一场灾难，绝对没人受得了假布卡的。
现在布卡还很少，尽快斩断，不再继续卖下去。
以后几十万张布卡，怎么回收？
没准真布卡没回收几张，假布卡都出现上千万张了。
“这么说，取消布卡是你深思熟虑过的？”十长老问道。
“当然。我研究过这东西。越研究越觉得不靠谱。”李兴贤道。
“好吧。”
十长老缓缓点头，道：“那我们再谈谈价格的问题。现在我们打四折，在持续亏本，接下来怎么办？”
“这我倒还没想清。”李兴贤道。
“我替你想过。多多布庄那边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开销，就是说他布庄一百年没生意都不会倒闭。我们这样抢生意是无用的。本来如果有布卡，我们还能抢客人，降价还算有道理。现在？恐怕多多布庄在看我们的笑话。”十长老道。
李兴贤沉默。
这个他倒是没想过。
只觉得先把生意抢过来没错。
“你的意思是说，本来多多布庄在亏本，会自己完蛋。现在我把生意抢过来，轮到我亏本，他反而因此占了便宜？”李兴贤想了想，突然一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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