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还是叹了一口气“唉!”,人家结婚轰轰烈烈,热热闹闹,起码宴请几天客人,摆上几桌宴席,俺这算什么!冷冷清清,更不要说吃大桌了,就连最简单的饭菜,还得亲自动手下厨房。
说实在的,俺在娘家从来没做过饭,自小养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可是,现在不干怎么办!
自己要吃饭,那就从头学习吧……
“我帮你烧火!”
稆涡表现得不错,他很勤快,也很贴心,回答的也很干脆。
看得出;俺的到来,他特别满意,感到终于像个家了。
别看两根光棍,添俺一个嫁不出去的老闺女,家里就热闹多了。
所以,他心里无比的兴奋和甜蜜。
他有自知之明,吃穿不愁了。
俺娘家赔送多少东西,包括生活用品,油盐酱醋,各种家具,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稆涡从此一步登天,他会错待俺吗。
这时,俺把从娘家带来的米,洗了洗,倒进锅里。
他早已把火镰燃着了纸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一个做饭,一个烧火。小两口在一起亲亲热热。
怪不得人们常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何况我们是夫唱妇随呢!那小日子比什么都快乐……
毕竟人口不多,两个人做饭,有烧火的有炒菜的,不一会儿就把饭做好了。
稆涡很会体贴自己的娘子。
他把俺当成了客人,处处怕俺累着了,把饭盛好端到面前,还不住的往碗里捻菜。
俺斜眼看了看公爹。
他端着碗乐呵呵的。
俺在老公公面前,弄得多不好意思。
只好扭转身子,发出娇滴滴的声音:“不要,不要,俺不要,”
随把菜送回到他碗里。
可是,他又捻了回来,这样来来回回。
俺看得出,他舍不得吃,苦日子过惯了,好吃的都让给俺。
这时老公公在一旁坐不住了,“小两口多亲热啊!怎能在此当灯泡,”
他赶紧端着碗站起,走了出去装作赶鸡去了。
“还是你吃吧!”
稆涡见爹爹出去了,他的胆子大了,贴心的安排俺:“我吃糠咽菜习惯了,俺怕你受苦,不习惯穷日子。”
话不多,暖心窝。
俺流出了激动的眼泪。
这样的知冷知热的相公哪儿找啊。
饭后,
俺和稆涡把娘家的陪嫁抬到房里,整理整理就是一天过去了。
不过,就是房子破些,可是摆上新家具,还是明晃晃、亮堂堂的,很像个家了。
由于陪嫁太多,几十辆马车的嫁妆哪儿放得下,只有继续堆到院子里。
这时,俺开始规划了。
站在院子里兆望,感到院子的空间不算很小。
俺向稆涡规划着,“先盖个西偏房,而后把堂屋翻盖翻盖,毕竟有位老人,一定要把晚年生活安排好。”
“俺听娘子的,”
稆涡十分听话,“你咋安排我咋执行,”
按说这些事情,在娘家俺是不操心的。
可是,出嫁后就是不同了,因为那些嫁妆不能长期放在院子里风吹雨淋,再说,自己有了家,总要学会操心。
“明天就开始动工,用不了一个月,全部盖好新房。”
他说完,就出去联系泥瓦工去了。
俺生来也可能就是个喜欢操心的人,感到比在娘家当千金小姐还愉快,尽管那时不做事,不操心,总感觉孤独,寂寞。
时间难熬啊,天天圈在闺房里过着苦闷的日子。
此时,有稆涡陪着俺,感到特别舒心,跟相公在一起干活,说说笑笑,兴奋和激动的心情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一股脑儿倾泻出来。
时间过得特别快,紧紧张张一天过去了。
此时,夜色渐浓,夕阳终于耐不过时光磨砺,坠落到地平线下去了。
房屋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晖。望斜阳,俺嗟叹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美丽的斜阳是那么的壮观,却是昙花一现的瞬间。
白昼更替日月轮回。人生呢?每人都从幼年,青年,壮年到老年。
每个人的夕阳呢?都会如此灿烂吗?
岁月匆匆,时光荏苒,花落又花开,青春不再来!
俺一定要珍惜,这美好的夜晚。
晚饭后,来了几个哥们,把稆涡喊叫出去了。
俺一个人留在房里,感到累了,早早和衣上床睡了。
因为出嫁的那天夜里,爹爹下午告诉俺,明天相亲见面。
俺失眠了,一夜没睡着。
今天应该睡着啊,咋还是那么激动呢,莫非有了相公高兴的。
俺还是接着那晚回想,想了很多很多。从十六岁准备出嫁,克死第一个丈,直到最后克死活不够,为他守了两年的孝,按说没有过门不算夫妻,不用守孝。
可是,俺是大户人家,知书达理,感到有了夫妻名分,总要表示表示。
再说,由于克夫的名声在外,也没人上门提亲,所以守了两年的孝。
年龄已经到了三十岁,在农村来说,算是大龄女子了,一般女子都在十六岁到十八岁出嫁,如果十八岁以前嫁不出去,那就永远嫁不出去了。
父母见女儿已经达到出嫁年龄,贴出告示,许下重金,用全部家产吸引小伙子,目的倒插门娶女婿。很多青年财产不怕死的,他们不信克夫这个斜,一个个上门求亲。
爹爹定下日子,倒插门娶女婿。谁知,女婿暴病死在出嫁的头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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