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登一见那两人进门,连忙站起来道:
“原来是赵师兄来了,快请进!顾问在帮忙做菜呢!”
说话间顾问也从厨房跑了出来,脸还沾着点点血污,双手黑乎乎的,应道:
“大师兄、赵师兄,我在这儿呢!你们怎么来了,赵师兄,你不是说没空么?”
那大师兄大马金刀地在桌前坐下,嚷道:
“你小子,还认我这个大师兄啊?有好吃的不告诉我,偷偷一个人跑来吃?幸亏赵虎还有点良心,你这小子,算我白疼你了!”
顾问一脸谄媚道:
“大师兄,你这是折杀我呀!不是看你在王府当差,老是没时间嘛!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哪次不是先孝敬你嘛!赵师兄,你说是不是?”
赵虎打圆场道:
“是的是的,昨天你告诉我说今天这里有新鲜竹鼠吃,正好大师兄今天到了太师父府,我就把这件好事告诉他,他就叫我一起来了。大师兄跟你开玩笑呢!大师兄,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带我出来,我也出不来呀!”
大师兄道:
“你小子也是,每天伺候师父,有点不耐烦了吧?我就知道你想放松一下,特意带你出来玩半天。大师兄对你们是真好吧?”
赵虎道:
“大师兄最好了!要不是你开口,师父哪能让我走开嘛!”
大师兄左顾右盼,俨然此间的老大一般,问道:
“这两位是?”
顾问忙介绍道:
“这两位,这位是永州府宁远仝家村的仝名贱仝兄,这位是宝庆府追风刀门下黄登黄兄。仝兄,黄兄,这位是我大师兄,大名蔡茑,是长沙吉王府特聘的武师,在王府担任教头一职。这位是我赵虎师兄,平时都跟在师父身边,最得师父欢心的。几位多多亲近。”
黄登本就站着,仝名贱也忙站起来,两人一起见过礼。赵虎本没有坐下,抱拳回了礼,蔡茑却并不站起,只坐着点了点头,道:
“永州府仝名贱,宝庆府黄登,好,我记住了。你们坐吧。”
顾问道:
“那你们聊着,我在帮忙烧火呢!菜就快好了,等着吧!”
仝名贱微笑坐下,黄登早去厨房拿了两套碗筷出来,又给蔡茑、赵虎两人倒酒,四人喝了一碗。聊了几句,顾问端出来两盆菜,却是爆炒竹鼠,往他们这桌放一盆,往四个客人的另一桌放一盆。那四个人与顾问亦是旧识,打了个招呼,便吆三喝四地吃喝起来。
顾问道:
“大师兄,你们先吃着,我还得帮会忙,再来陪你。慢慢吃,还有好几种口味呢,保证让你吃过瘾!”
蔡茑道:
“行,快点菜!来,我们吃!赵虎,倒酒!”
四个人碰了一下酒碗,黄登忙着给蔡茑添酒,那边赵虎点头哈腰地帮蔡茑夹菜,蔡茑则咋咋呼呼地大喝大嚼,只剩仝名贱不卑不亢自得其乐。蔡茑对这个场合似乎习以为常,一边大口吃喝,一边口若悬河说个不停,他嗓门又大、说话又快,加之说的又是王府里一些不为平常百姓所知的事,大伙听着也新鲜,气氛倒是相当热烈。
几碗酒下肚,顾问又端了菜出来,这回是姜蒜竹鼠,两桌各放一盆,燕一针那里虽然只有一个人,也放了一大碗。蔡茑似乎这时才注意到那角落里还有一个人,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突然大笑道:
“这世还有这么丑的人!今儿不但吃到美味,也见着世面了!”
黄登也笑道:
“这竹鼠就是他抓来的呢!刚才仝兄还要邀他坐一起吃,幸亏他自己识相!”
蔡茑奇道:
“仝兄,这种人你还邀他坐一起吃?仝兄啊仝兄,看仝兄一表人才,你可不能这么作贱自己啊!”
仝名贱脸显过一丝不快,欲待反驳几句又压了下去,瞧那“张二赖”一个人低着头自吃自喝并未在意,似乎根本没听见这边的话,便淡淡地端起酒碗道:
“喝酒!”
黄登见风使舵,连忙改变话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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