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鹏程匆匆去报告父亲,刘星燕则兴冲冲地带着付东雄、高韧二人沿回廊往书房走,她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激动,只盼付东雄和自己说点什么,自己却不知要说什么好。付东雄对这位爱慕者却实在不感冒,一路上假装欣赏雨景,却是目光游离、一声不吭。高韧见气氛尴尬,有心舒解一下,便笑道:
“公子,小姐,今日之事,倒是令我想起一个老笑话呢。”
刘星燕接道:
“哦,什么笑话?你是叫小高子吧?”
高韧道:
“对对,我叫付高,他们都叫我小高子来着。笑话是说有一户人家来了个客人,这位客人跟我们差不多,就想住上几天,就借口说下雨天不好走;主人不高兴,也没奈何,只好任他住下了。这天主人吩咐仆人去叫这位客人,说写了一幅字送给他,客人跑去一看,是一个条幅,写着十个字: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客人高高兴兴把条幅拿回房间,却仍旧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主人奇怪,这个人这么不知趣么?亲自跑到他房间去,正要说出一番道理,却见客人慎而重之地正在悬挂条幅呢。主人便问,你把这条幅还挂起来啊?客人答道,是啊是啊,你老人家让我长住呢,我把这几个字挂起来,那些恶俗仆人就不会说东道西了。主人奇道,什么什么,我写这个话的意思是让要你长住?只见客人指着横幅,念出一句话来,把主人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一回房间就喷出一口老血。你知道他是怎么念的么?”
付东雄早已想通,呵呵笑道: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刘星燕拍手笑道:
“哈哈,好逗!付公子你好聪明哟!”
付东雄谦虚了两句,这下两人终于搭上了话,刘星燕连娇带捧,付东雄又是厚颜神功炉火纯青之人,也渐渐放松了神经,两人慢慢地进入了热聊状态。等走到书房门口时,付东雄已经是舌灿莲花、妙趣横生,刘星燕则笑得花枝乱颤,看向付东雄的目光是春色满园关不住,如果眼神可以吃人的话,只怕付东雄已经被她吃得渣都不剩了。
高韧心中暗笑,任他们两人在门口胡吹乱侃,自己进入书房收拾房间。只见书架子上也摆了不少书,四书五经自不必说,《史记》《三国志》之类的历史书籍也不少,只可惜陈列整齐,上面都有着薄薄一层灰,显见虽有人勤于打扫,书籍却难得被人翻阅。书案上摆着几本书,却是高韧未曾见过的,一本《圣音之书》,一本厚厚的《见证详列》,还有几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写着《复活道》、《灵歌七篇》、《七七灵程》。正欲翻开瞧瞧,只听脚步急响,刘鹏程旋风般冲了进来,不及和站在门外的两人打招呼,直接就冲到房间书案前,将书案上的书册几下收到手里,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几本书┅┅是我偷偷看的,我特意赶过来收起。小哥可千万别告诉我父亲和我妹知道。”
高韧装傻道:
“哦,这桌子上的书很好看么?书名是什么?我回去告诉我家公子,让他也去看看。”
刘鹏程松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对闻声凑进来察看的付东雄道:
“让公子笑话了。我在这儿看了几本不正经的书,忘了收拾就摆在书案上,特意过来收回自己房间去。这位小哥问是什么书,呵呵,我就不说了哈,公子你懂的哈。”
付东雄作心领神会状,道:
“无妨无妨,少庄主收好书。咱们都是同道中人,哈哈,咱们都是少庄主嘛,刘少庄主自便。”
刘鹏程道:
“谢少庄主。我已禀明家父,他令我好生招待少庄主在书房安歇,并致以诚挚道歉。少庄主海纳百川,定知有容乃大,想必不会放在心上吧?”
刘星燕正恼怒乃兄打断了她的美好谈话,听到这里惊问道:
“‘有容’是谁?哥,你怎么能和付公子讲这些下流话?付公子,你别听他瞎说,我们这里没有叫‘有容’的,至于那个什么大更是瞎说。”
高韧憋住笑,只差没憋出病来;刘鹏程本来就跑得脸红气喘,闻言更加脸红了一分。付东雄却仍旧一副风流倜傥、人畜无害的样子,道:
“星燕妹子说得是。少庄主,本来是我们赖着要住下,给贵庄带来诸多不便,只要庄主和你们兄妹原谅我,我就受用不尽了,岂敢更有怨言?庄主那里,还请少庄主多多美言呵。”
刘鹏程一边答应,一边往外走,走出门口又回头道:
“哦,差点忘了,快吃饭了,少庄主既然住下了,也将就着吃口便饭吧。妹,你呆会就带公子过去,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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