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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

「对,事实。」

「哪部分的事实?」他眯着眼,「我现在关心的就是这个,你现在都没有告诉我。你们都不对我说出口,又怎么可能取信于他们?」

「那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

比起询问,她的态度更像是考究,那种笼罩在语气上的阴霾完全看不见,她现在的地位没有比他更高,也没有比他更低。

这是弗雷恩喜欢的相处模式。

尽管心里对此还有所警惕,但他也只能发自内心地长叹一声,引导一个人也并非那么困难。

「全副武装,严肃的症状,煽动情感,以及无法动摇的权威。这些不够吗?」

她的视线虽没有抬高,眼皮却跳了一下。

「那,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打算告诉我?」

基本上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啊,你到提醒我了,说实话,我还没想好,要说到什么程度。」她干脆地摇摇头,「让我想想。」

她闭上了眼。

这明显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反应让他一下子傻眼了起来,难道自己之前的分析全都是想多了,而她的确没有想那么深吗?不,想那么深也不会有错,也许只是演技。

他也决定先把无法看到解决头绪的问题放置不管。而她到底是谁,虽然重要,却也没有那么重要。理由也能想到几个,有几个尤其无懈可击,难以说三道四,更难横加指责。

比如很多人让克蕾奥诺亚以身犯险,于是在纷纷乱乱的今天换上替身。而其他的所有人都默认了,虽然他并不清楚这方面的手段,但完全说得过去。而他现在的价值虽然被极大的肯定,但也有可能是危险人物,多一些防备不会有错。

能够一瞬间得到这么多的优待就有些破格,如果独处也计划之中,那就有些太危险了,而这样一来她也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完全的死守沉默,全盘托出就好,这也是可能性的一种。越往下想,就有越多的可能性浮现出水面。

考虑两个点的时候,只有一条线,三个点,有三条线,而四个点,就有六条线,思考的越多,复杂度就越往上提升,可能也就越多,而现在缺少实质性的证据。

有用的,就是她下一步的反应。

弗雷恩沉默地等待,又不觉有些无聊,懒散地重新做到她对面看着这个秘密的房间,他之前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对话语的攻击上,以至于他对这房间也没什么印象。

房间不大,大概能够比较舒服的坐下四五个人,剩下的人不是说坐不下,而是说会位列次席。他打量着灰色的砖墙,有些放心。这房间里没有镜子,是件好事。

应该不会有比较明显的监视或者监听措施。想到这里,又不禁黯然,他察觉自己顾虑的不是别人听到自己的谈话,而是别人现在听到刚才的质问之后突然跳出来,主导局势。

所以没有注意到哪边是否有正空,活着别的什么,他唯独小心的是单面镜,因为这象征着别人可能突然闯进来。

对自己的想法剖析了许久,她才露出苦笑的表情,睁开眼,得出了什么结论。

「有些话本来就想告诉你,只不过被你打断了。而且说起来,你现在还不信任我,所以我是不是应该不告诉你才对?」

松口,退一步,开着玩笑,恶作剧的笑容,是在打趣他吗?

无法确定,不过怎么说这个反应挺让他中意。

「看你方便不方便。」

「没问题,差不多到时候了,你现在知道,我们在哪里吗?」

无法确定方位,印象中只有一次跑上楼梯的感觉,所以位置比起之前稍高,但平面的方向无法确定,七转八弯,无法确定自己到哪一处,说实话,即使看得清楚,缺少窗户和平面图的辅助的情况下,他也没法弄清自己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这……重要吗?」

「很重要。」她点点头,轻轻一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她拉着他离开房间。

眼前是走廊,半敞开式样的,也就是说,有一半露天,而在那一半,能够看到远端建筑的尽头,尽头的意思是指,整个广场,正好在视线的死角处。

声音却完全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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