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一轮箭雨过后,甄五臣只领着麾下士卒死命前冲。
杨可世同韩德只一边命麾下将队伍稳住,一边命令青壮们继续放箭,自己却将兵器端起,做好厮杀的准备。
常胜军犹自悍不畏死的往前冲来,欺负对方为新丁,只要自己近得前来,必定能一举击溃对手。
三轮箭雨已毕,常胜军已经冲至数丈开外,此时再行发箭已毫无意义。
杨可世便大喝一声:“弃弓!取刀!”
若是军中野战,自以长枪为王。唯有长枪长度过长,一旦敌人近身便无法抵挡,故此便十分讲究配合!
两军争战之时,若是配合默契,后面的士卒自可用长枪护住前面士卒的周身。
如今既于皇宫附近的大街上巷战,空间有限,长兵器施展不开。且辽人青壮又未经训练,谈不上配合。故此自是使刀为便。
在杨可世麾下的喝呼下,辽人青壮们也只得丢下弓箭,战战兢兢的拔出长刀来。
此时常胜军已经近得前来。
见得常胜军近前,辽人青壮更是紧张无比,只一个个喉干舌燥,努力的吞咽着口水。提刀的右手也瞬间便变得汗水淋淋。
唯有自己尚有父子在另外一队,众青壮却也不敢轻言逃离,将压力全数嫁接到对方身上去。
韩德瞥见得背后青壮未动,心下大喜。王大人“以父迫子,以子迫父”的计策果然生效了。
新丁上阵,最怕的便是一触即溃。只要争斗得一阵,众人只会越战越勇。
自己人马多去对方数倍,今日新丁未溃,便已算是赢了大半。接下来只要维持大军不溃,此战胜负便已经再无疑问。
却说甄五臣一马当先冲得近来,见得对方正有一员大将于队头,心知若杀得此人,则辽人士气必沮,大军必溃。
当下甄五臣便卯足力气,朝杨可世一刀劈来。
杨可世既然敢持三十六斤重的点钢枪为兵器,其身手又岂容小觑?只单手将长枪一摆,挑开了长刀之余,顺手又将枪尖朝甄五臣喉咙扎来。
甄五臣只觉得手中兵器猛然一沉,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转开了去。再见得眼前一花,一只冷冰冰的枪头已经刺近前来。
唯有甄五臣身为郭药师麾下的大将,到底也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战场经验丰富无比。便只于电光火石之间借着刀上的力量将身子侧得一侧,错开了杨可世的枪尖,闪身杀入了杨可世身后去。
只这一招,甄五臣便心知自己万不是对方敌手,又哪里敢回头再来厮杀,只领着亲卫往辽人青壮之中杀去。
既然不能行斩首战术,阵斩对方大将,便只能反其道而行之,靠麾下众人围住对方大将,自己领人先击溃其部下,然后再回头来围杀此人。
方才甄五臣侧身避开枪尖,却将身后的士卒给露了出来。但听得噗得一声,杨可世枪尖便扎入了常胜军士卒喉咙之中。
当下杨可世将手一抬,便将挂在枪尖的常胜军士卒挥起,只抡圆了便朝对面敌人扫去。
常胜军士卒见得杨可世勇武,攻势顿然一阻。
然则见得甄五臣已经冲入了敌阵,谁敢弃将领不顾?只能又壮着胆子围将上来,却也不敢近前搏杀,只数十人团团围住杨可世,其余人马则往后冲去,意图先击溃辽人青壮。
眼看着甄五臣已经杀入阵中,自己对面又有数十常胜军虎视眈眈,杨可世也不敢转身,便命数名亲卫替自己护住背后,单以长枪为阻。却犹如一颗钉子一般,只护住将旗不退。
将旗不退,身后诸人也不敢后退。
却说甄五臣领着亲卫杀入杨可世身后阵中,一开始倒是势如破竹,连杀得数十名辽人青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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