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带着薛莹继续往东走,这个方向上有薛莹曾经标记过的仙奴,据她描述是个卖水果的老婆婆,两年前有一面之缘。
一路走来,到这里离老婆婆已经很近,而且这次剿灭悦湖山庄陈谦一点好处都没捞到,手上还剩三张仙印和一个活仙奴杨峰宝,还有一号和一件隐身长袍。这些不足够研究仙印和迷雾的关系,能积累的手牌一张都不能放过。
天气渐凉,连贺州靠南的地区都开始刮起冷风,夹着水汽无孔不入,陈谦坐在马车前头脸都吹干,换上皮袄也觉得冻得慌。
陈谦一整天苦逼地跟车夫坐在前头,他很想躲到车厢里,不过一进去薛莹就用眼神杀将他逼走,不哭不闹,但四目相对就会感到心慌。
‘八成听到屋外的谈话,许芳众那三八看着瘦,嗓门一等一的大,真是害死老子了!’陈谦十分无奈地守在车头,怎么劝她都没用,暂时只能让她自己冷静冷静。
走了一天车,第二天碰上下大雨,车夫都不愿意赶路,这天气在野外挨冻死在半路是很有可能的。
陈谦只好在路边的客栈多停一天,开了两间挨着的房,陈谦安排一号监视杨峰宝,环视下杨的小房间,这里大概深六步,宽四步,只放了一张床连窗户都没有,只要守住门就行。
房间用的厚木板隔断,虽然拼接得不算好,看起来基本的隔音还是有保证的,说话小声点就不用担心杨峰宝偷听。
“如果你饿了或者想外出就用力敲墙三下,听到的时候我会过来的。”
“大侠,我已经将知道的情况全告诉你了。你们离开白城肯定是得手了吧?能不能看我检举有功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你还敢说,悦湖山庄一战我派损失惨重,如果我没提前逃跑,现在也没命了。你老老实实地跟着,帮我找三个仙奴后就放了你。不然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谦连骗带吓,暂时把杨峰宝压住,控制一号留下‘杨峰宝靠近门就打残’的命令后就出门,现在头疼的是另一边。
回到房间,薛莹坐在床头静静地盯着窗户,眼神毫无焦点。
得说点什么,陈谦心思一转,说道:“瑞儿的画像用久了皱的有些变形,我昨天去镇上转了一圈,居民都没看出这是男是女,正好今天也出不去,你再画一幅吧。”
薛莹的丹青水准极高,往常画瑞儿的人像都非常积极,今天只是看了眼,却没有半点动作。
“你倒是跟我说说话啊,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说我不会明白的。”
“还有什么可说的,”薛莹咬着嘴唇,声音发颤,“那个怪力女说的对,我想跟你一起找瑞儿,你将计就计利用我,到现在还憋着坏招。”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这些日子对你如何,我为找孩子付出的心力你都看见了,”陈谦赶紧坐到身旁,拉起她的手。
“我到这世上这么些年,与我相守最长时间的人便是你,我们一路磕磕绊绊走到今天。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
“我不知道,这一天冷静想想,我一直用孩子栓着你,我们之间好像只剩下瑞儿…”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一直是我的皇后,天下无二。”
薛莹一愣,脸颊一下子红了,躲开陈谦的视线说:“哪会有二十岁的皇帝娶快三十的皇后,过完这个冬天我就二十八岁了。”
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女人对年龄的天然恐惧,夹在一堆破事里一齐爆发出来。这个比起找孩子容易解决。
陈谦心里乐了,嘴角稍微抬起一点就被薛莹发现,她一下子就泪目,边哭边打:“你还笑!你果然嫌弃我了!”
“我哪里有嫌弃你,我只是笑你傻,连自己有多漂亮都不知道。你哭的时候二十八岁,不哭的时候十八岁,开心才能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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