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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这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啊!亏你还一嘴一个‘咱’的。”黄老师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不是表明我与你同在嘛!”张向东的回答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理直气壮。

“得得得,滚蛋吧你!”黄老师气乐了,直接开始撵人了:“今年的奥运会好好打啊,你可不能堕了自己的名头。”

“切,就凭那几个烂番薯臭鸟蛋,我还真不放在眼里!”既然人家这么不待见自己,张向东麻溜准备闪人了。“你就等着看我扬威千里,封狼居胥吧。”

“封狼居胥?嘿,这孙子,也不知道说点好的。”黄老师看着张向东扬长而去的背影说道。

黄老师回到沙发上,再次翻看起了张向东的这个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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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那巍峨高耸的太行山,沧桑古拙,荒凉悠远,一片被铲平了坟头的坟堆中间,张福生领着儿子,孙子,重孙正在上坟。

张福生弯腰一张一张的压着“寒衣”,嘴里还不停的跟他孙子念叨着:“前几年县里把所有的坟头都给平了,种上庄稼,还好我记得地方,要不然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了。”

“喏,这个是你大爷爷的坟,那年修渠的时候,他去抬石头,绳子断了,石头落下来砸断了腿,家里又穷,没钱治,好好的一个人...躺在床上...活活的烂死掉了,当年他才三十,三十一,应该三十一了。我那大嫂子,比他还小两岁,农忙时下地,农闲时修渠,还要照顾这一大家子,等熬到渠修成,身子就垮了,在床上躺了没两年,自己偷偷喝了农药,发现时已经不行了...”

说到这里,张福生直起腰来,抹了一把脸,身子一阵晃荡,他孙子赶紧过来扶着。只听张福生继续说道:“他们的儿子,也就是你大爷,是我们帮着拉扯大的,后来去了南方,好像是株洲吧,不太记得了,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当年修渠有钱拿吗?”他孙子问道。

“没有,当年全县都没钱,哪有钱给你?但是这渠不修也不行,不修就活不下去啊。”张福生感叹道:“当年每个大队,每个村,每一户都要出人,还要自带工具,你不去就没你的水吃,谁敢不去?”

张福生摇摇头,不再说这些,指着另一块地说道:“这里面埋的是你二爷爷。你还有个大奶奶,十八岁那年就远嫁到深山里了,嫁给了一个大她十岁的鳏夫。那时候山里有水,就有粮食,要不是你大奶奶一直接济咱家,早就活不下去了。你二爷爷就是去山里背粮食时掉山沟里死掉的,找到的时候都已经被啃的不成样子了,还是我跟二嫂去把他背回来的。”

说到这里,张福生停顿了良久,喘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你二爷爷没有孩子,他这一支就算是绝了后,所以你二奶奶守了三年孝,后来就改嫁到山那边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爸,你跟他说这些干嘛!”张福生的儿子不满的插了一句。

“得说说,得跟他说说这些!”张福生倔强的说道:“这是你三爷爷和你三奶奶的坟,他们是零三年走的,前后没差几个月。当时你爸爸要上班,你要上学,他们俩的事儿都是我回来办的。”

张福生再次喘了口气说道:“他们家人丁兴旺,有六个儿子一个女儿,不像我,只有你爸这一根独苗。”

沉默一阵

“哎!”张福生感叹一声,再次指着一座明显比较新的坟堆说道:“这个是老七的坟,你三爷爷家的七叔。你七叔脑子不太好使,也没读过书,就只能去工地给人干力气活,结果楼上掉了跟钢管下来...”

张福生说到这里真的说不下去了,只能愣愣的望着远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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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师真想改了这一段,却发现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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