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以武力镇压反抗势力稳定局势,随后十年里一直秘密搜捕燕王残党,杀了不少叛贼和士大夫,但始终没找到燕王后裔和传国玉玺。先皇思虑过多常常头痛难忍,只当十年皇帝就病逝了,临终时嘱咐严颂要找回传国玉玺。
现在燕王残党又冒头出来,以江湖门派做掩护勾结官员培植势力,根据沧州太守的供词仅仅西南一地就牵连上百名官员,别的地方隐藏的敌人还会少吗?真要往死里查怕是得赔进半个朝廷,现在陈谦恨透了这些氏族和腐儒,为了所谓正统甘愿当白眼狼,这些年喂它们的米都糟蹋了。
现在再去看严颂扶持寒门打压氏族的变法,陈谦总算想明白了,恐怕历史中的严颂也察觉到,氏族中很多人还不认可严颂皇权的正统性,他想削弱氏族消灭叛党,可是过于急切反倒失败,最终被氏族架空,史书记载的严颂病逝恐怕也不是真相。
像现在这样倚靠氏族,恐怕会被燕王钻空子慢慢侵蚀,而学严颂推行变法扶持寒门就回到历史的轨迹里,两个都是坏的选择,让陈谦头疼不已。
“于卿,你先下去,朕得好好想想对策。”
于禁走后,陈谦去找三德商议,进了门看见三德正坐在床上喝药,听到陈谦来就要下床行礼,陈谦赶紧扶住他。
“三德,你大病初愈就不用行礼,专心养好身子。”
“承蒙陛下厚爱,奴才的身子已经好了六七分,要是这药能不苦,现在就该好透了。”
听到三德开起玩笑,看他比起前几天精神很多,陈谦终于放心,一挥手赶走下人,两人才能好好说话。
“三德,是我对不住你,要是没去观战我们不会身陷险境,你也不用替我受伤。”
“陛下,说这些就见外了,几辈子下来都没遇到像你这般真心待我的人,今生能遇见陛下是三德的福气,别说这次只是挨了一下,就算被捅一刀我也愿意!”
“我都明白,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冒险了。”
两人说出心事都觉得舒畅许多,三德笑得爽朗,陈谦虽然开心,想起燕王一事心里还是发愁。三德察觉到陈谦有心事,再三追问下,陈谦才说出实情,连同历史中严颂的结局也一并讲了。
三德:“竟然是燕王后裔搞的鬼,那不就是你的表兄弟?帝王家事真是混乱,比起老百姓的破事还难看百倍。”
“是啊,很多麻烦根本算不到,我一直以为了解历史走向是个大优势,只要避开那些错误就能多活几年。可如果不削弱氏族,怕是连三年的时间都不会有,现在他们就敢暗杀我,还动用埋在校场十年以上的暗子。哪条路更好走,我真的想不明白了。”
三德安慰说“陛下,你想那么多也没啥用,说句实在话你就算智谋再好也得有人去做的,而人心最难猜测。依我看就跟个正常皇帝一样平衡着来,让氏族别反得太快就行,反正金光一来,大家都一样了。”
“说的对,这一世荣华终究是泡影,要是能找奇门,这皇帝我立马就不当了,谁想当就去当。”
“虎哥好气魄!不过虎哥,跟兄弟说句实话,舍了这天下会不会觉得可惜?”
陈谦想了想说:“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不过现在我想到有个皇帝临终前说的一句话。”
“是啥?”
“这江山谁也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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