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剧烈地晃,人坐着很不舒服,薛莹拉开帘子往后看,外面全是护卫的骑兵和扬起的尘土,已经望不到京都的城墙。
“母后,我们在哪?”
瑞儿醒了,原本是头枕在薛莹的膝盖上,睁眼后就侧着支起身子,可马车晃得厉害让小皇子摔倒地上,额头敲地疼得哭起来。
“男子大丈夫不许哭!再哭把你扔出去!”
凶狠的声音吓得瑞儿躲到薛莹身后,出言恐吓他的竟然是亲爷爷薛华,他坐母子对面,眼神像猎豹一般盯着严瑞。
“父亲,你把我和瑞儿迷晕带出皇宫,现在又要对瑞儿下手,你到底要做什么?”
“严颂那傻子气数已尽,你不走难道还要陪葬不成?我们回贺州整顿兵马,以瑞儿为正统号令诸侯才有机会跟燕王一战,夺回天下!”
“瑞儿还小怎么担得起,你既然有办法救我们母子,为什么不把皇上也带出来?”
“那昏君早就没有半点威信,带出来碍手碍脚?”
“你就是利欲熏心,做了权臣还不够,心里一直惦记着那龙椅!”
薛华暴怒,一巴掌扇过去把薛莹打得吐血,瑞儿连忙抱住薛华的腿哭喊道:爷爷不要打母后,瑞儿以后全听爷爷的,求求爷爷别打了!
薛华放下手掌,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这几年你变了,心里想的念的全是那昏君,你都忘了前些年他是怎么冷落你的?这三年严颂不过多给些恩宠,你就忘了自己是薛家人了?女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薛莹特想骂回去,可嘴巴肿的开不了口,半边脸都青紫了。
自从三年前皇上夜奔御花园开始,皇上确实变得不一样了,做了很多荒唐事,对权势漠不关心转而研究起武功、道法,虽然他确实不是个好皇帝,但是他对自己是真的好,总会来陪自己,逗瑞儿。比起关心瑞儿的学问,更在乎他是不是过得开心。刺绣的时候,他会在一旁读书;生病的时候,他常在床前陪伴;抚琴的时候,他不通音律还硬要跟着哼唱,倒也把《宫秋月》唱出六分神韵。
他是个好丈夫,只不过错当了帝王。
“母后,别哭了,爷爷不会再打母后了。”
小皇子哭着摇薛莹的肩膀,薛莹强忍着疼坐起身来抱严瑞抱在怀里。拍着小皇子的背轻声说:“别怕,妈妈没事了。妈妈一定会保护好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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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跑了一夜,薛莹再睁眼时外面已经是白天,瑞儿还在怀里睡着,薛华则是清醒的,正拿着一封密报看,眉头皱紧脸色很阴沉。
薛莹看薛华脸色不好,心道要糟:难道是皇上…
薛华察觉到薛莹的反应,冷冷地说:“密道被发现了,严颂已经被抓回金銮殿听斩。”
那细长的密报被扔过来,薛莹没敢接,泪水已经止不住溢出来。
“成天就知道哭,我薛家怎么教出你这么没用的东西!”
薛华越骂越气,可薛莹根本克制不住自己,把瑞儿也吵醒了,车厢立马乱成一锅粥。
正在薛华要揍人,瑞儿劝架的时候,一束光穿透马车顶棚射在薛莹背上,吓得薛华连连后退靠着车厢,手指颤抖地指着光亮:你…你背上有东西!
“母后,你的背怎么在放光?”
薛莹愣了下,回头一看才发现颈后靠左肩的位置有个疙瘩在发出金色的光亮,可手摸上去又只摸到皮肤,并没有任何异物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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