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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毛皮商人后,陈谦又回到迷雾边缘,打算在这里打猎露营好好观察几天。这条官道宽三丈,路面上都是车轮印记,再仔细观察有些车轮印是最近才有的,像是一支大车队景国,时间应该在五天之内。

这说明还是有大量的人往返在这条路上,只要观察一下他们怎么穿过迷雾,也许就能找到破解它的方法。

陈谦在边界旁守了六天,目送四支去草原的商队,但一直没等到北边过来的人。直到第七天下午陈谦在树下小憩,听到远处有铃声立刻醒来。

这次是草原来的商队,一共十人八匹马慢悠悠地朝陈谦走过来。目测他们离边界还有上百米,陈谦进入迷雾中再观察,那队人马居然就不见了,只有马车上的铃声还在耳边。陈谦吃痛着退出迷雾,再往北边看那商队又出现在路上,还前进二十多米。

难道这是幻觉?陈谦不敢频繁地进出迷雾,静静地等着车队靠近。车队第一个人到达迷雾边界时陈谦再进入迷雾中观察,发现离边境十米处后半截车队正在生成,车队的人和马匹从骨架到肌肉再到皮肤一层层地由雾气变换出来,马匹上的货物也是如此。

退出迷雾再看这只车队,每个人都不再是迷雾里呆滞的模样,有的乐呵呵地聊天,有的抱怨没空休息,出了迷雾他们全都活过来。之前的刘家兄弟、毛皮商人来往南北之间没有异状。

恐怕是他们进入迷雾后就被分解掉,到了该返程的时候再由迷雾生成出来,而这段旅途的记忆空白由迷雾来填补,就像是转生时继承身份一样,对于普通人而言完全是自然,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

太怪异了,照这样看来再往北方也许根本就不会有克鲁伊,不会有乌鲁番,全是荒无人烟的旷野,也许再往北走五十里会撞到墙上也说不定。可奇门的浪子明明说过去乌鲁番买五匹汗血宝马。

假设乌鲁番是确实存在的,那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去找到穿越迷雾的方法,假如乌鲁番是不存在的,那浪子就是做了个死局给他,买不到马就要等着被整个奇门追杀,可这样兜了一圈不如当初直接动手,这根本说不通。

乌鲁番应该是存在的,在皇宫和军营里的汗血宝马都是佐证。可能是自身修为不足以在迷雾中远行,得找有修为高的人帮我破开这迷雾。打定主意,陈谦返回景国内来到伊宁城,这是西北边陲重镇,同时是边境线上第一大的城市,在这里能人无数,应该会有破解迷雾的办法。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陈谦盘算着该找谁帮忙,这伊宁城里有五个道家奇门,其中只有五卫门擅长阵法,此奇门共有二十八人,门主只是内劲初成修为,比起于禁还差两个档次,想靠他们破解迷雾怕是不现实,其他四门都是专攻武斗,有内劲大成的高手,可拳脚功夫真能破开迷雾吗?而且身上这点钱,递个拜帖都不够。

陈谦正在发愁,此时响起洪亮的钟声,街上的人全都跟吃药似的亢奋起来,朝一个方向涌去。

陈谦拉住一个路人问:“兄台,前面是有什么热闹可看?”

“你是刚到伊宁吧,这事早就传遍全城,南方云隐寺高僧来我们伊宁城,达摩寺主持与高僧一同开坛讲佛,机会难得去晚了就没位置看,赶紧走吧。”

出于好奇,陈谦跟着人潮涌进达摩寺。在长宽三十丈的大院子里席地而坐,等待高僧出来讲佛。陈谦观察四周护卫的武僧,个个身强体健,双目精光内敛,全都是武学大成差一步练出内劲的境界,不禁感叹达摩寺底蕴深厚,这些武僧比皇宫大内侍卫还强,在达摩寺只是维护秩序的小僧,在他们之上的大僧、主持肯定更加不凡。

等了一刻钟,钟声再次响起,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从大殿里走出一位手持锡杖五十来岁的和尚,此人便是达摩寺的住持法原和尚,他简单地说明此刻讲佛的由来便请出今天主讲的两位大师,一位是达摩寺方丈空海大师,一并走出的竟是空禅,后面还跟这小虚竹。

陈谦看到他们出来时都傻住了,自己一路往北去,路遇恶人折返西行竟然在此地遇上寻访旧友的空禅师徒,只能感慨缘分奇妙。

殿前两人就坐,达摩寺空海大师先讲颂佛经,他是律宗宗师,主讲五部律中的《四分律》,提倡把人作好,通过修身完成才能进一步来开发内心的光明智慧,从而证悟最高的真理。正所谓:“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

空禅则是代表禅宗,主张用禅定概括佛教的全部修习,觉悟众生心性的本原佛性。观己身修佛心,无论身处何地,只在双腿一盘便可参禅入定。即使生活清贫淡泊,但自身的禅定之乐无穷。

两人一动一静各有所长,通过一些生活道理将佛法讲得清楚明白,连陈谦这样不信佛的人也听得认真,其他院子里的人更是听得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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