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富发现湖上大队的副业队长也在珍珠插种观摩现场后,很想过去问他一下来这里干什么,但看看现场有二三十个人在看自己夫妻俩剖蚌插种的演示,又觉得不好意思离开。
后来,是大队老支书发现了湖上大队的副业队长,两人一阵客套后就到一角去聊天了。何喜富想,这下该老支书这边什么都瞒不住了。
珍珠插种中途休息,何紫娜匆匆赶回婆婆家给小儿子思福喂奶,何喜富准备清理丢在桌子周边河蚌垃圾。
老支书过来一把拉住何喜富的手腕,径直拉到草房的背后:“你小子好啊,有技术就往外钻,也不给我这个老支书撑过面子,搞起个养蚌育珠副业起来呀!”
何喜富搓搓手,不好意思地回答老支书:“老支书呀,这哪能说是不给你撑面子呢,你看今天大伙都来了吗,如果我是手里有技握着不放,那是不给你撑面子,现在我把大伙都教会了,以后大队个个生产小队都能搞养蚌育珠,那时你还愁什么没面子?再说湖上大队我又没正式答应他们干什么。”
“你还说没答应他们什么?人家湖上大队的副业队长刚刚不是来叫你去做技术指导了吗?他说你们是年前定下的呢!”
何喜富无言以答,只是低着头,一股劲儿地搓着手。
老书记从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看何喜富后接着说:“好了好了,答应人家的事你还得去办,不过这里我有话在先,你在自己生产小队插种好珠蚌后,必须先对我农科队的养蚌育珠有个安排,否则你去不了湖上大队作养蚌育珠技术指导。”
何喜富为难了,他脚一跺地跟老支书说:“老支书我不就跟你说了吗,农科队养蚌育珠这事我不去掺和了,我一去容易给农科队长,还有其他一些人带来不舒服。”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是这样定了,你也安排好自己应做的事。”老支书说着,就反扣着双手走了。
再说何喜富在珍珠插种现场看到的那位湖上大队副业队长,其实是受他大队党支部书记陈东贤之托,前来请何喜富去湖上大队作新年养蚌育珠技术指导的。
年前,他们根据何喜富的提议,对堰口塘四周进行了清理、消毒,对塘内进行施肥,从其他塘里捞来了一些河蚌,按照年前约定,正月底或二月初,也就是在公历三月开始插种河蚌的。
如今三月已过去好几天,湖上大队一等再等,何喜富就是没反应,所以陈东贤特地派副业队长来找何喜富,务必抓紧时间去湖上大队帮助完成河蚌插种。
副业队长来到何喜富家时,何喜富的老娘抱着她小孙子刚从喜富家出来,听说这位来自湖上村的副业队长是来找何喜富的,何喜富的老娘就告诉他,喜富在西泌湖给大伙们作珠蚌插种演示,于是副业队长也就赶紧来到演示现场,想一堵珠蚌插种这奥妙。
副业队长赶回湖上大队正值午饭时光,他在家里匆匆扒下几口饭后,就急匆匆赶到支书陈东贤家,把何喜富在诸北大队西泌湖岸边作珠蚌插种演示的现场情况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说得陈东贤书记心里暖洋洋的。
听着副业队长对何喜富公开传授珠蚌插种技术的描述,陈东贤书记对何喜富多了一份敬佩之情,他满怀希望地对副业队长说:“按照我的看法,我们要何喜富为湖上大队培养几个珠蚌插种技术人员来,他肯定会尽心帮教,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多付点钱也值了。”
就在陈东贤书记对请何喜富来湖上大队作养蚌育珠技术指导充满希望的时候,副业队长却话锋一转,说起了何喜富老婆何紫娜的珠蚌插种技术。
他对何紫娜插种珠蚌形象作了一番绘声绘色描述之后,还特别加重情感似地说:“不知是女人特别适合做珠蚌插种这活儿,还是这活儿像做针线,特别适合女人做,总之在同样的时间里,何喜富播种的珠蚌,不足他老婆何紫娜的三分之二。”
陈东贤问副业队长:“你说这话当真?”
副队长告诉陈东贤书记:“君无半句假言。”
何喜富夫妇足中用了二天时间,完成了自己生产队的仅三千只珠蚌的插种。
完成插种那天晚上,何喜富特地跑了一趟湖上大队党支部书陈东贤家,他告诉陈东贤书记,本来早就过来插种珠蚌了,只是生产小队的小队长,新年一过就来说自己生产小队要养蚌育珠之事了。何喜富在陈东贤面前摊着双手说:“在生产小队,我这个当孩子的哪有不听家长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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