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一位极为标准的国王——啊,你们不用附和我,因为这话只有我敢说。他之所以不亲自处死马利克,是为了维护自己王族族长的威信,为了自己一点小小的心情上的不满而破坏自己族长的威严对他来说是不可取的。但多米尼亚出手就不同了,那是外人出手,所以父王就算知道是多米尼亚动手的,他也不会去抓捕他,因为没有【证据】。”老酒鬼满足地呼出一口酒气,他根本不在意朗姆酒的粗劣,“他虽然派了好几位骑士和魔导师去保护他们,但显然这种保护是毫无作用的。所以多米尼亚能够暗杀掉三人,这完全是出于由我父王带头下的所有高等贵族们的【默许】。”
他又转头看向了齐格飞:“这件事狮心王阁下是知道的,大家对这件事的了解远比你们清楚。”
“那说到底,我们的调查岂不是毫无意义?”齐格飞皱了皱眉,“既然连国王陛下都没有对付他的打算,那么为什么还要调查这件事?”
“不不不,我亲爱的齐格飞,你没有看清楚这件事的本质,也没有弄清【国王】这种生物的性格。”乌瑟纳尔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他看着齐格飞,语气有些诡异地道:“这种默许是发生在之前的,是建立在【马利克三人尚未死亡】这一点上的。当他们三人已经死了,我父亲身为斯图加特的心结已经去除了,那么斯图加特就应该重新变回国王了——王族有人死亡,身为国王,就应该将凶手绳之以法,处以极刑。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犯罪的动机和理论上的作案凶手,唯一要等待的,就是你们找出凶手的作案手法和证据了。”
齐格飞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我们如果没有调查出来呢?梅林是不是就会因为办事不利被打入大牢?”
乌瑟纳尔看着齐格飞和梅林,忽然叹了口气道:“我们当初把梅林这家伙从精灵之森带出来看来是正确的,你终于有一个真心的朋友了,而不是像几年前那样永远都是一个人站在年轻一代的最高处啊,小齐格飞——你这个问题我可以为你解答,但是最适合解答这个问题的不是我,而是安德烈。你说是吗?烧火棍?”
烧火棍先生安德烈的表情阴晴不定,他声音低沉地开口道:“我明白了,如果这件事没有办好,被责罚的不是我们,而是老爷子——难怪部长会收到国王陛下十一封之多的斥责信,难怪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离开监察部而是留在部里处理公务,他需要给国王陛下一个【我人还在,我能处理】的印象。”
“综上所述,虽然这有些对不起多米尼亚,但你们还是要尽心尽力地调查此事了,就当是为了臭老头能够多活几年吧。”乌瑟纳尔又舀了一杯酒,“毕竟多米尼亚先生和未知的黑魔法师们联手行动了,我们抓捕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世界可是个悲剧作家,大家都能得救最后快乐地生活下去这种大团圆结局往往都不存在于他的剧本之中啊。”
“在前往阿伯多尔的半途,半途中,在五十寻深处,躺着好帕特里克?斯彭斯爵士,脚边是他的苏格兰老爷们……”
乌瑟纳尔跟着歌声随意地唱了两句,眯着眼看着众人:“你们说,最后是我们会成为帕特里克爵士,还是多米尼亚男爵会成为那个可怜虫?”
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只有听得云里雾里的菲奥娜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大家。
乌瑟纳尔见众人陷入了思考之中,也不急着说话,而是看着菲奥娜笑了起来:“你是小王女吧?我们今天上午在黑暗王庭的会议室里有过一面之缘——天杀的雅各布,想不到他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儿,都快把我家那个野丫头比下去了……”
菲奥娜脸色红了红,抿着嘴没有说话,反倒是梅林听到乌瑟纳尔的话,脸色微微一变。
“噢,对了,梅林,我女儿还对你这个师父念念不忘呢,你什么时候去看她啊?”乌瑟纳尔似乎也想起了这档子事,带着诡异的笑意看着梅林道。
梅林摸了摸鼻子:“你们说的那个当年发生的事,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什么资料都查不到?”
这岔开话题的手法实在不太高明,但乌瑟纳尔似乎也不打算再逼问下去,他看了看安德烈和齐格飞,忽然笑了起来:“啊,我明白了,这个故事由于被下了封口令,看来不管是狮心王还是老爷子都没有对你们仔细讲解啊——那我来说吧,我也算是个王族,由我来讲述王族当年的丑闻也不算犯法吧?”
乌瑟纳尔眯了眯眼,低声道:“十八年前,发生了一件被称之为【征服门之变】的大事,直接参与者有父王,有狮心王殿下,有多米尼亚,有当时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我以及我的两个兄长,还有马利克三人。最主要的是——”
乌瑟纳尔的神色有些复杂:“我的二叔,按照现在的说法,他当年是突发疾病而死的——帝国当年的二王子,后来的摄政王,洛里安?多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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