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谁也说不得什么,两军对阵,误伤的可不是少数。
于是童贯便开口道:“既如此,本官赐你令牌一道。”
旁边便有亲卫奉上令牌。
王叶谢过之后,接过一看,令牌为黄铜所制,大约巴掌大小。
正面一个大大的“令”字,背面却是几列小字“院命往来机密事,军民人等不得拦阻。违者斩决!”
有了这个保命符,王叶心下大喜。收了令牌,王叶便接着开口道:“为表招降诚意,下官尚需财物若干,用于进献耶律大石。”
还当什么大事?宋国豪富,军饷充足。童贯便挥手道:“理当如此!你且领一斗珍珠前去。”
一斗珍珠?发大财了!耶律大石本来就要诈降,还用得着献什么礼?这些财物不用说便会落入王叶腰包。
去了辽地之后,王叶倒是在辽军之中发现了不少人才。可惜有心挥锄挖墙角,无钱结交收人心。
童贯交代已毕,眼见着众人便要商议试探耶律大石之策,王叶便借机告辞了出来。
门外,自然有人领着王叶去取珍珠。
古代量珍珠的斗和量粮食的斗却不是一回事,撑死也就后世的汤碗大小。一斗下来,也就一百来颗。
按此时的物价,虽说珍珠大小不等,折中下来一颗也就三百两左右,一百来颗也就三万多两。再细想下来似乎也该当如此,给耶律大石的见面礼,三万两已经足够丰厚了。
王叶收了珍珠,便出了行营,聚拢了韩德和门外士卒。看看日头已经正午,便领着众人找了家食肆海吃海喝了一顿。
好不容易来一趟雄州,自当乘机四处看看。
饭后,王叶与士卒商定明早方回,命众人散去。
西军士卒们在军营之中憋了数月,便轰然一声散了,三五成群自去勾栏酒肆之中找乐子。
王叶自领了韩德闲逛起来。
此次惹了种师道父女,官面上的事情不用担心,唯怕回程渡河之时会种家父女乘机下黑手。
此时前锋营不便护送,辽军不便接应,身边唯有韩德一人可护安全。当初南下之时,为免误会,韩德甚至未曾携带兵器。
如今自己身为七品宋官,又有枢密院令牌在手,身边护卫带点兵器那自然是小事。
闻听得城南叮叮当当作响,王叶便领着韩德往城南而来。
走到半途,突然想起一事。便从怀中掏出两颗珍珠,转手赏给了韩德。
此次回程之时还仗着韩德用命,且有心将其收为心腹,如今手头宽松了,自然要表示一番。
韩德也不推辞,伸手便接过了珍珠。自己军饷每月才二两银子,这两颗珍珠足够自己干一辈子了。所谓大恩不言谢,跟着这王军师既有前程,也有钱程,自当把命卖给他。
到得南城,便见此处已经被征用为军械修补营。营内到处都是民夫,到处都是火炉,叮叮当当声响成一片,军营中的残破器械,皆全数运来此地修补。
负责的营官见到有外人到来,便迎了出来,得知是枢密院承旨,便有了几分巴结之意。知道王叶想给护卫添置装备,便从民夫处取过一把精致的长刀,一副锃亮的盔甲送了过来。
王叶回头朝韩德示意。韩德便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又回到王叶身边,暗暗的摇了摇头。
身为后世人,什么把戏没见过。王叶见状便知这些武器盔甲虽说好看,却肯定不好用。谢过了营官的好意,又闲聊了几句,婉拒了饮酒的邀请,便领着韩德入走了进来。
扯过一位民夫,问明了最有名的老工匠。花重金给韩德添置了一把沉重的乌刀,一副朴实无华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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