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黑旋风卷着黄沙鬼哭神号地吹来,顿时高粱地里天昏地昏,日月无光。青天变成黄天,并且降落着黄沙。高粱地里高粱叶子被旋风旋起,并且含有马尿驴粪的黄沙与高粱叶子一齐得意地飞向天空。
此时半空中,黄沙上下滚动,好似搅拌机,把黄沙与马尿驴粪高粱叶子搅拌,旋转翻腾,从而结成一片深灰的沙雾,遮住阳光。在高粱地里看太阳,只能透出灰蒙蒙的黄光,象凝固了的血块。
再说泥腿子们,尽管厮杀得如此凶猛,并不要战争的结果,尽管胜利在望,并不栾战,也不想斩尽杀绝。
他们打了一会儿,见官军死伤严重,感觉差不多了,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呜呜呜”牛角号的声音。
泥腿子们心里明白,这是同伙发出的信号,说明宝物已经到手,随丢下残殇的官军,逃之夭夭。
官军们吃了大亏,都是蔑视轻敌带来的恶果,满以为几个一身破破烂烂的泥腿子,哪里是官军们的对手,本想彻底消灭,铲草除根,以绝后患。没想到泥腿子们的功夫如此了得,自己的人马不是对手,三下五除二,把官军打得死的死,伤的伤,十分惨重。
官军们见泥腿子们尽管取胜,并没斩尽杀绝的意思,打了一会逃跑了,不敢追赶,一来伤残严重,二来怕再次遭到伏击,只好带着伤残返回到赶往北京城的羊肠小道。
谁知,来到原地,瞪眼观看,留守看护马车的四个官军被统统杀死,哪儿还有马车,朝廷重犯竟然莫名其妙的丢失了。
蜕变中的稆朝廷哪儿去了?
官军头领心中害怕,回去如何向皇上交差?
当即下令,“兄弟们!全面搜查,哪怕踏遍高粱地,也要把朝廷要犯找回。”
可是,到哪儿找呢,四周全是茂密的高粱地,何况大家还都带着伤,高粱叶子扫的伤口钻心疼。
官军们万般无奈,不得不在近处简单的搜查一番,结果一个个空手而回……
他们哪儿搜查到呢!
启知,泥腿子们故意与官军厮杀的目的,不是为了消灭官军,而是抢宝来的,采取调虎离山计,把官军调开马车就算目的达到。
泥腿子们首先以少数对敌,只有五人,给于官军轻敌思想,没想到官军果然中计,采取以多对少,力争消灭,胃口太大。
可是,泥腿子们装作胆怯,采取且战且退的战术,如果官军不追,他们返回缠住厮杀。如果官军追赶,他们且战且退。一直把官军人马调往别处,从而离开驮着木箱的马车。
哪知,这五人的武艺如此高强,身手如此麻利,功夫如此了得,竟然三下五除二把个官军打得死的死,伤的伤。
正当官军全力以赴对付五个泥腿子之时。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一股泥腿子暗中躲藏在马车一旁的高粱地里,好似老虎捕捉猎物,眼睛瞪得溜圆,等待自己的同伙把官军人马调走,离开羊肠小道上的马车。
这时,官军们在远处高粱地里追杀五个泥腿子,哪儿顾得上马车。
一股泥腿子感到时机成熟,一跃而起,突然窜出,采取冷不防,悄悄地杀了四个看守马车的官军,连同车夫一并杀死。
只剩马车和大木箱了。这时有人提出,“我们先打开箱子看看是什么?”
可是,泥腿子们用手使劲的掀,怎么也掀不开。空手赤拳能掀开吗?
如果伸手能掀开的话,箱子里的稆自成早就跑了。
官军们就是怕朝臣重犯跑了,特意用铁钉把柜子钉死,而且钉得特别结实牢固。泥腿子想用手掀开,那是白日做梦,连掀动都掀不动。
另一个泥腿子,见箱子纹风不动,害怕官军回来了,即催促道:“我们走吧!把马车拉回去,用榔头把箱子撬开。”
“所言极是,必须用锤子才能把箱子撬开。”
于是,泥腿子们立即赶起马车掉头,他们不能顺着羊肠小道往前走,必须原路返回。又怕官军追来。
他们离开了羊肠小道,再拐几个弯,转向另一条路,一阵辫子抽打,快马加鞭,逃之夭夭。
跑了好长一段路,泥腿子们感到安全了,即向正在与官军厮杀的五个同伙,吹了一阵“呜呜呜”的牛角号。
这时,五个泥腿子听到牛角号声,清楚自己的兄弟把宝物已经抢到手。
当即丢下官军厮杀,立即撤回,逃进茂密高粱地里去了。
这时,抢宝物赶马车的泥腿子们,一路上高高兴兴,唱着胜利的歌子,吹着口哨,愉快的心情不知如何表达。他们望着路旁的瓜藤,有的藤蔓紧紧亲吻着大地,有的战立如松,为了攫取灿烂阳光的辐射和生存的广袤空间。哪怕暴风雨骤然侵凌,也稳如泰山。
这一刻,泥腿子们景仰那一片片火红的高粱穗子,缀满了圆饱饱的珍珠一样的果实,在微风中向着勤劳的人们点头微笑。感到高粱才是一位智者,仙风道骨银髯飘飘,大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豪迈和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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