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没有想到唐玄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大脑有些当机。他原以为十几年的官场历练,早已经事事洞察,现在却有些傻眼。
唐玄生深深看了刘洪一眼,道:“愿赌服输!”
刘洪惨笑几声:“好好好,好一个愿赌服输!”
唐玄生很清楚刘洪这样的每个朝代都有,假如生在宋朝或许就是梁山好汉一枚。他也早已过了用好人坏人评价一个人的年龄。
走到母亲住处,听得早已将李彪钉在木驴上,推去市曹,剐了千刀,枭首示众。江州百姓听说是当初贼人做了这么多年知州,纷纷上街围观不已,感喟皇恩浩荡,今天终于贼人伏法。
刘洪在牢车中默然不语,只是祈祷外室和子女躲过一劫,能有善终。
众人把刘洪拿到洪江渡口先年打死陈光蕊处。丞相与小姐、唐玄生,先三人亲到江边,望空祭奠,活剜取刘洪心肝,祭了光蕊,烧了祭文一道。
三人望江痛哭,早已惊动水府。
原来这龙王和背负唐玄生的老鼋有相似机遇。只是龙王的变化人形不太稳定,毕竟这涉及极为复杂的基因重组。当年变化金色鲤鱼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
龙王请陈光蕊过来,道:“先生,恭喜,恭喜!今有先生夫人、公子同岳丈俱在江边祭你。我今送你离开这水府空间。再有如意珠一颗,走盘珠二颗,绞绡十端,明珠玉带一条奉送。你今日便可夫妻子母相会。”
陈光蕊疑惑道:“公子?听龙王提及,殷温娇早已委身贼人刘洪十八年,确定是我的儿子?”
龙王不愿插手别人的家务事,道:“走吧!”
陈光蕊还想推脱,忽然见一股水流袭来,闭眼不及,早已来到岸边。殷温娇在江边哭奠丈夫,几次想要投水而死。唐玄生拼命扯住,正在劝说之际,见水面上面突然飘浮一个男人出来。
婆婆认出是自己的儿子陈光蕊,不禁嚎啕大哭。等活人上岸,陈光蕊舒拳伸脚,身子渐渐展动,忽地爬将起来坐下,众人不胜惊骇。
陈光蕊睁开眼,早见殷小姐与丈人殷丞相同着小和尚俱在身边啼哭,连忙抱住婆婆道:“母亲为何在此?”
婆婆道:“当年你被刘洪推下河去,还是孙子和我寻来外公,奏闻朝廷,统兵到此,拿住贼人。适才生取心肝,望空祭奠我儿,不知你竟然还活着。”
陈光蕊道:“昔年在万花店时,买放了那尾金色鲤鱼,谁知那鲤鱼就是此处龙王。后来逆贼把我推在水中,全亏得龙王救我,方才又送我归来,还送我宝物,俱在身上。真是苦尽甘来,莫大之喜!”
唐玄生冷眼旁观,见陈光蕊只是和婆婆说话,并不关心殷温娇和宰相岳丈,知道他心中早已生了罅隙。
众官闻知,都来贺喜。丞相就令安排酒席,答谢所属官员,即日军马回程。回到京城。进了相府,陈光蕊同小姐与婆婆、唐玄生都来见了夫人。夫人不胜之喜,吩咐家僮,大排筵宴庆贺。
丞相道:“不知女婿有何打算。”
陈光蕊正犹豫时,殷温娇却是站起来道:“女儿当年曾经发誓,大仇得报必将许身佛前。明日女儿就出家为尼,每日为儿子和父母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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