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刘狗娃问他爹是否允许他当土匪,傻子顿时便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弱弱的说道:”俺觉得大家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没什么不好的,偏俺爹不同意,不让俺再到山寨去,否则要打折俺的腿。”
“你爹是对的,山寨里的人良莠不分,专做些拦路打劫,杀人越货的勾当,侍强凌弱,欺压良善,始终是不好的,比如城里的周掌柜贩些酒便是被山寨里的人抢劫了,你们喝的那些酒大概是他的酒吧,不单抢了酒,还打伤了人,令周掌柜遇无妄之灾,损失不小,说不定下一次便轮到俺们酒坊了,你也不愿意见到他们抢咱们刘记酒坊的酒吧。”刘狗娃见傻子没当上土匪,似乎有些闷闷不乐,有些不甘心,不禁耐心的对他劝说,拿前些日子小宋城里的周家酒栈掌柜贩酒遇劫的事来说教。
“当然不愿意了,哪个敢抢,老子揍死他。”傻子狠狠的说道,随即又天真的说道:“不过,俺可以劝他们不要打劫了,不要杀人抢东西了,见到周掌柜贩酒,也不抢他的酒了,大家好好做人不就行啦。”
“不打劫不抢东西,这还叫土匪吗?”刘狗娃暗忖道,口上却问道:“那他们在山寨里吃什么喝什么呢?”
“他们可以跟俺在山上狩猎,采摘野果啊”
“山寨里那么多人,天天要吃掉不少东西,山里的野兽野果也不够分啊。”刘狗娃继续说道。
“那这抢也不是,不抢也不是,咋办呢?”傻子不禁苦恼的问道。
“所以说,他们抢劫是不得不为之的手段,虽情可怜悯,但有些人手段过于凶狠,欺压的都是些以前跟他们一样的良善之辈,始终不是正道。”
“那什么是正道呢?”傻子追问。
刘狗娃闻言一愣,是啊,什么是正道呢?这些刚当了土匪山贼的难民,在小宋城一直是顺民,虽无尺寸土地维生,但大部分人还是咬牙坚持着,没有丝毫反叛之心,可王副都尉在全城增加税赋,他们生存受到威胁时,才会选择了暴动,古代的统治者对待社会底层人暴动造反的报复是最严厉的,这些人不可能再下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他们还有什么正道可走呢?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州府榜上有名的罪犯,走上了一个死循环,自己作为新任的衙推,怎么没有这种觉悟呢。
刘狗娃赶紧收回胡思乱想,对傻子说道:“怎么越扯越远了,反正他们是不事生产,违反了朝廷律法,易地而处,你被抢了,被打了,会不会生气?”
“怎么会不生气?上次他们抢俺猎物,俺便很生气。”傻子闻言立刻答道。
“那便对了,换了谁都会生气。”
“那俺听哥哥的,不坐他们的椅子了,还是哥哥说的明白,抢人东西,别人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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