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的急诊依然是如此的忙碌,小洁刚到急诊就看到两个脑外伤的病人被推进了抢救室,张子翰赶紧让急诊的护士为患者测量血压,拿着手电筒为患者做对光反射的体格检查。
“张博,患者呼吸困难,血把喉管给堵住了,脉压在下降”护士向张子翰汇报情况。
张子翰看了一下说:“刚才病人送去做ct,这个病人准备气管切开,开静脉通路,推1毫克肾上腺素”。
在一旁的急诊科医生似乎刚上班,没见过这么多,这么重的病人,听说要气管切开慌推了推张子翰说:“张医生,上级医生你可以行气管切开术吗?万一出了问题谁来承担?”。
“气管切开术不难,我可以做,出了问题我来承担,现在救人要紧,小刘,去拿个气管切开包给我”张子翰一抬眼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林晓洁问道:“你不在病房吗?到这儿来干什么?”
小洁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说:“你手机没带,我给你送来了”。
“哦”张子翰腾不出手来让小洁把手机往自己的口袋里一放又开始了紧张的忙碌的工作。
等再见到张子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交接班了,一脸疲惫的面容,靠在门边上,无精打采。
下了班小洁想起急诊的实习小结还没有签就顺道去了急诊,在走廊上,听到别人议论纷纷。
“哎,知道吗?昨天夜里新来的张博在急诊忙了一夜,早上交班的时候内科廖辉主任连他的名字提都没提,好像张博就跟没来一样,昨天一个心脏呼吸骤停的病人,三个外伤全是张博和急诊的医生忙活的,刚来的那个急诊科大夫就跟个木桩似地站在那儿给张博打打下手”
一听就知道是张子翰的粉丝。
“谁说不是呀,要不是张博,那个心脏病的患者能救回来,等廖辉过来患者都送病房了,怎么说人家也是留美博士后,廖主任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
“不仅如此,听说张博昨天冒险为一个患者行气管切开术,病人是救活了,可是外科的那几个大头却是一脸的不开心,暗地里说张博擅自做主,没有经过上级医生的同意就贸贸然的行气管切开术,可是他们也不想想,等他们来患者早没了,更何况那个时候那种情况下张博不切肯定是要承担责任的……”
小洁听到这些有些怔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签完了实习报告刚准备回家就在医院大门前见到同意要开车回家的魏天佑。
当听到小洁用质问和不解怀疑的语气把刚才的话告诉魏天佑,天佑只是简单笑了笑,没有说话。
“天佑哥哥你说话呀,这是不是有点太气人,为什么要这样呀?内科外科怎么都这样,昨天晚上我也在场,那个病人他要不是张子翰他就……”
魏天佑说:“丫头,这,就是医院政治,张子翰是以轮转住院医生的身份在医院里工作的,或许这也注定他两边都不靠,两边都不理的结局,意料之中的事”。
“你和天逸不也是轮转住院医生,怎么就没有受到排挤呢?”
“因为我们的爸爸是魏明德,这或许就注定我们是内科的人,外科的人不喜欢我们但是碍于魏副院长的面子,他们也不能说些神马?”“医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张子翰是我爸爸推荐的,是我爸爸的世侄,他们明明知道张子翰有这层关系怎么还敢那么对他,不怕捅到我爸那儿去吗?”
“他们怎么对他了?无非就是交班没提到他的名字,急诊有大型抢救工作全院医生护士那怕是在家休息接到通知也都赶到医院抢救,这是必须的,再者所有人都知道廖辉面冷心热,一句话就带过去的事你爸知道又能怎么样?”
“那昨天晚上病人没有他就会死的,他们还在说张子翰……?
“怎么跟你说呢?”魏天佑想了想告诉小洁:“依照昨天晚上的情况,张子翰,一个住院医生在没有上级医生在场的情况,在病人情况危急的情况可以行气管切开术保命,当然我相信以张子翰的能力,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规矩是死的,不管你说医院的规定是教条也好,刻板也罢,在那种情况张子翰必须汇报上级医生,这件事不能说他做的不对,而是不妥,张子翰作为一个住院医生如果没有行气管切术的能力,就必须让上级医生来处理,人死了,他需要承担责任,但不是主要的,可是,一旦做了气管切开,人死了,在没有上级医生在场的情况,张子翰要负全责,搞不好还会连累上级医师,再者,张子翰能力太强,太能够拿得住事了,个性又孤傲,不是很懂的与人相处,在外人眼里这件事情或许就是他要故意出风头借机宣扬,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也是为什么那几个外科大头发火的原因”。
“难道这就是他两不靠,在医院被人排挤的原因?”
“洁丫头,其实你要知道张子翰在医院的身份很尴尬,顶着最高学历,最优秀的资历进的仁心,却只能当个住院医生,贴化验单写病历,缝合拆线,看似风光无限其实连个本科实习生都不如,更何况前面还有我和我哥压着,我们兄弟俩怎么说也是所谓皇亲国戚,内外科要是想拉拢也得看对人,其实老廖和老张不是不想拉拢张子翰,更加不是看他不顺眼,而是无从下手也没有办法揣摩你老爹的心意,现在对他们而言,一个你,仁心未来的继承人要比十个博士后要管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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