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块钱,足够他从这里赶到神都了!
没错,楚寒只会干一个月,神都,天下之心,那里才是天堂!
又过去了半个月,眼看着就要发工资了,萌宠物语里却来了一个奇怪的宠物。
是一匹马。
马主人连日奔波,准备给马洗个澡。
这马的确很脏了,两条泪痕上眼泪和泥土混合,就像隆起了两条田埂,一直蔓延到嘴角边,鬃毛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而且一根根纠结黏连成一股一股的,很是难看。
楚寒整整洗了两个小时才整理干净。
看着焕然一新的马儿,马主人大喜,却听楚寒淡淡道:“其实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去给它找个兽医!”
马主人一愣,“兽医?”
楚寒叹道:“也许……不用找了,这几天给它吃点好吃的,带它出去遛遛,散散心,然后找个风水好一点的地方,让它安安静静的休息吧!”
马主人前半句听得莫名其妙,一听后半句,顿时勃然大怒:“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楚寒竟比马主人还怒,一把揪住马主人的衣领,怒道:“难道你没发现它屁股后面已经溃烂的伤口吗?难道你不知道它为你做了什么吗?它救了你的命你知道吗?而你呢,还催着它日夜兼程赶路,它早就中毒很深,无力回天了!”
马主人呆了好一会,讷讷道:“中…中毒?”
楚寒不语,他自然不会说出详细经过来,这匹马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它驮着主人逃跑的时候,被人在后面击中,至于怎么击中的,用什么击中的,马并没有说,只是说对方本来是瞄准主人的,它跳起来挡住了。
“不然呢,反正是一种慢慢能将骨头软化的毒!”
“化骨涎?”马主人浑身一颤,“难道…难道是那里?”
他几个箭步冲到马儿身边,急慌慌的抚摸着马儿全身,嘴里急道:“追云,你…你别吓我啊,他说的是真的吗?他在骗我是不是,你看你,活蹦乱跳的,你还要驮我去神都呢!”
那马儿明显听不懂主人在说什么,求助的眼神看向楚寒。
楚寒叹了口气,道:“他问你,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马儿低下头用硕大的脑袋顶了顶主人,似乎是在肯定楚寒说的话。
“不,不会的!追云,你在开玩笑是吧?”马主人死死抱住马儿的脖子,痛哭起来。
楚寒走过去,拍了拍马背,轻声道:“你有什么话想转告他的吗?”
马儿眼含无限眷恋,望着眼前这个满面尘沙的中年男子,道:“麻烦您告诉我家主人,让他…好好待我的孩子!”
楚寒一愣,回头道:“它说…让你好好照顾它的孩子!”
中年男子吃惊地看着楚寒,猛地一把抓住楚寒的胳膊,颤声道:“你…你真能和她交流?”
楚寒摇摇头:“我只是个驯兽师,对动物了解的比较多而已,和她进行粗浅的交流,然后分析判断罢了!”
驯兽师是他掩饰兽语术的最好借口,虽说和动物交流这样的能力不算什么,但要看用在什么地方,一旦让居心叵测的人知道,自己可就危险了。
中年男子眼神黯淡下来,他原本是想让楚寒转告很多很多的话,看来是不可能了,叹了口气,道;“你想办法告诉她,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楚寒有心告诉他你可以给它说更多,但理智让他选择了闭嘴。
接下来的几日,楚寒和马主人一直陪着这匹马,一直到它闭上双眼,停止呼吸。
这匹马死的时候是极为凄惨的,它全身的骨头就像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皮肉。
一座孤坟,碑书‘爱驹追云之墓’,无落款,空荡荡的。
“谢谢你!”中年男子早非当日的沧桑潦倒,洗漱过后‘现出真容’,竟是面容刚毅,如斧劈刀削般棱角分明的硬汉形象,此刻他眼中含泪,深深看了眼楚寒,“谢谢你让追云度过了最快乐的几天,我看得出来,她和你交流的时候很快乐,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快乐,我叫褚怀英,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
楚寒点点头,“我叫楚寒!”
“追云,你先在这里好好歇着,等我忙完了,就带你回家!”褚怀英望着孤坟,说话间泪水又溢了出来。
“小友,告辞了!”他行事干练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冲着楚寒一拱手,转身大步而去。
楚寒遥望着褚怀英,心中疑问不断跳出。
他是什么人?当初想害他的人又是什么人?
那所谓的‘化骨涎’的毒,又是什么毒?竟然如此可怖?
带着一大堆的问题回到萌宠物语,老板正在院子里数钱,见楚寒回来,笑道:“回来啦?填了吗?”
楚寒一愣:“什么?”
“哎呀,那畜生啊,填了吗?我说小楚啊,你可真是我的财神爷啊,你看你随便使点手段,骗骗那家伙,咱就赚了整整五千块啊!”
楚寒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要暴走的情绪,淡淡道:“我的工资呢!”
“早就给你准备好啦,六千五,加上那笨蛋给的五千分你五百,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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