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钢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干的不错，你以后就是丙班的班长了。”
“谢谢白校长！”
白钢不在逗留，大步走出教室，看都不再看曹峻一眼。
在教室里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在心中默默流下了眼泪。
张爵，他曾经是班长，而这次倒霉似乎又和林耀有关。
‘林耀！你个贱人！’
巧的是，曹峻此刻所想，也是这几个字。
当曹峻确认白钢走远，这才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喊道：“陆炳一！”
“到！”陆炳一应声出列，面无表情站在人前。
曹峻吊起三角眼，厉声问道：“满意了？你是不是觉得刚才很威风？”
“报告曹老师，我只是如实回答校长的提问，不觉得威风。”
曹峻：“好啊！如实是吧，那你看没看到包嵘和刘茵死在哪里？”
陆炳一：“看到了，一个死在操场，一个死在楼下，就在曹老师挖的洞里！”
“噗嗤——”有人在人群里笑出了声。
“谁！”
曹峻哪里还顾得什么为人师表，简直是跳起来在吼叫：“谁笑的，滚出来！”
魏巍缓缓举起了手，说道：“老师，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笑你，我刚才发现张爵也尿裤子了，所以想笑。”
曹峻扭头，目光在张爵脸上狠狠剜了一下，张爵羞愧，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此时校园之内，响起了几声鸟叫。
天快要亮了。
曹峻喊道：“陆炳一，你去把包嵘和刘茵的尸体都收集起来，一块都不能少！听到了吗！”
陆炳一大声回答：“听到了曹老师！”
曹峻：“其他的人，原地睡觉！”
众人鸦雀无声，并没有出现他想看到的齐齐回应场面。
曹峻：“怎么？想陪他一起去收尸？好啊，让我看看还有谁想去？”
魏巍率先举手。
“报告老师，我想去！”
曹峻指着魏巍，抖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之后强咽了一口气，继续喊道：“还有吗！”
人群中，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举起手来。
“都给我滚去收尸！都滚！”
他声嘶力竭的喊着。
人群还是没人说话，只是都低着头跟随陆炳一陆续离开了教室。
最后，只剩了两个人。
张爵，张毅。
一阵阵恶臭没了人群的阻挡，肆无忌惮的冲进曹峻的鼻子里，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你俩就留在这里，哪都不许去！”
说完，曹峻捂着鼻子夺门而出。
操场上。
陆炳一对着其他同学说道：“抱歉，连累大家跟我一起受罪了。”
魏巍按住他的双肩，笑着说道：“别内疚，兄弟，其实留在屋里才是受罪，真的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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