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三名年轻女侠的一剑震骇到,失了面子,吴七和宋阿大等人出到客栈,个个都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刘狗娃回头笑道:“你们是怎么了?技不如人,咱退缩了便退缩了,有何难堪的,总比丢了性命强吧。”
“大人,咱可是有官身啊,说出去可要被人耻笑的。”吴七依然提不起精神来,意志有些消沉的说道。
“有官身便不是人了么,这点小亏都忍不了,难道叫兄弟们上去拼命,弄个满身伤痕血流成河不成,就算把她们留下来了,也是得不偿失,她们又不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的歹人,你治他什么罪。”刘狗娃分析道,“况且,凭你们的武艺,还不一定能留得下她们呢。”
吴七等人闻言,个个脸色赧红,垂头不语,见识过那三位女侠的武艺,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高手过招,一招定输赢,在那三位女侠的手下,自己能全身而退那也是万幸了。
刘狗娃从客栈把张三救出来后,始终担心傻子会进城鲁莽行事,他爹被官兵抓了,换了谁都要担心,情急之下,会不顾一切犯险,也担心他会遇到那三位女侠,这三人明显对傻子不怀好意。因此,出了客栈便吩咐吴七宋阿大等人先回县衙,自己带着张三李四回酒坊,看看其他到城门侯守的孩子,有没有发现傻子的踪迹。
回到酒坊,孙秀才正在打包行李,过两天便是年节了,过了年他便要到唐国去了,刘狗娃后来留了他两次,他还是去心已定,在来宋城的唐国商人把唐国描述得繁花似锦,国富民安,特别是秦淮日日诗歌,夜夜琴瑟,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的景象后,让他更是梦寐以求,即便是自己也心向往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众心皆如此,难怪他去心如矢。
刘狗娃虽知道孙秀才是难得的人才,但他有自知之明,说白了,便是自己没有根基,庙小,没有发展潜力,兼之孙秀才多年科举落榜,窝在宋城做先生,现在又弄得无家可归,对晋朝已是伤透了心,彻底绝望,不愿再出仕晋朝,才会义无反顾的要离开晋国。
孙秀才看见刘狗娃和张三李四从外面回来,便停下了收拾行礼,难以为情的笑笑,打声招呼道:“刘大人回来了。”
孙秀才虽时不时指点张三李四等人的学业,但自他失去了书塾后,便寄住在酒坊多时,现在自己又去心如铁,对刘狗娃是有些愧疚的。
“孙先生过几天便要远行了,小子没什么相送,落俗了,便吩咐李叔给先生准备了些银两做盘缠,还望先生笑纳。”刘狗娃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用,不用。”孙秀才连忙摇着双手推辞道。
“这是小子和众位兄弟对先生的一点心意,万望先生不要再拒绝。”
“怎好意思,怎好意思。”孙秀才面红耳赤,忸怩不安的回道。
“不知先生可看见小子的那帮兄弟回来了没有?”刘狗娃见孙秀才手足无措,讪讪的尴尬样子,不禁转换话题问道。
“回来了,都回来了。”孙秀才见刘狗娃问到那些孩子,神色便自然了些,忙答道。
到各城门口去守候傻子的其他孩子都回来了,听到刘狗娃的声音,都从酒坊各处跑了出来,但他们谁都没有等到傻子。刘狗娃虽然忧心忡忡,但天时已晚,他相信这天傻子也不会进城了,不禁把这事放下心来,独自去寻思如何相救傻子的爹。
要救傻子的爹,必须先见到他,和了解牢里的军士守卫情况,刘狗娃虽是县令,但他还没有机会进过关押傻子爹的牢房,没有郝东卿的手令,他也不可能进得去。
因此,第二天一早,刘狗娃吩咐张三李四等人,继续蹲守各城门等待傻子后,便要到州府衙门去见郝东卿,以加固牢房保安全为由,讨要郝东卿的手令。
因刘狗娃起得早,城里的冬雾还没散,像薄薄的白纱氤氲在城里的各处,也像天上飘下来的一张大大的蛛丝网,把整座宋州城网住,城里早起的人们都成了这张网的猎物。
刘狗娃安步当车,边做着早操,边向节度使府走去。当他在朦胧中看到了节度使府时,见时辰还早,便停在城里的马道上,做弯腰压身运动,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够强壮,便时时不忘锻炼身体。
正当刘狗娃做弯腰扭身运动时,恍惚间似看到了一道白影,在不远处的冬雾中,一晃而过,吓了刘狗娃一跳。刘狗娃以为是弯腰太久,眼花了,忙把头扭了回来,却见真的有一团身影在节度使府前,像野兽般弓着身子,打量着那高高的节度使府。
刘狗娃停止了运动,那团身影似乎感觉到刘狗娃注视到了他,向刘狗娃这边匆匆一瞥后,瞬间转到了节度使府的阴角。
好奇心驱使下,刘狗娃忘了危险,小步的向那阴角靠去,那阴角处的人影早已了无踪影。突然,刘狗娃听到身后有细微风声起,不禁骇然扭头看去,只见一道身影如猎豹般向刘狗娃冲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刘狗娃情不自禁的啊的惊叫一声,大惊失色。
那道身影听到刘狗娃的声音,顿时硬生生的在刘狗娃面前停了下来,惊奇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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