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此处有妖邪布下迷魂阵,生灵一旦进入就会被妖魔俘虏,请大家稍等让高僧破阵。”
商贩们看有达摩寺高僧在场不好硬闯,仍然吵闹着说陈谦装神弄鬼,妙真只好催促陈谦:“陈施主,老衲看这道路通畅,前方并无异状。若真有迷魂阵法,还请施主明证之。”
“大师稍等,我这就证明它。”
陈谦抓住野兔的耳朵提起来展示给众人看,大声说:“乡亲们请看,这只兔子现在活蹦乱跳,但只要它越过地上这条线立刻会失魂而死。若是不信就请睁大双眼看个明白!”
众人看着陈谦用绳子绑住兔子的肚子,放到地上后兔子撒腿就跑,被赶过边界后变成慢慢地跳,陈谦拉绳子将它拖出边界。兔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妙真上前查看发现兔子真的死了。
“这绳子绑在肚子上不会勒死它,看来这地界真有古怪。”
“大师,这迷魂阵的幻术惊人,十步外事物都是假的,若有生灵越过十步它就会被吞噬掉,让我再演示一下。”
陈谦给第二只兔子上绳,但妙真制止了他。
“施主不必再造杀孽,这一次就由贫僧来验证。贫僧修炼袈裟伏魔功三十载,身上这件袈裟已经炼成法器,就用它来测十步之距。”
妙真双手合十念起经文,袈裟自动飞起,围绕妙真上下飞蹿。妙真喝出一声‘去’,袈裟就飞进迷雾中,跟飞箭的速度一样快,可过了十步就脱力一般降落在地上。妙真再喝一声‘收’,可袈裟仍然躺在地上毫无动静。
“唉,它没了,”妙真长叹道“确实如施主所言,袈裟虽在眼前但贫僧已经感应不到它,这眼前的景象当真是幻觉。”
陈谦拱手道:“现在证实我所言非虚,请大师出手破开这阵法,既能寻回佛宝袈裟,也能保这一方百姓免遭妖人毒手。”
妙真摇摇头说:“以贫僧的修为怕是办不到,请施主在此地守住秩序,贫僧立刻回寺求援。”
妙真带着本贤回寺,陈谦和本慧、小虚竹留下来安抚民众,可时间一长,后面来的商旅很多人都不相信陈谦的兔子戏法,没有妙真大师在场面变得难以控制,有的硬闯有的从道路两侧的树林绕过去。陈谦三人留不住所有人,很多人在边界外喊自己鲁莽的亲人,但怎么叫都叫不回。
一个时辰后达摩寺方丈率领大批弟子赶到,空禅大师也来了。众人看着边界前三十几个哭喊亲人名字的商旅,方丈直念罪过,大手一挥身后僧众立刻上前将民众疏散到道路外,而三十六个肤色如铜,手持金刚杵的僧人在边界前列阵,三十六僧同颂金刚经,一时铜人周身金光大盛,点点金光升腾凝聚,在半空中聚成一把巨大的金刚杵。
在人群中陈谦惊讶看那半空中的金刚杵,磅礴浩大的力量让人心生畏惧。这种威能恐怕能开山辟谷,真心不能小看斗佛一派。
陈谦拍下小虚竹肩膀问:“小和尚,这是什么阵法?”
“金刚斩业大阵,以三十六名大僧的法力催动,破邪除孽一击必破,是达摩寺最厉害的破邪阵。”
“威力这么大,这路会不会被毁掉?”
“施主不必担心,破邪阵破的自然是外道魔障,对寻常事物不会有半点损伤,比如把你的兔子放在阵前它也不会死。”小虚竹指了那笼野兔说。
“那如果是打中人呢?”
“那就一定会死,世间所有人都是既有善念亦有恶念,人无法做到像动物一样全无善恶,一旦被金刚杵击中神魂便会被击散。”
看来这一次肯定能打破迷雾。陈谦满怀期待地看着那巨大的金刚杵虚影在空中旋转凝结,慢慢变成一把如同实物一般的武器,三十六铜人齐声大喊,金刚杵飞射出去扎在迷雾上,像撞上一面无形的墙,每扎进一寸自身旋转的速度就慢一点,前进得越深金刚杵就转得越慢,从看似实体的兵器一点点变得模糊。陈谦心里紧张万分,金刚杵已经越过边界八步,就差两步就能捅穿迷雾,可金刚杵在第九步突然解体,布阵的三十六铜人在同一时刻倒地不起。一查看才发现所有人都死了。
一众高僧丧命吓得那些商人全部逃跑,连货物都不要了。达摩寺僧人看到同道被邪法所害,全都悲愤交加,向住持请命再布阵法破开迷雾,趁死者元神刚散不久,召回魂魄。住持法原一时难以决断,最后是方丈空海站出来稳住局面。
“此番达摩寺损失三十六位高僧元气大伤,必须休养生息好应对猖狂的魔宗,破阵一事就由老夫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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