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了穿越同党,问他怎么会吃的下,吕骆会告诉他:“老子在后世没放盐巴,同样也吃过。”
脑海思索了一番,吕骆才又细细碎碎唠叨了起来,“想来,后羿岁入迟暮,如此岁时,仍然好田猎,更是增女妇百人入帝丘后舍,供其淫乱,天下何时曾有这样的明主贤君?余看,后羿若是回来,不等你们去数说,只须韩浞言语道断。他这个暴虐无道的夏后,就要把你们下了夏台,来日问罪。”
武罗等人,不断回忆着,自二十多岁前,跟着后羿,为有穷氏建立稳固的地方侯伯势力,一直到随身南下,灭侯伯之国,氏族之部落,不知其数。
几人心里:“这么多年的情分,自然是不会像吕氏大子说的那样罢。”
女艾一听吕骆这么一说,顿时也渐渐对于自己的处境,有了一丝丝的担忧。
她想:“姒相被救走的时候,恰逢多了自己这么一个,东方而来的人,恐怕不容后羿多想,就会把自己下了夏台,得想个法子,跟着吕氏大子,遁逃。”
女艾念及与几人相处的这段时间,感受到了几位,已有父辈之岁的武罗等人,从吕骆的字字珠玑之中,她清晰的知道,这几个老翁,肯定还念着那二十多岁与后羿的情义,却不见后羿之昏聩,好女妇,增田猎,也会把他们带入死亡。
劝慰道,“几位——指武罗等人。”
“汝辈的岁数,都是足以当艾女父的人了,可怎么就看不透后羿。如今的他,可不是以往,与几位父辈一般的昆仲兄弟,一同南战北伐的司羿了,他已经是一个昏聩不知天命的暴虐无道之君。若你们还跟着他,势必令吕氏大子伯兄、吾不义哪。”
女艾说完,也男人了一会,握着盛酒的器皿,端正入口,就把酉喝了。
“诶!”
“慢着饮。你不过是一个细女子,饮多了,易醉昏。”
岁数最大的武罗,听完她这么劝,心中闻知,感动莫名,看到这么大口的饮酒,大声道。
一直饮酒食着野株(芸菜等)、畜肉,而少说的龙圉,竟也说起了话来。
龙圉:“吕氏大子,东方氏族来的艾女,你们也不要劝慰了,这后羿如何,我等四人也清楚。”
转身又对着吕骆道,
“只是这无奈之处麽,若于吾辈先叛后羿,天下侯伯、氏族怎么看我们。再说了,即便如此,大子愿意用吾辈,吾四人亦会过不去心境,如何能助你。”
“是啊!”
“是啊!”
“这二十多岁的情义,岂能说抛就抛。”
“你二人的善意,余四人亦然心领。”
熊髡、武罗先后说道。
不知不觉,六人饮酒得食,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恰逢吕骆,往坑壁(窗户)外看了看,日已经西行。
心中暗道,“唉,他们怎么还是那套想法,不过也值得了,以往没有说的,今日至少知道了他们还是有一些离开后羿的可能,前提是满足他们那些条条款款。”
旋即道,“既然如此,吕骆也不善叨扰,不知时辰,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幸好在此饮食了。毕竟时辰已过了申时。那就此别过,骆还要回去整顿士行,好早日回吕国。”
吕骆要走了,自然他们几个,也就没法饮食下去了,吕骆往外走,武罗他们几人,紧跟其后。
不过片刻,就已经到了舍外。
“勿送,几位兄长顾得自身,日后相见。”
吕骆叫来了,几个隶人,拉着木车,转身道。
侧身又对着女艾道,“艾女亦是。”
等他说完,就示意那隶人,拉着自己走。
木车行走的时候,对着隶人,吕骆出声说:
“载我到了帝丘邑外,该多少贝蚌?”
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定然不是与自己一般的隶人,但是到帝丘邑外,不过数里,在这城邑生活的人,也都知道多少贝币,自然是不敢乱来了。
连忙回应道,“卿士,若是到帝丘邑外,予我十只贝蚌就够了。”
“善,那就走罢”,听到几里花不了几个贝蚌,吕骆声音也没有仗势欺人的味道,寻常样子般说道。
随后,往前而去。
“吕骆吾弟,祝其沿途安定,顺利回到吕氏之土,河东之方。”
“吕氏大子,等等余艾女,我想同你一齐,从帝丘遁走,还请助我,艾女终身不敢相忘。”
等到吕骆,让隶人拉着自己走了一会,身后传来了武罗、女艾他们的声音。
隶人拉着吕骆的木车,已经驶过数步,忽然之间,像是听到了女艾的声音一样,停了下来。
女艾看到这一幕,也顾不得淑女形象了,也不怕暴露自己了,往吕骆那边奔跑着。
一副画卷,一名女作男相的夏朝东方侯伯的女士,穿着如同男臣一般的衣裳,足足像一个猎者,背着弓,囊中放着矢,内表蚕丝之衣,外服麻葛兼兽衣,奔跑起来,却是一丝不乱。
虽然如此,也是让等着她的吕骆,看的一幕愕然。
不过他心里想的是:“要是换成女装就更好了。”
嘴上应道,“善。”
不过片刻时间,女艾就到了吕骆的木车停住的地方。
女艾:“多谢吕氏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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