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浞望着伫立在帝丘园囿里的纯狐,心里有些淡淡的高兴,“纯狐的头疾看来是好一些了。”
走了过去,向着她的秀肩拍了一下,带着喜悦的问道,
“汝怎么来这里了,你不怕受园囿里的寒碜之气,让你的头疾再犯?”
“咦”
纯狐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一看是寒浞,也不顾身上穿了有些时日的兽衣、麻葛布已经有些脏乱,就靠了上去,让她心血来潮,有些异样的感觉。
靠在了寒浞的怀里,心中感觉到了温暖,还有寒浞的情分。
寒浞用自己多年执掌兵器的手,摩挲着纯狐那已经粗糙了的头发,让她靠在了怀里。
耳边传来了纯狐的声音,“后羿去了繁多畜兽的河洛之地,原以为我也该跟着去的,可是犯了头疾,也算是上天给汝吾的时间,相处才有了空隙。浞,你知道的,纯狐从未在心中有过,跟随后羿的念头。”
“嗯”
“我相信尔!”
寒浞用着温柔的口气,安慰着胡思乱想的纯狐,回应着她道。
帝丘邑外,远有数里之地,几百人鬼鬼祟祟望着这天下第一高大的城邑,四处游荡。走舟车陆行,花了三旬日,也就是一个月,才到了帝丘十数里外的山丘之上。
“疾”
“疾”
“疾”
“将自己隐秘起来,以免让有穷氏瞧着了。”
一个看起来岁数比斟灌族长开甲还要大的老百戍,扭头,摸索着手中粗制滥造的金(黄铜)刀,带着严肃的面孔,向着身后的众人吼道。
“二斟”派来的士卒之中,有资历和威望的老百戍,暂时行旅率之职,统辖着这几百人。
在那个老百戍身后的众人,仅有几个百戍略低于他。
那几个百戍,也清楚,这一行,是要听老百戍的,不然回去了,族长和族老肯定饶不了他们。
面面相觑,心中各自的想法压了下去,有些畏惧地回应着,
“唯”
“唯”
……
“我等都听火乙老百戍的,你们说,是罢!”
几个略低于火乙的百戍,不得不服软,向火乙道。
虽然是说给身后的十行、士卒族人听的,倒不如说是话中有话。
暗喻,我们只是迫于形势,才向你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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