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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起身迎去,愕然道:

“什么?什么‘谁骂他’?”

闯进来的人乃是新海泽,只见他浑身下都是泥土,包括眼睛、鼻子周围都可看出泥土的痕迹。他一时情急,讲的是自己的母语,此时才反应过来改口道:

“我是说完蛋了!吴钢只怕是没了!你看这是什么?”

仝名贱忙叱道:

“别乱说!怎么回事?”

竟然没有说话,只满脸狐疑地看着新海泽伸向自己面前的手,只见他两只手指之间有一缕浅白色的物事,软软地趴在他手指,却是一缕布条。竟然只觉脑中一嗡,叫道:

“布条?吴钢衣服的?”

仝名贱也道:

“你怎么确定的?怎么确定是吴钢衣服的布条?”

新海泽嘴巴一撇道:

“当然是她的,这还需要确定么?我们忍者绝对不会错!”

竟然一把拉住他,急道:

“走,去看看!在哪儿发现的?有打斗的痕迹没?还有其他东西没?有血迹没?”

此时天色微明,竟然不由分说拉着新海泽就往外奔,仝名贱和顾高明对望一眼,也纵身追出。

新海泽出门之后便慢下脚步,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竟然急道:

“怎么?忘路了?”

新海泽道:

“别吵!急什么?跟在我后面!”

矮下身子,眼睛牢牢盯着地面,鼻子一耸一耸地,沿着林间一条若有若无的小路一步步步入林中,走不多远便停下脚步道:

“喏,就是这里了。”

仝名贱回头看了一眼道:

“才这么远?离乌山派不足百丈?你没搞错吧?”

新海泽却不理他,指着高约尺许的一棵刺莓道:

“这布条,就是挂在这里的。此后便没有痕迹了。”

竟然凑近细看,又在新海泽指点下查看吴钢留下的痕迹。看来她从乌山派出来后并未走远,走到此处可能便有些犹豫,来来回回在此处徘徊良久,大概又想退回去又想继续深入林中,最后不知为何在这儿蹲了下来。这确是她的性格,主意变幻不定,到底在想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那刺莓从下到浑身是刺,大概是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挂着了她的衣服,因此留下一缕布条。

竟然一拍脑袋道:

“她是走到这里,又走回去了吧?”

仝名贱道:

“乌山派屋里屋外肯定没有,只看有没有在别的地方。”

顾高明道:

“有没有可能,像那个小孩子似的,被刘十步……”

仝名贱瞪了一眼,他赶紧收住话头,只见竟然脸色更见沉重,新海泽却奇道:

“哪个小孩子?被刘十步怎么的了?”

仝名贱简单地把唐去病被杀害的情况说了一下,新海泽摇头道:

“这边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发现血迹,吴钢如果是被杀了,除非是在别的地方,然后又被掩埋得很好……”

竟然截住话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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