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离京师的路越来越近了,更不能松懈了,虽然一般而言,在靠近京师这样的地方,守卫戒备异常森严,像强盗土匪之流早就被官府之人镇压砍头了。
这里是皇城重地,岂能让这些盗匪猖獗。
所以这接下去的路,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人来劫镖了,当然,这不过是周繁建的猜测而言,若是真有不长眼之人在这靠近京师的地方劫镖,那就真不好说了,所以他的戒备心依然未曾放下。
还是小心谨慎的嘱咐身边的弟兄,不能再有一丝大意马虎了,以他们现在的状况,若是在遇到劫镖之人的话,恐怕下场就只有一个了。
......
顺德府,任县境内,这一天来了两个人,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头,身边跟着一个拿刀的青年,两人都牵着马,行走在官道上,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肃宁县的王主簿和覃捕头二人,他们两人奉吴知县的命令,乔装打打扮来到任县调查一下李昌义二人所说的事情。
毕竟这件案子透露着一股悬疑,远非正常的杀人案件,而且这件案子没准会牵扯到任县的知县和顺德府的知府,他们不能就这样马虎大意。
而且本身这件案子原本就是顺德府这边的,吴知县作为河间府肃宁县的知县原本是没有权限审理此案的,但奈何这李昌义二人又是逃窜到此地,所以吴知县又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
所以吴知县只能出此计策,先派人暗中调查一下杀人案件的真实性,然后他再向知府大人汇报一番。
覃捕头和王主簿二人走在任县的乡间,看着两旁的民房和百姓,只见那房屋甚是破败不堪,而且家家户户都是如此,连那些百姓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补丁不断的。
田间的庄稼收成看起来不错,按道理来说,百姓们应该丰衣足食才是,但为何会出现如此一幕,实属不知。
他们按照李昌义二人所说的话,朝着李昌义两人的家乡走去,大约在申时之时,终于是到了这李昌义二人的家乡,一个非常偏远的村庄,村子里也就十来户人家,每家每户的房屋都是那么的朴素,泥瓦做成的房子,有的地方用很大的木头顶起来,支撑着房梁。房顶上的瓦片破碎不堪,有的地方都是一个大黑窟窿,这要是在下雨天恐怕雨水会流进房屋之内。
两人牵着马走进了这个村子,村子四周被山包围,一条小河流过村庄,可以看到许多的村妇在河边洗漱着自己一家人的衣服。
当然也有人拿着水桶在河边的泉水旁打着水,依稀可见远处的山上有着几个牧童牵着牛羊往回走,樵夫也都背着木柴走回了村子,这个村子看起来很是和谐,环境也很清静,若不是这些破败的房屋的话,这里也算是一片世外桃源的模样。
村子里正在忙碌着的人,见外面走进来了两个陌生人,便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这两个陌生人,一个老头和一个青年。
村里的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子缓缓的朝着覃捕头和王主簿走去,他的身后跟着一些村民,在走到了王主簿的身前之时,他停了下来。
“不知两位是何人,到此地有何事?”这个男子率先开口了,并且对着覃捕头二人问道。
“我二人是远方而来的,去顺德府城探亲之人,见天色已晚,路过此地,所以特来此地求个住处,荣我等二人在此地住宿一晚,再此感谢了,当然这些费用,我们二人会付的。”王主簿把马儿的缰绳递给了覃捕头,然后朝着眼前的男子说到。
“原来是这样,老丈客气了,若是只是住宿的话,我们很欢迎,我是这里的村长,你可以称呼我为毛村长,两位走了这么选的路,一定是渴了吧,先坐下歇息歇息。”这个村长倒是一个和善之人。
于是王主簿二人便在毛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村里的一处平地上,在一棵大树底下,坐在了摆在那边的几个几个石凳上面。
这村长从一旁的一个土房的房间里面拿出了一壶水,给他们两人倒了两碗水。
王主簿看着眼前一群朴素友善的人,真没想到,这个地方虽然很破败,百姓很穷苦,但是这里的村名都很淳朴。
王主簿两人喝了点水,才和这位毛村长在一边交谈了起来,日出都是一些闲杂野事,二人交谈的倒是甚欢,一旁的覃捕头见王主簿和这毛村长在讨论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便一个人的在四处转了转。
原本聚集起来的村民见这二人不是什么恶人之辈,便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覃捕头看着这个村庄的各个房屋的方位,以及在自家门前忙碌的村民,他这样眼睛一直四处转悠的神情,让的好多的村民都对他起了疑心。
以至于有好几个村民都对他警惕起来,甚至有的村民在见到覃捕头走近他们门前之时,都会挥手让他走远点。
覃捕头,见自己可能让人家误会了,所以便慢慢的朝着王主簿的身边走去,在他眼睛朝四处看时,见到有三户人家的房门是紧闭的,而且他远远的能看到这三户人家的房前,杂草丛生,显得像是荒废了许久似的。
一看就是少有人清理才致使房子荒废的。
覃捕头心里一想之下,便猜测到这三户人家可能就是李昌义和齐汇,以及那被杀一家老张家三户人家的房了。
李昌义二人被官府通缉,妻儿子女又被官府之人抓走。所以导致家里无人照看,一直这样荒废着,那老张家家里人全部被杀,所以他们家自然而然就成了无人住宿的荒废之房。
覃捕头想明白之后,便慢慢朝着王主簿走去,给他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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