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又是大惊,便朝王叶开口道:“王承旨此言何意?”
王叶便开口道:“下官动身前来之时,耶律大石已决意领兵西去。”
二人闻言又是大惊!今日就没一件事情是顺心的,从头到尾都是坏消息!
当下童贯便开口道:“本官待其不薄!如今事急,耶律大石安敢弃我而去!”
赵良嗣早已疑心耶律大石投降诚意,听得王叶此语,便赶紧开口道:“恩帅,只恐当日耶律大石投诚之事,亦自为假。当日彼见得我军势大,便不得不行诈降之计,使得我军不肯攻打。如今攻守之势已异,便翻脸离去。”
当初招降耶律大石的事情可是王叶经办的。童贯闻言便朝王叶看来,虽然没有说话,脸色却是铁青。
王叶见状心下大喜!前面自己一直不敢替耶律大石说好话,如今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
于童贯等人看来,自己是朝廷官员,不过是受朝廷所派遣前去耶律大石身边为官而已,故此自当忠心朝廷。
若果自己一开始就出口为耶律大石辩解,只恐童贯必然疑心自己屁股到底坐在哪一边?疑心自己对朝廷的忠心。
如今童贯既然以此事见责,自己再替耶律大石说话,便再也无碍。
不管自己怎么替耶律大石说好话,在童贯看来,便是自己为了不受耶律大石所连累,不得不替耶律大石辩解!
如此一来,童贯必然不会疑心自己。
当下王叶便转头朝赵良嗣开口道:“赵修撰此言差矣!若果耶律大石实为诈降,领军径去便可,又何须使下官南下?”
赵良嗣低头不语。
王叶却又转头朝童贯开口道:“宣帅,若果然此事有诈,若下官果然参与其中,又安肯南下?”
童贯便开口道:“话虽如此,只如今正是用人之时,耶律大石又何以领军西去?”
王叶便笑道:“据下官所知,耶律大石之所以领军西去者,一则奚人势大,耶律大石即便南下也自无益。二则耶律大石心有怨意,不肯南下与郭药师联手守城,三则也是欲要另立新功,既为宣帅解此困境,又欲以此功求取幽州节度使之职。”
赵良嗣便开口道:“为人臣僚者,安敢有怨上之意!只此便是死罪!”
仲亮还是放不下旧仇啊!当日被王叶下死手黑了一顿,自此以后但凡赵良嗣说耶律大石的坏话,童贯一概之当做这货欲报私仇!
听得赵良嗣此话,童贯却也没往心里去,便朝王叶开口道:“王承旨可一一说来!”
赵良嗣见得此状便知童贯心意,心下只大骂贼子可恨,当初竟然对老子行绝户计,到得如今老子只要说及耶律大石的坏话,宣帅一概不信!
赵良嗣心内实在是受伤的很!
却说王叶听得童贯此语,便开口道:“耶律大石麾下虽有得五万大军,然则未经操练。萧干原本便有得三万大军,如今又新召十万,再加之奚兵彪悍,实非耶律大石所能抵挡。此其一也!耶律大石自是忠心降宋无疑,只其下麾兵将恐有异心。当初我军势大,彼等势弱,为求活路不得不降宋。如今萧干大发奚兵,辽势复振,只恐其中必有人起反复之心。若以耶律大石麾下大军防守城池,待到萧干来攻,万一有胆大之徒偷开城门以献,岂不是害了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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