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不是吉利出事了?
竟然无暇细想,赶紧拿剑,就从树枝处纵身落地,往江边疾奔。远远瞧见渡口方向灯火通明,有船家正在连夜摆渡,看样子也是发现了许家洲的火情,有人要渡江赶过去。
看起来这火已经着了有一阵子了。刚才想着那几招剑法,一时分神,竟连这么大的事都没及时发现,竟然不禁自责起来。
从南边溁湾港方向传来纷纷乱乱的脚步声,竟然听出来其中不少人是武林中人。略一思忖,竟然从地捡起几根树枝,迎头往北飞奔,几个起落就到了那江岸离许家洲最窄处。趁着南边赶来的人还没到,竟然折而向东,直往江水之中扑去,待力竭将要落水之际,手中一根树枝抛出,脚尖在树枝一点,再次腾空而起,待三根树枝用完,他两只脚已经落到许家洲的土地之。
不好!
甫一落地,竟然便觉得身子迅速下沉,敢情落脚之处不是实地。原来此处乃是一小块泥沼地,当地人虽然也将它开辟成了稻田,却产量甚低,当地俗话叫“滂水田”,是稻田之中最低等的了。也幸亏此处被改成了稻田,因此人们在深泥之下埋了不少粗大的木头,一般都是整棵整棵的枞树,因此竟然陷入泥中尺许,一只脚便踩到了木头,这才没有继续沉下去。
好险!
难怪摆渡码头没有选在此处,却选到了水面更宽的稍北之处。
远处大火熊熊,隐隐能看到很多人正跑去救火。竟然心急如焚,急欲挣出泥沼,怎奈一时之间哪能成功?直到泥水淹到腰部,满头满脸也沾满了污泥,这才琢磨出一些门道,两只脚在泥沼中摸索,踩着埋在泥中的那根木头,一步步奋力往前挪动。
幸喜泥沼数量虽多,每一块却并不甚大,各块泥沼之间便是硬底泥土。此时稻田中尚有晚稻未收,而硬底泥土之禾苗茂盛,凡泥沼之处则禾苗稀疏低矮,辨认起来并不困难。竟然看出了门道,运起轻功,带着一身黑泥,迅疾往火光处奔去。
赶到近处时,只见火焰冲天,烟雾环绕,里面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仅剩的几根房梁偶尔掉下,发出轰地一声大响,而那房屋已经烧得只剩一个架子,敢情火势已接近尾声。村民们络绎不绝地赶来,泼水的、砍柴的、指挥呼叫的,竟然看出来他们并没有去扑火,只是隔断火势防止蔓延。看来火势一起便太大太急,人们根本无法靠近更无法扑灭这场大火,要再过一阵才能泼水进去,然后才能查看里头受损的惨状。
竟然同样无可奈何,只能站在数丈开外看着。这屋里也许不是吉利呢,先看看形势,反正这会儿急也没用。
只见一名老者拄着个拐杖站在一旁,叹了一声气道:
“许四五这一支,到许原这一死,可就真无后了。”
旁边一人问道:
“族长,这许原是什么人?”
那族长答道:
“我们许家啊,许四五这一支,传到许多福就剩他一人了,偏偏到了五十多岁也没找到堂客,眼看着就要断了根。前几年一个远方亲戚来投靠他,认了他为父,这才接续了来,有了希望。这个许原,就是认了许多福为父的这个儿子了。咦,你是什么人?”
那人作辑笑答道:
“族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贺八七啊,我是听雨轩的,次还代表我家易公子来拜访过您啊!”
竟然听到此人是听雨轩的,不禁心中一惊,不自觉又缩回一步,留心察看四周,果然不少人持枪佩剑,都是武林中人模样。
那族长一捋胡须,道:
“啊啊……想起来了,易公子客气,贺老爷客气,老朽无功不受禄,实在有愧,实在有愧!”
贺八七道:
“族长千万不要见外,听雨轩和许家洲本是乡邻嘛!唉,可惜了,这父子俩只怕都烧死在里面了。”
族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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