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柏涧那里!底下的林子里!至少有两个人死那里了,其中一个比较胖的,看打扮像是个富商,我们还没下去仔细看┅┅”
仝名贱陡地一惊,道:
“什么?像个富商?门主,我们快去看看!”
一行人匆匆赶到松柏涧,老远就看到涧水旁伏着一具男尸。尸体已经FǔBài,有些地方露出森森白骨,骨头还留着零零碎碎的肉,大概是被什么野物吃了去。仝名贱不嫌恶臭,一边用手赶走乱飞的蚊蝇,一边仔细翻看尸身各处。良久,他站起来走到一旁,目光中似乎有火焰跳动,看着竟然道:
“是他。一剑穿喉,是被剑杀死的。”
吴钢本来站在稍远处,看他盯着竟然的眼光如此吓人,瞪起眼睛叫道:
“你看着他干什么?他这些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你什么意思?门主,你也可以作证,是不是?”
仝名贱不理她,继续道:
“你还记得不,那天晚,在四方馆,出现在天字一号房的那个富商?”
竟然点点头,道:
“记得。确定是他吗?”
仝名贱道:
“错不了。他叫贾甲丁,公开身份是一个打金铺老板。你知道他的另一身份吗?”
竟然道:
“蜜獾的人,但不是杀手。”
仝名贱道:
“不错,他是蜜獾在长沙负责和‘客户’见面和谈价的人。”
吴钢道:
“蜜獾?就是那个江湖人人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蜜獾?”
仝名贱道:
“就是这个蜜獾。”
吴钢道:
“不会吧?蜜獾那么大的名气,怎么有人敢动它的人?再说了,蜜獾的人跑到这么荒僻的地方来干嘛?还跑到这涧底下来了,莫非是想来喝水?”
仝名贱仿佛没听见她说话,对竟然道:
“我们再去看看其他的。”
吴钢气鼓鼓地跟在竟然身后,小声道:
“了不起!姓仝就了不起?姓竟还更了不起呢?”
林**计五具尸体,三男两女,卢得仁分析道:
“看去像是一家子,男女主人带着儿子,还有一个老仆、一个丫环。都是一剑穿喉杀的,伤口、部位一模一样,看来杀人者只有一人,但武功很高,这五人毫无还手之力。我看除了那男主人,其他人可能根本不会武功。人不是在这里杀的,应该是杀人之后抛尸扔到这里的。仝大侠,你说那富商叫贾甲丁,是蜜獾的人?难道这是找蜜獾寻仇的?蜜獾虽然可恶,但如此杀人全家,连不会武功的妇人家仆都不放过,却也太过歹毒。仝大侠,你的看法呢?”
仝名贱眼中火焰更盛,半晌才答道:
“门主所见极是。我们回去再说吧,门主,仝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卢得仁道:
“你是说要安葬他们吧?这是自然,我已经安排了,棺木虽然差点,总能入土为安。对了,墨家不是主张薄葬么,咱们又是不谋而合了。”
仝名贱道:
“多谢门主。就将他们一家子葬在此地吧,涧底松柏之间,已是高规格了。松柏涧,真是个好地方,是个好名字,正是墨家之人宜葬之地。以后我要是死了,门主,请允我也归葬于此吧。”
吴钢道:
“呸呸呸!乌鸦嘴,怎么说话这么晦气,好好的,大白天讲鬼话。”
仝名贱一副兴致索然之态,自顾吟道:
“有松百尺大十围,生在涧底寒且卑。
涧深山险人路绝,老死不逢工度之。
天子明堂欠梁木,此求彼有两不知。
谁喻苍苍造物意,但与之材不与地。
金张世禄原宪贫,牛衣寒贱貂蝉贵。
貂蝉与牛衣,高下虽有殊,
高者未必贤,下者未必愚。
君不见沉沉海底生珊瑚,历历天种白榆!”
大家心情沉重,默默无言回到乌山派。仝名贱道:
“竟然,我们一起去门主那里。”
吴钢、新海泽欲一起跟进,仝名贱道:
“事关隐秘,就我们三个就行,你们就别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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