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光透过庙宇大殿的门窗射到大厅里,照射到众头领的身上。感觉不像春天里的那样撩人,也不像夏天里的那样热烈,更不像冬天里的那样凝重。尤其是现在的阳光,鹅黄妩媚、暧昧含蓄、叫人迷恋、令人神往。尽管阳光带着微微的凉意,确依然沁人心脾、恬静而温馨。
这时鲁南义军首领王俊听了大名府义军首领彭捷的发言,感觉有理,随举手赞成;“我们就选个朝廷有什么不可,再说,我们大家的头领,什么元帅,都是自立的,没有经过朝廷册封认可,对外是不承认的。如果我们有了朝廷,大家经过朝廷的册封,便是正正规规的官职。”
“对!”大名府义军首领彭捷见鲁南义军首领王俊赞成自己的意见,今天遇到知心人了,当即打断发言:“我们有了自己的朝臣,众头领便是一个个王爷,当什么头领元帅,王爷亲自带兵打仗,也给官军一个威慑。现在算什么,被官军污蔑为贼寇,土匪,就是因为没有得到朝廷的册封,正式任命而已,不是政府官员,所以只能称为草寇,土匪头子。”
“得到大明朝皇帝的册封……”胶东义军首领于七摇了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崇祯皇帝不把我们剿灭已经不错了。让朝廷承认那是痴心妄想。”
“什么痴心妄想,哪个让腐败的朝廷朱由检册封,”梁山义军首领李青山同样举手赞成,“我们就选个自己的朝廷,不对,推荐个朝廷。有了自己的朝廷,按照大名府义军首领彭捷的建议,把各个头领都封为王爷,有什么不可,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大事有朝廷决定,免得各个头领乱七八糟的,不知谁说了算,这样,朝廷便可,以下达圣旨的方式,实施布置任务,什么大军的番号啊,皇宫的选址啊,各股人马协调作战啊,用不着首领们讨论了,一切问题有朝廷决定。”
“嘿,这个办法不错。”蒲州义军首领张七任七以及范县的梁敏,听了李青山的发言,在下边议论开来,“所言极是,也只有朝廷,才能统帅各股人马,现在呢!谁服谁?只有争斗,自相残杀,即使联合作战,也是散沙一盘,上次攻打濮州,不就是教训,濮州城没能攻下,倒是损失了千余人马,经验告诉大家,选个朝廷是正确的。”
这时,老榆树听了大家的议论,那被蝗虫肯光的枝岔,又长出指甲盖大小的榆花。榆花在冀鲁豫苏皖,人们叫榆钱儿,圆圆的,白白的,中间厚,周围薄。这时,起风了,榆钱儿经风一吹,纷纷扬扬地飘落,树下像撒了一地的铜钱儿。
风把榆钱儿吹进会场,主持人马应试看了看,心里明白,这是个好兆头。说明是天意,选个朝廷可以。
可是,问题又出现了,这个朝廷如何产生呢?马应试感到困难,既不好提名,又不好选举,即向大家问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选举个朝廷,那这个朝廷选谁呢?”
“哈哈!你当不行吗?”梁山义军首领李青山,首先拿马应试耍笑,笑着提出,一看就是玩笑话。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主持人马应试清楚,梁山义军首领李青山拿自己开玩笑。再说,这个朝廷是不好当的,有其名无其实,即便是选举产生的朝臣,也难以指挥动,各股人马的头领。何况大家都是自由惯了的,哪个也不会服从领导。
还有,人的命天注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古人有舟水之喻:舟:船也。对船和水的比喻,即水可以载舟,也可覆舟。大家可以帮助君王建立朝廷,也可以起来推翻朝廷。我马应试有自知之明,没有朝廷命。怪只怪,自己家的祖坟没埋好,没有当朝廷的命怎能坐龙椅。何况冀鲁豫苏皖的人马,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呢。不好处理啊。
于是,马应试经过再三考虑,这个朝廷不能当,随当即脑头,脑袋摇得像布朗鼓,坚决道;“我马应试不能当,可知,当朝廷不是任何人,都能随随便便当得了的,得有那个朝廷命,和朝廷福气。”
“朝廷命……”梁山义军首领李青山相信迷信,马应试的话,一点不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任何人不能改变,即道:“命运是古人对生命的认知。享受生命,生死有命;指人的死活,由天命决定,不可抗拒。”
“不错不错,”马应试饱读史书,即拿出经典道:“古人认为;“天”能致命于人,即为“受命于天”,因此,所谓命运就是天命。相传,在中国原始社会氏族部落的领袖伏羲时代,有龙马出自黄河,背负“河图”。有神龟出自洛水,背负“洛书”……”
“不要说了,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梁山义军首领李青山当即打断了马应试的叙说,即道:“这个朝廷总要有人当,否则会议就无法继续往下进行。”
“是啊!必须首先选出众头领的领导人---朝廷,会议才能往下进行。”主持人马应试想了想,这时他要以牙还牙,同样拿李青山取笑道;“以我马应试看;李青山就有当朝廷的命,这个朝廷就有你来当如何?”
“不行!不行!”梁山义军首领李青山当即摇手推辞,于是,转移目标,再次提出候选人,“我李青山没有朝廷命。那么,大名府义军首领彭捷有朝廷命,这个朝廷就有他来当。”
“不干!不干!胡说八道,我哪有朝廷命。”大名府义军首领彭捷坚决不干,立即推给了,“鲁南义军首领王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