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襄平,一官道之上,一众人马平缓的行驶着,为首领头一人,银枪银甲,白马白披,年不过十七八,但却有一丝大将风范,生的更是英俊不凡,玉树临风。旁有一人,却是黑马黑甲,黑枪黑披,英武之中带有一丝儒生气息,双目如暗夜星光,神采奕奕,一看便是睿智之人。
在二人之后,为一威武将领,长相俊美,气势不凡,胯下一雄骏白马,手中一丈长马槊,寒光凛凛。在其之后,同样是一青年将领,面如刀刻,神色威严,胯下一匹白马,腰间一柄宝剑。
在二位将领身后,是一轿厢马车,马夫,是一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其人面相平凡,身形普通,双目亦平淡如常,似乎无任何特殊之处,就以普通凡人。但在其身边,一柄黝黑宝剑,却昭示着此人并非凡人,而是一江湖剑客。
车中,四面紧闭,不知坐有何人,而车后,则是清一色白马银甲骑兵,行进有序,悄然无声,显然是一精锐骑兵,其人数,当在千人左右。
这一行人,正是前来辽东的公孙续一行人,为首的,是赵云、夏侯兰,之后是公孙瓒和田楷,公孙续和田豫,则坐在马车之中,而赶车的人,则是如今全身心投入到暗灵之中的剑神王越。
几日前,公孙越遣人来报,自己已经彻底平定辽东之地,所有隐患都已经被尽数剔除。而柳毅和公孙范,也分别于月前攻下高句丽和百济三韩,如今,百济三韩之地已经尽属辽东,而高句丽,则仅有北部一小部分在扶余的帮助下,仍在负隅顽抗,但也已经不成气候,只要辽东将养一段时间,一举可平,甚至,可一并攻入扶余境内。
听闻此消息,公孙续顿时大喜,立即面见父亲公孙瓒,要即刻启程亲往辽东,公孙瓒头一次见公孙续情绪如此激动,态度如此坚决,也好奇心大起,当即同意,并亲自陪同前来。于是,三日之后,一行人已经临近辽东郡治所,襄平。
而襄平,便是后世辽阳一带。
“公子似乎对辽东一带很感兴趣?”马车内,田豫看着一路上都面带兴奋的公孙续,忍不住询问。
“是吗?”公孙续笑着反问,虽然他知道自己已经喜形于色,但就是控制不住,也懒得去控制,亲眼去看看这个时候自己后世的生活之地,那种激动的心情,根本不是这个时代任何一个人所能够理解的。最主要的是,进入了辽东,自己很多计划现在都可以施行了,这对自己日后争霸天下来说,至关重要。
“公子都快将这一切写于脸上了,如若豫再发现不了,也不配跟随公子矣!”
“如果我说,我对辽东知之甚详,你可相信?”
“豫……”田豫刚想说不信,但突然想起公孙续的种种不凡之处,又转口道“豫相信!”
“哈哈,豫兄,你可知,你如此违心行径,着实可笑!”田豫也跟着尴尬笑笑。
“豫兄,你观这辽东如何?”
顺着公孙续挑开的车厢帘向外望去,看着车外的荒山野岭,回想起一路来的荒芜景象,田豫道,“蛮夷之地,苦寒之所,马不久驻,人不长生,山不长果,地不生粮,非霸业之所!”
前面这些话,是在回答公孙续的话,而最后一句,则是在提醒公孙续,辽东偏隅,不是成就霸业的根基之地。
“霸业非在地,而在人!”公孙续反驳一句,“豫兄,你可相信,三五年之间,我可让这辽东,成为霸业之基!”
看着信心十足的公孙续,田豫很想再次提醒一句,辽东苦寒之地,且偏隅一方,不利于争霸天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对公孙续的信心抱有一丝期待,于是道:“豫拭目以待!”
“你会看到的!”,公孙续右手大拇指在中指和食指之间快速摩擦几下,然后轻轻握成拳头,坚定了回了田豫一句,然后放眼向车窗外望去。
汉时的辽东,的确荒芜,山石耸立,荒野无尽,放眼望去,四下里人烟稀少,一片荒芜。这个时候的辽东,整个辽东郡也仅有8万人,就算加上右北平郡,辽西郡,辽东属国,玄菟郡,也不过二十五六万人,算上乐浪郡,也不过四十五六万人,远远无法与中原、河北等地的大郡相比。所以,田豫才会对公孙续说辽东不是霸业之地。
不过,这些对后世来的公孙续而言,并不是问题,辽东苦寒,地属蛮夷,其主要原因不过三点,一为人少、二为粮少、三为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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