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吼拢了拢目光,看着那个人,样子非常普通,就像自己认识的木匠那样。
而对方同样正在用种解读的目光瞧着自己,冥冥之中,吼发现,对方的眼里流露出十足的轻蔑。
“吼,我不知道是什么遮蔽了你的感官与判断?”木匠背着手,说话的语气非常温和,却带着足够狂妄的语气。
“呵呵……”吼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用语言嘲弄过,“敢问阁下是谁?”
“我是费尔南多啊,就是你整天和那个阴魂不散的萨尔摩多撺掇着要找的人。”费尔南多的人形化身显得不伦不类,灰白的卷发,局部斑秃,眉毛一大一小,活像一个弄臣,他穿着一件木匠才穿的坎肩,却光着脚。
“费……”吼忽然倒退数步,“这不可能,我记得密纹封禁了你的所有能力,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没什么不可能,你小子不是一直威胁着那个倒霉的威廉姆斯世子打听我的下落么?还赏了他一套丧服,我就站在你面前了,你看,多么动人的画面。”
楠五发现费尔南多的化身太丢份儿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弓,不过,老家伙能借着吼开启的空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吼脸色一沉,“是的,只是我有了错觉,你原本就是这样子的,一个卑微的劣质守护者而已。”
“嗯,卑微的我还算知道一点人类的礼仪,你找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能和萨尔摩多相互证明一件事么?我如果没猜错,你做梦都在想着把我交给那个碎成渣渣的萨尔摩多吧,等候他重返昔日的无赖之旅,最后你们两个会在各自的领地或者任何一个空间之内龌蹉地决定一些事,对吧?”
吼并没回答,实际上费尔南多说的都对,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帮助萨尔摩多寻找禁锢他的封印,只是没想到,居然在这个人类小子的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蹊跷的事情发生?
“不管怎样,费尔南多,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你现在已经衰退了,一个封印守护者失去了守护的意义,那情景想来都会令人哀伤……”吼怜悯地看着费尔南多灰白色的稀疏鬓发,“但是不管在哪一个世界,公平永恒,岁月见证了你的无奈及我的不易,还是让我找到你了,并帮助你重新获得所有,不是吗?”
吼忽然兴奋起来,他越发确信,今天真的是个不错的日子,这一切是那么顺其自然,全拜这个人类所赐啊,如果他今天能将费尔南多封禁,再交给萨尔摩多,这个结果真是再好不过了!
“吼,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给萨尔摩多一个交代,而是想扫清前面的石块,以免绊脚,只是,你想多了。”费尔南多的脸色有点多云笼罩的纠结。
他没想到就这样与罪犯的一个朋友见面了,对方竟然是那个强大的吼,这个曾经萨尔摩多的帮凶,近乎在萨尔摩多沉寂之后,他便老实了那么久,这次又出来了。
难道是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不至于这么巧吧?费尔南多倒是想不明白。
原本他在楠五的灵魄池中,始终保有着人类的纯粹的一面,那些人类劣根性的东西,他没有机会遇到,就像一个新生婴孩般纯洁,然而,就像突然降临的纯洁就遇到了邪恶的腥雨,费尔南多一时还难以捋清。
“嗯,或许我说的不太准确,但大致是这样子。”费尔南多平静地看着吼。
“什么?你能看出我的想法?”吼倒退数步,脸上出现不敢相信的目光,但那是一种谐谑的挑逗,或许也只有费尔南多这样的存在,才值得吼拉低自己的身份和他玩味着游戏的内涵。
“呵呵,何止是知道呢,这些年,你小子酝酿了什么,想什么,其实我都清楚,你以为真的可以撇清萨尔摩多的困扰吗?你错了,他蛊惑了你。”
费尔南多忽然思绪变得澄清起来,看来吼还不至于丧心病狂,他不过是寻到了一个自以为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而已,所以费尔南多真没必要瞒着眼前这个骨头架子了。
“荒谬!”吼大吼一声,整个空间又开始晃悠。
费尔南多看了一眼楠五,发现这小子等于死去一半了,“你小子怎么回事?这个空间难道都是吼的撕扯?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楠五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大致意思是老家伙,别装蒜了,你能出手就跟吼干,不能的话就躲一边歇着去,别那么多废话。
就在费尔南多犹豫的片刻,吼的空间挪移在一次形成,一道道旋流扭曲了他们头顶的感知,就像一阵星云,不断吞噬着四周的一切,直接将楠五与费尔南多卷了进去。
这是建立在亡灵之怒的规则里,一切竟然属于虚幻的真实,裂变后的重组,当然,吼说的算。
最后,楠五与费尔南多被卷入的空间深渊之中,在吼的眼中形成了苍蝇一只复眼大小的小灰点,一个十字准星忽然放大又收缩,直至消失。
吼心里忽然没有了兴奋,他总觉得这点成就感丝毫不值得张扬,不管如何,在自己布置的空间之内,还是拿下了费尔南多,接下来怎么做他比谁都清楚。
他稍事整理平稳了情绪,内心还是有了一种自由与快感。
……
古埃斯是一个地方的大打领主,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琴。
而且,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人,自从与琴在一起,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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