稆勺感到冤枉,一切责任都怪自己,他怎能受此不明不白的冤枉,大眼一瞪道:“那是爹自己要吃,岂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
稆铲揭发亲眼看到的情况,“爹喝病了,你把剩汤端给嫂子和俺媳妇喝,可是俺亲眼所见。如果都中毒死了,那才坏大事呢。即使不死,两个媳妇躺倒房里,要我们照护,那爹还有人管有人问吗,”
“嗯,亏得你嫂子和你媳妇没喝。”
稆勺听了稆铲的埋怨,到底是不是泥鳅汤中毒,谁也说不清。
二弟兄一路上分析原因,不知不觉来到稆涡的住房。
抬头看;爹病得不轻,紧闭双眼,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爹您病了!”
这时稆勺喊叫一声问;“感觉怎么样?”
“皇儿啊!”
稆涡见二兄弟到来,半睁半闭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道:“朕恐怕不行了,你们是皇子,朕有后事交代。”
“立遗嘱啊!”稆勺闻听所言,吃了一惊。
他趁搬凳子之机,悄悄地向弟弟稆铲道:“看来爹病的不轻,已经说糊话了,什么皇儿啊!朕啊!乱喊一通。”
“管他呢。”
稆铲心想,我们学习阴阳不听爹爹和爷爷的,已经落下倔犟皇子的名声,即道;“临终前,我们就顺着爹的意思吧。”
稆涡听到二人的议论,训责道。“有本在金殿上奏明,不要在下边议论。”
“好,好,”稆勺感到爹爹说话好笑。
既然爹交代后事,就要探清到底是说糊话,还是真的病了,随用手摸了摸稆涡的脑门,并不发热,即问道:“爹,感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请郎中医治?”
“不能叫爹,要叫皇上。”稆涡瞪了一眼。
摇了摇头道:“不用,御医治不好朕的病,朕头疼,而且头顶两侧疼得相当厉害啊。”
“头顶两侧疼……”稆勺闻听爹爹不让请郎中,刚刚坐下又赶紧站起。
他用手摸了摸稆涡的头顶,果然头顶的两侧有反应,好像各鼓起了大包。
于是,他按了按,是硬的,不知长的什么。
随坐下道:“既然爹,不对,皇上。皇上不让请郎中医治,臣子也只好尊照圣旨行事。”
“那就对了,”
稆涡做出解释;“不是不让请郎中,而是朕的病,朕知道,朕胸中有数。”
“老是朕,朕的,”稆勺本想阻止,碍于爹爹在病中。
只好任他胡言乱语,自己听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
此时,稆勺和稆铲变得乖顺了,再不像学习阴阳五行那么对着干,倒变得十分听话,稆铲口喊一声“皇上有旨,请尽管吩咐,儿臣听旨。”
稆涡闻听所言,即放心的讲道:“皇儿啊!朕驾崩后,有以下要事交代,必须遵旨办理,”
“臣接旨!”
稆勺站起身来,打了个立正,“请皇上不要伤心,您的龙体安康,一定会好的。至于交代事情吗,作为皇子,哪有不遵旨之理。”
稆涡点了点头,他一本正经的道:“第一道圣旨;尸体不得掩埋,必须放在金銮殿正中。”
“臣遵旨,”
两个儿子站在床前,直挺挺的重复着交代:“尸体不得掩埋,放在金銮殿正中。”
“第二道圣旨;”
稆涡咳嗽一声,“仰卧姿势,面朝青天,头顶犁铧,一丝不挂……”
“啊!”二兄弟有些吃惊。
一丝不挂……光光的身子,躺在堂屋的正中央,成何体统。
不过,还是重复着保证:“臣遵旨,一定让皇上面朝青天,头顶犁铧,一丝不挂。”
“第三道圣旨:皇子皇妃轮流守灵,昼夜不得眨眼,以防尸变。”
“什么!”稆铲闻听所言,更加吃惊。
皇子守灵倒没什么,那皇妃看到爹那光光的身子……随改口道;“爹好好的,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是啊,”老大稆勺阻止道:“您老一不烧,二不喘,三不咳,咋安排这些后事呢?”
弟弟稆铲接了一句,“爹是不是在给我们兄弟说笑话。”
稆涡闻听稆铲所言,大怒道;“朕的话是圣旨,不是戏言,而是正正规规地交代后事,皇儿必须尊照圣旨,不得打任何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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