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屈国都城屈邑的明堂之中,屈氏小国正在接见来自上国吕国的使者。
屈侯看了看吕国派来的使者,然后酝酿了一番,道:“贵使,我听说,贵国想要从吾屈国购买牛马之畜类,确证是真?”
“不敢欺瞒屈侯,鄙国新伯侯派遣在下至屈国购买牛马,自然是真的。”吕国使者,想到吕骆的雷霆手段,在处理国事之上,已经不敢乱来,见屈侯问起,如实回应道。
屈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摆了摆衣袖,挥了挥手,然后道:“根据吾臣下禀报,贵国所用之牛马,数不在少,足有上万之数。如此大事,余还要同大臣们商议,使者先随我屈国遒人下去休息罢。”
“外臣遵命。”吕国使者知道事情急不得,只好作罢,先依从屈侯,先下去休憩。
没过多久,一个担任掌出使与接纳使者之爵职的遒人,来到了屈国明堂之内,吕国使者的身边。
“贵使,请随我来。”
“吾主君有命,带贵使到旁边偏舍休憩,若有事情,亦由我带使者汝去往君前。”
“那就有劳遒人了。”
“无妨。”遒人回应吕国使者道。
随后,那名遒人,也不管,吕国使者有没有跟上,径直地出了屈国明堂,奔着临近的偏舍而去。
因为刚来到一个异邦之国,深感不安的吕国使者,怕待久了会出什么事情,使得这次出使不利,所以很快紧凑地跟上了屈国遒人的步伐,到了一个顶上覆盖整齐划一的垛草,梁木为骨,泥草黏土为墙壁的偏舍之内。
屈国遒人打开了偏舍的门,吕国使者顺着望去,其内一目了然,陈设简陋,仅有一张石塌,上面铺盖着一些兽皮,以供住在其中人使用。
“贵使,这便是偏舍了,吾子您且妥善休息,我就先去回复主君之令了。”
“遒人不必顾及我,若有事宜,可先行离开。”吕国使者,也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见到屈国遒人如此,也没多想什么,便回应道。
遒人见自己接待的吕国使者这般好相与,也不好再做作,直接离开了偏舍,奔着屈国明堂复命而去。
不到半刻时间,屈国遒人来到了明堂之中。
屈侯还在等候大臣们的到来,因此还没有商议吕国购买牛马的事情。
此刻,却是见自家遒人过来了,即刻来了兴趣,便问道:
“遒人,吕国使者可安顿妥善。”
“回禀主君,吕国使者已经带到了偏舍。您让我察觉吕国使者还有其他的意图,臣下认为吕国并无他意。”
屈国遒人心想,主君也太多疑了,这一岁多以来,吕国维持汾水各地诸侯安宁,那是有目共睹。更何况,吕国在商业这一块,还多有帮衬屈国贩卖牛马到其他邦国、氏族。
如今人家来购买了,你却还要商议,这不是……。
想到这里,他也不愿再多想下去了。
过了片刻,脑海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
因为只是自己所想,没有确凿证据,遒人嘴上嘀咕道:“但愿是吾多想了,不然也只能到吕地去囖。”
“嗯!”屈侯不满地回应了一声,然后想了想,面上并没有暴露自己的心思的样子,再说道:“汝也去布告诸多大臣们,让他们快些到明堂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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