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叶听得此语,顿时便暗叫一声不好!萧干若果然欲求大辽摄政王之职,自然不会轻易弄死天赐帝。
于是王叶便赶紧问道:“然则娘娘又如何逃得出来?”
萧后便对道:“听得先生曾言天降奇祸,玉容便私蓄得三百死士为用。卒奈其力,方逃得出虎口。”
说完此话,萧后又掩面大哭起来:“玉容实为不祥之人。陛下若非欲救玉容,早已出宫矣!唯有为玉容所拖累,便为老贼所擒。幸得宫中火起,又有死士攻打皇宫以为策应。玉容这才觑得方便,携陛下逃至密道。
然则陛下忧心年老不能策马,拖累于我,便命玉容先行前来求救。”
听得萧后此语,王叶心下大喜,天赐帝必定活不到天明了。
若是萧后当初未为萧干所擒,早早便已出逃,则天赐帝一时半会儿还不得死。若是萧后被擒之后,未曾出逃,天赐帝照样一时半会儿不会死。
唯有二人一同被擒,先逃得一个,则另外一个必死无疑。
以人情度之,如此重兵防守,尚且能逃得一个,谁敢保证另外一个逃不出去?自当早早砍下脑袋最为保险。
何况天赐帝既然不肯逃,自是死志已坚。
以人心论之,将死而又未死这一段时间最为难熬,即便萧干不肯下手,天赐帝亦当自己主动求死。
如此一方主动求死,一方也想早早杀得对方以为保险,天赐帝必然活不到天明。
到得此时,王叶心下大定。
如今只要稍稍拖延,待到自己相跟萧后返回析津府之时,一旦天色已亮,则万事皆休!
自己有本事救天赐帝于未死,却没本事让已死之人复活,自己又不是神仙!
到时萧后也无话可说!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爷!
万一此时天赐帝尚且未死,自己犹有后手为备。既能让萧干立马杀得天赐帝之余,又能保住自己性命不失。
当下王叶便开口道:“未知娘娘何时出得城来?”
萧后赶紧开口道:“约莫酉时正。”
王叶心中默默一算,若是现在动身,回得析津府之时正为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天赐帝生死尚且难说,便有心拖得一拖。
当下王叶只反复踱步起来,装作正在沉思。
萧后见得此状,心下焦虑稍去,复开口加码道:“先生为重德所求之玉玺,玉容也奉来至此,方才业已转交贵属。陛下亦有意传位他人,不复以辽事为累。自此以后,陛下当携玉容择一世外之地隐居,但耕读度日,终身不问世事。如今只求先生最后再相救一遭。”
魔理沙虽为萧后所挟持,且不说辽国皇帝及皇后的身份,到底也是自己姨父姨母,便也相帮着开口求道:“王郎!且看在幼娘姨父姨母份上,救得一救!”
萧后听得魔理沙此语,心中愧疚之心又加了几分,手中的匕首再度松得一松。
王叶只朝二人摇了摇手,开口道:“且噤声!”便又开始反复踱步装作思考。
王叶等得起,萧后可等不起。
过得许久,萧后复开口哀求道:“先生已得计否?如今事急,莫如一面返程一面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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