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船夫靠岸,王叶二人过得河来。
这才刚刚踏上河岸,魔理沙已经风一般的飞奔而来,到了王叶身边,似乎想扑身过来,却又迟疑了一下,只是弯着脑袋,在那里盯着王叶傻笑。
王叶心中猛的暖了一下,便将手伸了过去,魔理沙会意,便将身子一矮,主动把头顶送了过来。
正如第一次相见一样,王叶便亲昵的府摸着魔理沙的脑袋。魔理沙也仿佛被主人府摸的猫咪一般,满眼都是满足的表情。
韩德以及魔理沙的两位护卫赶紧把脸转了过去。
既然接到了王叶,魔理沙所谓的查看敌情自然也完成了。一行人便往新城而来。
闻听等王叶平安归来,耶律大石自是十分高兴,当下便吩咐人引了王叶相见。
二人落座之后,耶律大石便开口问道:“贤弟此去,未知情形若何?”
王叶便将情形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听得王叶事先唆使和诜就招降自己之事避开童贯上书朝廷,最后又靠这一招,方才敲定了招降之策。耶律大石抚掌大叹道:“若非贤弟事先布下此后手,则此事危矣!”
王叶呵呵笑了笑,开口道:“倒也未必!学生既然谋划了此事,则必定留有后手。倘若童贯铁心不愿招降,咱们自可主动将降表送去汴梁,无非是多废一番手脚而已。”
耶律大石呵呵笑了起来。这王贤弟最大的特点便是任何事情都会留有后手。
停了停,想起当时赵良嗣的表现,王叶又开口道:“学生此去,于童贯麾下亦曾见着这赵良嗣,观其意,似与辽国有死生之仇。此事,林牙可知详情?”
耶律大石难得的尴尬了一下,看看没有外人,便压低声音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此语,王叶便开口道:“此人也是可怜人,可惜了!”
想了想,王叶接着开口道:“未知这耶律达鲁如今何在?”
耶律大石仔仔细回忆了一下,开口道:“为兄与此人乃是疏堂兄弟,其家族更近帝系一脉,故此倒是颇得天祚帝看顾。当初天祚帝西狩云中,此人曾侍驾随行。自天祚帝失踪,便也再无此人消息,如今算是生死未知。”
王叶便开口道:“林牙在辽国也算望族,可曾于各地布有人手?”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舍下也自有商贸进项,于辽地、西夏、宋国各地或明或暗皆有商号。贤弟此话何意?”
王叶便开口道:“学生观赵良嗣之言行,似乎必欲置林牙于死地。想必其因这耶律达鲁之仇,便连辽国宗室,乃至辽国全恨上了。既如此,便不得不留后手对付此人。”
停了一停,王叶笑着开口道:“林牙可知谋士之流派?”
这个耶律大石倒是没听说过,三国之时谋士层出不穷,也未见谁和谁称呼为师兄师弟的。
王叶便开口道:“谋士之流,讲究的是以己心观人心。若得己心如镜,便能观人心于微毫。倘若己心已动,波澜自生,再观人心,自会错漏百出。故自古以来,谋士便分为两派,一派却是同佛家相通,讲究的斩尽七情六欲,使得心如明镜。另外一派则与道家相通,讲究的是观尽人间百态,故得逍遥。除此以外,一概均属野狐禅。”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便开口道:“然则与这耶律达鲁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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