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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各种兵器碰撞声,在郝东卿身边不断响了起来,护卫的呼叫声,此起彼伏,嘈杂慌乱。大院中的众人,也是抱头鼠窜,有一个人不小心,还撞到了刘狗娃,差点把刘狗娃撞倒在地。刘狗娃急中生智,大声喊道:“快掌灯!快掌灯!”

不一会,灯火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大院,节度使郝东卿捂着右手,站在大院中央,手里正流着鲜血,身边站满了护卫,地上躺着十几个人,西蜀伎人和护卫的尸体杂处其间,面目全非,全都已死透了,没有一个受伤的,可见这些西蜀伎人全都是死士,刺杀都是奋不顾身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大院角落里,还有几名西蜀伎人,正在负隅顽抗,边上十几名护卫手提刀枪,不断的在围杀,但这些伎人悍不惧死,抱着同归于尽的斗法,护卫们一时也莫可奈何,反倒还被他们伤了几人。

郝东卿稍微包扎了手上伤口,轻咳了几声,走到那些兀自顽抗的伎人面前,沉着脸色,威严的冷冷说道:“只要放下手中兵器,说出主谋者,便可饶你们一命。”

“哈哈,老匹夫,要杀便杀,多说何益,老子十六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哈哈。”一名领头的伎人闻言,哈哈大笑道,浑没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说罢手上的攻势更见凌厉,逼得面前的护卫军士,连连后退。

“你们都退下。”郝东卿被这些西蜀伎人,在节度使府明目张胆的刺杀,心中早已气极恨极,不禁对正在围攻这些伎人的护卫军士命令道。

那些围攻的护卫军士闻言,全都退了下来,手执刀枪,在边上紧张的戒备着,那几名西蜀伎人,眼见整个节度使府,军士林立,戒备森严,插翅难逃,便也不再做逃走的打算,专心的戒备着渐渐逼近的郝东卿。

“你们一起上吧。”郝东卿冷眼泛寒,望着那些伎人,傲然道,“老夫征战多年,历经生死,何曾惧过尔等这些宵小鼠辈。”说罢,背起受伤的右手,以左手对敌。

那几个伎人见郝东卿如此托大,不禁都挥舞着手中兵器,亡命的合力围攻了上来。

只见郝东卿凛然不惧,扭腰旋步,不退反迎,左掌挥扇,双脚连踹,兔起鹘落间,便把两人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郝东卿虽上了年纪,身染疾病,但他掌法沉实,腿脚狠辣,动作干净利落,捷如兔狐,更胜年轻,不愧为沙场老将。

剩下的几个伎人,见状也不退反进,明知不敌,还是亡命的攻了上来,完全不知防守。郝东卿掌拍脚挑,瞬间又把这几个伎人,全掀翻在地,大叫绑了。

边上几名军士正要上前绑缚,那几个西蜀伎人则恨恨的望着郝东卿,银牙一咬,便都倒在地上不动了,郝东卿见状,急声道:“快把他们嘴里的毒药掏出来……”

军士动作虽然快捷,但也为时已晚,毒药已在他们嘴里溶解扩散。

郝东卿见那些伎人瞬间已全死,心中愠怒之极,目露赤光,转向院中,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史卫义的身上。

“虽然这些伎人是本将军带来的,但本将军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郝大人不会怀疑,这些伎人是本将军派来行刺你的吧?”史卫义被郝东卿那冷冷的,如刀如刺般的眼神扫射,看得心里直发毛,不禁出言剖白道。

“老夫又没直说是你,你慌什么?”郝东卿看着他冷笑道,随即转向院中众人道:“本想举办这宴会,跟众位见一面,聚一聚,不想却叫这些宵小扰了兴致,还请诸位见谅了,但诸位中还有一位剑术高手,就不必藏头露尾了,请出来同大家见见面吧。”

院中诸人闻言,不禁左顾右看,面面相觑,不知其所指何人。等了一会,见没人出来,郝东卿又说道:“既然敢做,却又不敢当,难道阁下有见不得人之忌么?”

又等了一阵,还是没人出来,郝东卿便又对众人说道:“看来这位高手,是不打算自己出来的了,能伤到老夫,这位也非等闲之辈,老夫仰慕的紧,不知诸位有何办法,请他出来见见面么?”

众人喑然,过了一会,刘狗娃上前问道:“不知郝大人怎知这位高手,便在咱们中间的?”

郝东卿掩口咳嗽了一下,举起受伤的右手说道:“嘿嘿,老夫这手,便是伤在他的剑下,黑暗中,老夫虽然没伤到他,但却也把他的剑卸了下来。”说完踢了踢脚下的一把利剑。

刘狗娃把那把剑拿了起来,细看了一会,这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剑刃磨得发亮,木制的剑柄也平常无奇,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禁微微沉思,想想后世那些警察,是如何在一群嫌疑人中,找出犯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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