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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喜富到街上后,先去照相馆给儿子拍了照片,再去供销社买好自行车,钉好牌照。出来时去收购部跟田师傅打个招呼,田师傅也客气得要命,硬是要请何喜富留下来吃个中饭再走。

何喜富牵着自行车,带着妻儿跟着田师傅来到宿舍楼,田师傅的老婆也在,煤油炉上正炖着猪蹄膀,香味浓浓。

“原来田师姆也在啊,怪不得田师傅这么客气留着我们到这里来吃中饭。”何喜富开着玩笑,乐呵呵地停好自行车。

田师傅也笑笑说:“老婆不在,我把你们叫来难道是让你老婆做饭给我们吃呀!”

何喜富不太会喝酒,更多的时间是他跟田师傅说偷偷养蚌育珠,偷偷求亲托友出售珍珠的事,当然这里没少说田师傅对何喜富出售珍珠的指导和建议。

酒过言尽,何喜富一看田师傅书架上放着的闹钟已快到中午十二点半了,都快到了跟陈东贤约好看蚌塘的时间,何喜富便赶紧告别田师傅夫妇,带上妻儿往回赶。

白塔湖集镇有条通往县城的柏油公路,这条柏油公路就往诸北村西边过。何喜富今天买了永久牌自行,就让老婆抱着小儿子思福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自己一脚蹲上自行车,沿着这条柏油公路飞快的跑。

柏油公路不是很宽,两辆卡车交往时,何喜富的自行车紧挨着路边的行道树摇摆得厉害,何紫娜坐在后座上不停地提醒,小心点、小星点。卡车从自行车旁边一过,何喜富又用力加速踏着自行车,不用半小时时间就顺利进入了自己的村庄。

公路通往自己村庄的那条泥石路,坑坑洼洼、东转西弯,何喜富踏着带有妻儿的自行车,时而蹦时而跳,弄得何喜富慌兮兮的。

何喜富请何紫娜下车,抱着儿子走回家。自己打算骑着自行车,直接赶往湖上大队党支部书记陈东贤家去,他告诉老婆:“虽然已迟到了,但也可尽量让他们少等一会”。

何紫娜说:“都迟到半个小时啦,今天干脆不要去了,明天早点去也不迟,反正养蚌也是明年春头的事。”

何喜富说:“这个必须去,这是一种诚信,是一种责任。”说着窜过一根弄堂,“滴铃”一声,那辆新簇簇的永久牌自行车朝着湖上大队的方向飞去。

诸北村通往湖上大队的,是一条沿渠道走的泥石机耕路,湖畈里的路本来就不硬实,加上各类拖拉机、手拉车的碾压,满路都是坑坑洼洼,大小不一的车轮印子。

何喜富双手紧握车把,双眼紧盯前方,双脚一脚深一脚浅地踏着。大约骑完三分之二长的机耕路时,看看快到湖上村口了,何喜富加快了车速,谁知骑不出多少路,自行车前轮陷入横过机耕路的条小过水沟里。

由于车速过快,自行车后轮一跷,连人带车侧翻在左侧田沟里,幸好冬天里的田都是干燥的。但不巧的是,田里有一块不大不小,平时用来堵水沟的岩石,而自行车的一只踏脚杆刚刚撞在这块岩石上,踏脚杆压弯了,弯得与盖泥板贴得紧紧的。何喜富用手去扳,根本无济于事。

自行车不能骑了,停在路边又不放心。别无选择,何喜富便把自行车扛在肩上,奔跑着赶起路来。

一位在麦田里干活的人看到何喜富扛着自行车在机耕路上跑,就觉得可奇怪了,远远地喊话过来:“你这位同志是不会骑自行车,还是舍不得骑这辆新自行车呀,干嘛扛着自行车跑呢!”

何喜富听着这话,觉得对方是在嘲笑自己,慢下步子想作一番解释,但又马上想到湖上大队的陈东贤书记恐怕早已等急了,便又加快步子赶起路来。

在湖畈里赶路,真可用“看见山头走得哭”的话来形容,看看快到村口了,而何喜富却扛着自行车跑了十来分钟时间,赶到陈东贤书记家时,何喜富已满头大汗。

陈东贤不在家,他老婆坐在门口做针线,看见何喜这番模样就问道:“看你满头大汗的,大冬天的你这么热?”

何喜富喘着粗气说:“自行车坏了。”

何喜富没看到陈东贤,便问陈东贤老婆:“陈书记不在?”

陈东贤老婆说:“东贤等你等了好长时间,以为你不来了,就自个儿去堰口那个塘里了。”

何喜富二话没说,就急往堰口那个塘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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