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寿张与范县交界处的榆树林子的庙宇院子里,江南大米已经堆积如山,其中浙江香米,呈细长型,胚芽没有白点,整体呈半透明;粒形整齐一致,米粒平均长度均匀宽度不小于三毫米;米色纯白,剔透,含有独特的潘丹叶香味。
饥民们清楚,大米是生活中做米饭的佳品,其颗粒饱满、质地坚硬、色泽清白透饭粒油亮、香味浓郁,素有“贡米”之称。
如此多的大米,喜坏了当地饥民,他们为了活命,纷纷要求加入榆园军。
一时间,在冀鲁豫苏皖传开了:“榆园军,义勇兵,有饭吃,能活命。”
此时的饥民们正被灾害折磨得面黄肌瘦,性命即将奄奄一息,突然听到榆园军里有大米吃,是人都怕饥饿,多难受啊。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不多时,传遍冀鲁豫苏皖边界,他们为了吃饭,而来到榆园军当兵。
榆园兄弟们来者不拒,当餐就能吃到雪白的大米,而且管饱肚子。
这时,饥民们们才真正体会到在榆园军里当兵的好处,也切切实实,感到了饿死不如战死。
至此,榆园军的队伍,有原来的万人很快发展到五万余人。
从此,兄弟们以榆树林为根据地,借助于地势险要、交通闭塞的天然屏障,把榆园建起一个坚固的根据地。兄弟们没有战争时训练,平时训练是为了战时而准备,军事素质至关重要。
他们白天训练,每到晚上,兄弟们三三两两聚到一起谈论感想,望着那榆树钱变为微白色,树叶才从榆钱背后偷偷地露出来,榆钱已是满地飞扬,树叶变为幽绿色的;这些幽绿色的榆树叶在微风吹动下,发出“莎莎莎”的声音,好像音乐师弹奏出一首优美的旋律,不紧不慢,娓娓动听。
只要有官军前来剿灭,头领们一声令下,榆园兄弟们四面出击,小伙子个个生龙活虎,打退来犯的明朝官军。
他们的作战方式,采取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特别注重骑兵的运用,以快速多变的“游击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运动战”。
并利用天然屏障,茂密的榆林作掩体,并且创造了地道战,在黄河大堤的堤梗下挖掘地道,上边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地下是纵横交错的地道,整个榆树林子被全部挖通了,地道长达数百里,有多个开口,而且出口十分隐蔽,从而神出鬼没地袭击前来追剿的官军。
明朝官军们,榆园军利用地道战,给追剿官军以迎头痛击,明朝官军们,只要提到榆园军,就胆战心惊,哪儿敢前来,一个个闻风丧胆。
当然,榆园军们不会放过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京杭大运河就在附近,他们在运河里设卡,堵截明朝官军漕运,一船船江南大米和被服,解决了将士们的吃穿问题,用朝廷的粮食养兵,从而再对付明王朝的统治。
据各地县志记载,冀鲁豫苏皖山东曹州府、濮州、范县一带从明朝末年以来就有所谓的“榆园贼“。由于万历后期山东天灾人祸不断,耕地大面积抛荒,“榆钱落地,久皆成大树“。任七、张七为首的饥民“啸聚其中“,“号百万“。他们不仅利用茂密的榆林作掩护,还创造了地道战术,在地下挖掘纵横交错的通道,长达数百里,神出鬼没地袭击官军。到清朝初年,榆园军已经蔓延到朝城、观城、郓城、城武等县,声势颇为浩大。这些全是后话。
这时,明朝官府得知,一次次送往陕西的军粮,通过大运河漕运,在冀鲁豫苏皖边界,被榆园军贼寇劫持,朝廷恨之入骨,派来大队人马追剿,下决心,一定把榆园乱匪草寇,统统剿灭,铲草除根,彻底消除隐患,以保证大运河畅通无阻。
可是,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榆园军不是吃素的,每一次追剿,官军们都是损兵折将,被打得遍体鳞甲,屁滚尿流。
他们不知,榆园军采取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把官军引进自己的包围圈,当然,退守榆园根据地里。采取关门打狗的办法,利用榆林里的严密军事布防,如地堡,陷井,暗道机关杀伤敌人,让官军进得来出不去。
再加上茂密的榆树林,那些进入根据地的官军,如同瞎子聋子,到处挨打,他们摸不清榆园军在哪儿?
遭到神出鬼没的袭击,那些进入榆林追剿的官军,只有挨打,哪儿有还击的机会,即使还击也找不到人,等着一个个被消灭。
一时间,官军只要提到榆园军的名字,闻声丧胆。再也不敢进入榆林追剿了。
官军不敢追剿,兄弟们没有战争,休闲时,大家开荒种田。因为榆园位于台前县城西南四十华里,时因黄河泛滥,范、寿、濮、郓诸县之间,茫茫沙野,荒地辍耕,“榆钱”摇落,生树成林,年久蔓延,方园百里,林遮雾障。犹以清水河尖捆堆一带,那里的地势呈丘陵,当时树大林深,尤利藏兵。在“明末奇荒”的背景下,榆园兄弟自己耕种“贼田”为主要粮食来源。
可是,战争总是像弹簧,你弱他强,你强他弱。
榆园军在智勇双全的马应试为统帅下,号称“威行天下都讨使”,队伍迅速发展到数万人。又与梁山义军首领李青山联合,与胶东起义领袖于七、鲁南王俊相呼应,驰骋于冀、鲁、豫、苏、皖五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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