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在何奎眼里,诸葛云便是蝼蚁般的存在,刚才被蝼蚁弄的出丑,现在一定要戏耍个够,把面子找回来。于是一副奇特的景象出现了,诸葛云本就两度受伤,现在即便拼尽全力,却伤不了何奎丝毫,而何奎却如猫捉老鼠般戏耍着诸葛云,时不时在诸葛云身上手上脚上留下一道刀伤,却又不加力,只划破皮肤,让诸葛云吃痛。饶是如此,诸葛云也是满身鲜血,煞是吓人。因为失血过多,意识逐渐模糊,只是凭着一口气在硬撑。
此时躲在房中的高定见诸葛云危急万分,急的拔剑便要出去帮忙,被陆致远和李管家死死拉住,出去了又如何,连何奎一刀都挡不住,无非枉送性命。高定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却又无能为力。急的直喊:“诸葛云你快跑啊!”
此时意识已逐渐模糊的诸葛云听没听到不知道,反正何奎听到了,他转头看了看高定他们所在的房屋,阴狠地笑道:“等我收拾了这小子,再来慢慢收拾你们!”说罢视线扫了下周围,此时诸葛无痕已经重伤昏迷,被两个血刀门弟子左右夹着手臂,刀架在脖子上。而王大山那边也是占尽优势,兴奋的王大山甚至忘了屁股上的疼痛,奋勇搏杀,连伤好几名诸葛弟子,直呼痛快,可算把今天的郁闷和霉气一扫而光了。
包围压迫的过程中不时有诸葛弟子受伤倒地,惨叫不断,随后被压迫而来的血刀门弟子一刀斩断喉咙,惨叫戛然而止,只剩下四五十名诸葛弟子已经被压制的背靠背了,已经无路可退了。周边是近百名血刀门弟子,圈外散落着被杀的诸葛弟子和血刀门弟子,黑白红三色构成了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
何奎将诸葛云戏耍的差不多了,于是回头对王大山喊道:“赶紧麻利点完事,动静这么大,等会官府若是来人就不好脱身了。”王大山此刻已是飘飘然,在嘉兴地面的争斗中,他一直落于下风,虽然在嘉兴属他手下人手最多,但城北的诸葛无痕和城西的鸳鸯门分堂主李平时不时地联合排挤他王大山,搞得他只能忍气吞声,谁让自己势不如人,血刀门的名声又这么臭!只好龟缩在城东,为此没少挨批。现在却完胜诸葛无痕,真是大大的出了口气,纵然何奎拿了头功,自己的功劳肯定也少不了。
欣喜之下王大山扯着破嗓子吼道:“弟兄们手脚麻利点,现在开始杀一个敌人赏银十两。。。不,二十两!”众血刀门弟子闻言精神一振,眼冒金光。要知道别看王大山富得流油,可他们这些底层弟子一个月拼死拼活也就混个几两银钱,如此重赏之下,顿时个个变身勇夫。这可苦了剩下的诸葛弟子,不多时又被砍翻几人,要不是因为血刀门赏金要用敌人首级去换,那些血刀门弟子纷纷争抢首级,诸葛弟子倒下的更多。
何奎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回头便欲将诸葛云用刀背敲晕然后带走,还未及下手,突地横空传来一声响:“统统给我住手!”何奎诧异地望向出声处,只见前院通后院的甬道里陆续走出七八人,为首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那声住手正是这名青年所发。
何奎见又是一个毛头小伙,而且没带几个人,鼻孔里不由得发出“嗤”地一声轻蔑的鄙视。傲慢地说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手下可不杀无名之辈!”
那青年闻言一愣,继而哈哈长笑,何奎被笑的莫名其妙,这小子搞什么玄虚?杀心顿起,正准备动手,耳边却听的一声:“何长老!”却是王大山从战团里脱身过来,面色似是很难看。
何奎起疑道:“这小子你认识?莫不是鸳鸯门的人?”王大山摇头道:“来人我也不认识,鸳鸯门的人大多用的是鸳鸯刀,是短兵器,可他们都拿着剑!”
何奎怒道:“那你哭丧着脸干嘛?大不了把这几个一起收拾了!”王大山艰难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来路,但我在外面安排了十几个弟子把守,一来防止有人脱逃,二来若是诸葛无痕有援兵从外面来,也可以抵挡一下,顺便提前报个信,可现在外面十几个人没一个进来通报消息的!”
何奎闻言一惊,难道这十几名弟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来人给干掉了?连通报的机会都没有?一念至此,何奎不由得收敛了嚣张的态度,眯起眼睛望向那青年。
那青年见王大山与何奎窃窃私语,也收起了笑声,目视着何奎,此刻见何奎望向自己,不由目露精光,看的何奎一惊,当下也不敢托大,拱手问道:“敢问朋友什么来路?血刀门办事,还望朋友回避一下!事后必有重谢!”
以何奎的脾气,能说这番话可算是相当难得了,怎料那青年根本不给面子,冷声道:“就凭你也配问我名号?少啰嗦,在我耐心消失之前,赶紧给我统统滚蛋,还有把他给我留下!”说罢指向诸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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