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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笑道:“可惜我就是偏远地区的,不过…大人,九月初一那天…不是秀才中学开学的日子吗?”

“哼!”楚寒一提到秀才,老大人脸色顿时一沉,楚寒这些日子并没有找他去补课,老大人自然就认为楚寒是彻底不想走仕途了,“那不正合了你的意?怪不得你说跃仙门大会,看来你早就想试试去了吧?”

楚寒笑笑,摇头道:“怎么会,我就算被选中也不去,毕竟,修仙者的世界可讨不到…可没有金银铜币啊!”

“金银铜币?”老大人自然不懂楚寒这话的意思。

楚寒摇摇头,自然也不会去解释。

“我来还有一事,六月十五,童试,你参加不参加?”

“参加,当然参加!”楚寒毫不犹豫道,“还有一周时间吧!?”

“你还知道还有一周时间?这段时间你看书了没有?”老大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你读书虽不行,可只要锲而不舍的努力了……”

楚寒顺口就接道:“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大人,您真以为我是朽木不可雕?”

老大人怔住,愕然看着楚寒,过了许久,这才道:“这是…举子学院的课程里才有的文章,你怎么…知道的?”

楚寒笑而不语。

老大人深深看了眼楚寒,他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少年了,于是问道:“你以前是故意不考中秀才的?”

楚寒笑道:“差不多吧,因为我觉得做官没什么好处,你也知道我父亲,当年好歹也是进士及第,可最后还不是在那边荒小县做个小小的县令,每天处理的事情不是东家的驴吃了西家的田,李家的狗咬了马家的鹅这些小事,学了一肚子的文韬武略,最后有啥用?”

老大人似乎默认了自己查过楚寒的底,无奈道:“谁说你父亲是进士及第?他根本就没出身,他是举人直接下放做官的,而且他当年的成绩也只是勉强过线,刚刚中举而已……我这话并非贬低你父亲,但事实就是…他哪有什么经国之才?他要真有那种才能,何至于做了十几年的县令?甚至连朝廷文件都没好好落实贯彻,还兴那种十四五岁就要成婚的陈旧思想。”

楚寒脸色冰冷,一言不发。

老大人摆摆手:“好好好,我不该说你父亲,是我的不对,我只是想告诉你的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知道吗?”

“到时候看吧,时间还长着呢!”楚寒笑了笑,“三年又三年,六年之后,谁知道那时的局面又会是怎样呢?”

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转口问道:“哦对了大人,你知道福山矿业吗?”

“你说的是洪福山那个福山矿业吧?知道一些,曾有人举报说那里不干净。”老大人点点头。

楚寒道:“福山矿业是朝廷的矿吗?”

“前身是,福山矿业以前是朝廷工部管辖,后来承包给洪福山,演变成了私人企业,你怎么忽然问这个?”老大人好奇问道。

“那洪福山在朝廷很有背景吧?”

“背景是有,他父亲是前司农寺少卿,但已经去世了,其他背景倒没有,当然,是否有贿赂得来的背景那就难说了,你招惹他了?”

楚寒摇摇头,就在这时,有客户来了,老大人又叮嘱了一遍考试的事情就走了。

楚寒一边和宠物们谈心,一边在脑中寻思一条致富之道……

第二天一大早,楚寒下楼将孩子丢给李老头之后,便匆匆出门了。

一身破烂衣服,一手两尺长的旱烟杆,一手黑黢黢的讨饭钵,活脱一个小乞丐。

俗话说,君子善假于物,楚寒并非君子,所以他善假于人,褚怀英这张虎皮不拉起来做大旗简直是太浪费了。

叮叮当当一路敲打着饭钵,上午九点,正好达到一座府邸门口。

洪府!

朱红色的高墙,厚重而古老的实木大门,门口四个保安来回巡逻,生人勿进。

楚寒却仿佛没看到,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嗨,死叫花子,往哪走呢,滚远点!”一名保安看到楚寒,急忙出声警示。

楚寒不予理会,继续前进,四名保安大怒,箭步冲来,为首一人抬脚就要踢。

“慢着!”楚寒大喝,“我可先说好了啊,你这一脚踢下去,你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我这身子可金贵着呢,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说着继续向前,不过他马上就又道:“为了你们好,如果不信的话,可以给洪福山通个话!”

拉大旗扯虎皮,楚寒本就没想着放过洪福山,否则那些鞭子不是白挨了?本来想着用强硬手段解决恩怨的,如今有了褚怀英这张虎皮,不用白不用。

之前分析的乞讨之法中不是有一条耍赖式的乞讨方式吗?耍赖得恶,眼下不正好有‘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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