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阵晃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原以为这洞府即便有危险那也应该是在洞府的更深处。 谁曾想这洞府居然这么别出一格,半路居然轰塌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瞅着自己就要掉了下去这才知道了要呼救。 我拿手胡乱的抓握,慌乱中正好一把抓住了师父伸过来的手。 我长呼了一口气,万分感激的看了师父一眼。 师父将我拽上来,我稳了稳身子随手抹了一把冷汗,这才转身去瞅那轰塌的地方。 我随着师父的目光往那地方看,只见那忽然坍塌出来的洞口居然是个陷阱。 可能是我无意之中踩到了什么机关,这才触动了这个陷阱。 我又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瞅了瞅,待看清陷阱下面的事物时我不由得又冒了一身冷汗。 这个大坑硬要说是陷阱,还不如说是一个暗室。这个洞口敞开之后洞内不知何故竟形成了一圈圈螺旋向下的暗道。 洞内一片漆黑我一眼看不到低,但还是能感受到一股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呛的鼻子都难受。 我见状默默的转头瞅了瞅师父,见他也是一脸的凝重。 “师父,这个?” 虽然我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在意师父与清禾的事,但是现下处境危险,这事情必须得暂时放一放。 师父见我朝他看,便就冲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探探下面的情况。 我于是捏了个明火诀往那洞口丢下去。 这不丢还好,一丢可活脱脱将我吓了个半死。 我这火星子往下一丢,这一顺道下去竟照出无数个悬挂的尸体来。 我甫一瞧见,心里一哆嗦,本能的以为自己是看走了眼。 又丢了一颗下去,这才确认了下面一圈圈跟挂烤鸭似的挂着的就是尸体。 原来这一圈圈螺旋向下的暗道上还裹着一层层无比粗状的藤蔓。 那些藤蔓垂落下来的枝叶上大都裹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儿。 我借着光大致瞅了瞅,只觉得这些挂着的尸体有些奇怪。 一个个跟纸片似的,风一吹就跟着颤,瞧着无比的诡异恐怖。 我咽了咽口水,直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手里的汗珠子也都能浇花了。 正惊恐着,一旁的师父却忽然出了声。 “下去看看吧。” 我一听这话,这不是要我小命吗?这不是?这什么地方都还没弄清楚呢就下去看看? 我忙拽住师父将要起动的身子,有些紧张的告诫他。 “这什么地方啊,这就去?” 他见我拽着他,顺势将我的手拉过来撰在手心里。 而后凝重道。 “应该没事。” 我听了他的话更加的发怵起来,没事就没事呗,什么叫应该没事啊? 那厢的师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了拉着我就顺着那螺旋道往下走。 我缩在师父身后大气不敢喘,眼睛也只敢盯着自己的脚面看。 想我千鹊平时吹牛,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不得不承认吹牛的就是吹牛的,一到实战立马就怂成了家禽,真是丢尽了咱狐族的颜面。 这洞里黑不溜秋的,我缩在师父身后瞧不见周围事物,只觉得鼻尖充斥着的全是血腥味。耳边也是阴风呼啸,偶尔竟还有骨头碰撞传来的咔咔声。 到了这一步我越发的怂了起来,整个人紧张到恨不得贴在师父身上。 不对,最好能贴在师父胸口。这样就不怕有什么脏东西在我身后偷袭我了。 可能是我全身紧张的发抖让师父察觉到了,他转过身来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佝偻着身子贴着他。 “你大小也是个金仙,怎的还怕这些东西?” 我一听师父说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我反驳他。 “师父您还是个神君呢,见到英招大神变幻出的雕爪不照样有些发怵?” 我见他没有搭话,就继续反驳他。 “狐狸怕金雕是天性,我不怕金雕,怕怕鬼怪有何不可?” 他被我这一席话赌的无语,便就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也是奇了,我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一不服气,胆子都也大了些。 我借着光抬眼瞅了瞅前方的事物,只见离我最近的一颗藤蔓上正好挂着一具长发遮面的尸体。 我踌躇着不敢细看,师父淡然的话语又从我头上飘来。 “这些都是皮囊而已,骨骼和魂魄皆教人抽了去。” 我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惊骇,忙就抬眼仔细瞅了瞅离我最近的那一句尸体。 我拿仙力探了探,果然没有从那尸体里探出来任何灵识。 我注意到,这具尸体身高不足六尺,一身萝裙教鲜血染透。那血看样子是从脖颈流下来的,该是谁从脖子那里抽了他们的骨骼才导致大量鲜血从那里流淌下来。 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鲜血凝固发黑都浸没了萝群原有的颜色了。 我不禁有些奇怪,这些尸体如果说被抽了骨骼,那应该是一副皮囊根本撑不起来衣裳才对,怎么这些尸体还穿的有模有样的? 我又仔细瞅了瞅,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原来只是手脚的骨骼被抽走了罢了。 我这样想着便又拿眼去瞅了瞅附近的其他几具尸体。 两厢对比我不禁大骇出声。 “怎么这里的尸体全都是女的没有男的??” 我这话说出去并没有引起师父的惊讶,很显然他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我不禁有些纳闷,抓这么多女人还抽了他们的骨骼灵识是为了什么呢? 师父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 “这些都是祭品,祭祀用的祭品。” 我不由得好奇。 “人类的祭祀?要祭祀什么这么残忍?” 我自觉我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师父却摇了摇头说。 “这是鬼族的祭祀,那些皮囊不过是没用的空壳,他们真正祭出去是这些女子的灵魂。” 我听得头皮发麻,这鬼族到底在祭祀什么要把人的灵魂祭出去。 我咽了咽口水,话语不由得有些发颤。 “这是在祭祀谁?要用灵魂祭奠?” 师父的步伐顿了顿,他抬头环视了四周一圈随后淡然道。 “应该是据比。据比是创世神之一,也是鬼族的父神。 据说他曾断头断手而不死,五感消散却又灵识不灭。 鬼族觉得信奉他便能破解再生之道,因而追奉。” 我听了他的话觉得哪里有些奇怪,鬼族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鬼界吗?鬼界作为六界之一本来也就跳脱了生死不是吗?干嘛还要再生呢? 师父听了我话后轻叹摇头。 “神魔尚且都有泯灭的时候,据比却可以灵识长存。说他勘破再生之道,那是因为他皮囊尽毁还可以靠灵识再战。而我们呢?神骨一毁,便也就泯灭了。” 我听了师父这样说不禁觉得做神仙有些太不划算。 我这样问他。 “师父,人类有生老病死。为什么我们也有?人类不是常说做了神仙就可以长生不死了吗?怎么到头来该死的还是要死?” 师父听了我的话,不由得有些无奈。他轻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揶揄的问我。 “千儿想长生不死?” 我摇了摇头,回答说。 “只是我以为做了神仙就可以长生不死呢。” 他的眼眉低垂下去,渐渐的放缓了行走的步子。 他轻笑了一声,而后又说。 “所谓长生不死,只不过是对人界而言我们的寿命很长。 其实世间万物终有一死,只是早晚罢了。” 他的话语顿了顿,而后低声又说。 “那些人们拼了命的修仙问道,想要挤入这个神仙界。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做人是最潇洒随性的了。” 他说到这里,便又转头来望我,笑意绵绵。像春日里你随手捻来的一片花蕊,那花蕊花香馥郁恰巧沁入心脾。 他说。 “其实做仙做神何必活的那么长,日子久了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我不太听得懂师父的话,不都说做神仙无忧无虑吗?再说师父早已摆脱七情六欲,怎么会有烦恼呢? 我虽然是金仙,但仙的品介比神低,师父是神君自然在修为上比我高深的多了。 我不就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摆脱七情六欲所以修为才总是上不去吗? 我这样想了一想便越发的觉得有些弄不懂,正打算开口再去询问。 却觉得前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一阵金光照来,我被这金光晃的眼前一闪。待反应过来,我往那亮光处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 亮光的最深处显现出一个人影来,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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