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蒂亚文的父亲是石匠,母亲是一名战士。
这种奇妙的家庭组合,让他从小在家庭教育方面就出现了选择性迷茫。
父亲希望他继承自己的衣钵,因他不止一次告诉儿子,自己在业内的声望是他们家族中最优秀的。
当然,在他们家族的老少辈分中,酗酒、懒惰、偷盗抢劫的成员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而母亲更愿意他去当一名战士,保家卫国,显尽男儿本色,立下累累战功,这才是正道。
在对小托蒂未来的职业选择中,他的父母各执一词,彼此坚守各自的立场,分别对他进行循循善诱的引导。
受雇归来的父亲经常带回来一块大石头,在院子里叮叮当当地敲凿,当然这都是体力活,声音很大。而母亲早已在他手上放一口短剑,并教给他最基本的剑术。
小托蒂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顽强地成长,石头与剑。
然而,他们谁也没想到,托蒂亚文在他十四岁成人礼之后,开始选择职业的时候,令父母大吃一惊!
因为他没有作出任何选择。
这怎么可以?我们家又多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典型?
父亲深度失望之余,让托蒂亚文必须在成年之前选定一个赖以生存的职业,哪怕做一名搬运工搓澡工他都不反对。
母亲早已为儿子伤透了心,并把这一切根源迁怒给她的敌人,每次战役都取得骄人的战功,直至负伤光荣退伍。
然而,即便是搬运工,托蒂亚文也毫无兴趣。他开始像他父亲所预料的那样,坚定地向无所事事闲人人生的目标走下去。
诚然,父母还是爱自己的孩子的,这来自于家族那已形成根深蒂固传统的溺爱,并没有将他驱逐出家门。
托蒂亚文十五岁开始,很少在家里能看到他的身影,他并不是为了给家人一个交代,只希望尽可能躲避家人那些认命般的目光。
他游走在街头巷尾,穿梭于山地林带,甚至这个月在家乡的田塍上游弋,下个月或许在忘落峡谷的悬崖边上会出现他的身影。
家人已经放弃了对他的任何期待,无外乎又是一颗颗破碎的心或被提前幻灭的憧憬。
一次不幸的事件发生在他们的小镇,其源头是城主需要在他们的小镇建立直属治安官驻地,父亲和很多石匠受雇于这次任务。
最终选定的地点却是他们家和几家邻居的宅院。只是他们需要移居新村,城主大人也给了足够的补偿。
然而,当全套建设队伍开来的时候,托蒂亚文忽然出现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宁肯让他们用石块把自己埋了,也不愿转让家里的院子。
他们家除了这间低矮潮湿的草房,烂到只有杂草疯长的破院子之外,真没有任何值得留念的东西。
父亲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疯了,但是倔强的托蒂亚文,坚决不走,并抽出短剑与前来说服他的地方治安队对峙。
直到治安官下令将这个违背公众意志的家伙关进了监狱。
这让他的家族非常痛心。
三年之后,托蒂亚文被释放。而新的执行官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他为此感到了惭愧,并要求在这个隶属城主的治安驻地找份差事。
经地方申请,治安官努力推荐,最终打动了城主的偏见,决定再给这个年轻人一次机会,他得到了一个修缮圣像,传递文件,清理灰尘,端茶倒水的工作。
得知儿子改过自新,父母都很高兴,至少他有事做了。
托蒂亚文非常热爱他的工作,每天勤勤恳恳,早出晚归,与同僚的关系也非常融洽,而且善解人意,肯于帮助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甚至治安官有言在先,再过几年他会成为自己的副手。
又过了三年,原本有着大好前途的托蒂亚文,忽然决定辞去这个工作,令准备提拔他的长官非常尴尬。
他和家人说准备去南方游历,还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怎么了,起初父母坚决反对,但是托蒂亚文一再坚持,并承诺自己会生活的很好,希望家人给予理解和支持。
又过了两年,托蒂亚文曾经工作的地方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地面长出霉菌与阴菇,而且地板出现即将塌陷的裂纹,还有数不清的爬虫到处都是。
为了安全,人们不得不暂时离开,并请来工匠对执行官驻地进行修缮。
当人们发现,一间原来的侍从休憩室内,发现了一个地窖,更确切的说,是一个狭窄的地沟,而且明显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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