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跟着伙计进屋,把箱子放下后,留下一个人看着,另外两个人出来,和中年人一起把车上的几个袋子轮流扛进屋里。
马大宽想要伙计帮忙,都被那几个人婉言谢绝了。他就站在院子里,热心地看着他们忙活,不时提醒他们注意脚下打滑。
车子卸空了,马大宽跟他们一起进了屋。
这个套间一般是住三、四个人的,里面是一个双人床,外面有两个单人床。屋子倒还敞亮。
马大宽注意到那几个袋子靠墙堆在外间,那三个木箱子则被放到里间的门后。
“老几位,想吃点什么?”他热心地问。
“都这点了,还有饭吃?”中年人问。
“当然了,到了大车店还能让客人饿着肚子,咱这里可没这规矩。咱这里的规矩是,啥时候客人想吃饭,啥时候咱就给客人开火。”
中年人一竖大拇指:“掌柜的,就冲你对客人这么热心,你这里的生意想不好都不行啊。”
“这不都是应该的么。”
借着屋里的灯光,马大宽把几个人都打量清楚了:这个中年人个子不高,有点谢顶;另外三个都比较年轻,大概都在二十岁左右;那个三十多岁、脸上都是胡子茬的车把式,这会儿还在外面,忙把马从车套里解出来。
这几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警惕性很高,尤其是那个拦住李顺的年轻人,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马大宽和他的伙计。
马大宽不动声色,接着说:“当然了,这寒冬腊月的,老几位也知道,咱东北也没啥好吃的,几位只能将就着吃了。”
“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既然掌柜的这么说了,那咱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中年人也没征求其他人的意见,点起菜来,“要不麻烦的话,那就来个醋溜土豆丝,蘑菇炒鸡蛋,水煮大白菜,再来一碗酸菜汤,五碗米饭。”他看了看那个大个子,“六碗,六碗米饭。”
“呦,够素的,老几位赶了那么远的路,不整点荤的?猪肉牛肉、狗肉羊肉,咱样样都有,还有鱼呢,不来一条尝尝?”
“别费那事了,掌柜的,做起来挺费劲的。天色不早了,咱们肚子也饿了,就想着早点吃点东西就歇了。”
“那是,那是,老几位赶了一天的路,是该早点休息。要不这样吧,我这里还有点狍子肉,现成的,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一点也不耽误时间,不知道老几位觉得咋样?”
中年人爽快地说:“行,就来点狍子肉,不过,要多放辣椒,越多越好,越辣越好。”
“几位不整点酒啥的?这大冬天的,喝点酒暖暖身子。咱这里也没啥好酒,就是附近齐家烧锅酿的高粱酒,味道一般,就是够劲,大冬天喝一口,心口火辣辣的,就不知道啥叫冷了。”
“酒就算了,”那个中年人一摆手,“掌柜的,饭菜能不能快点上?”
一个伙计送茶水进来。
马大宽说:“放心吧,老几位,马上就得。几位先喝口茶,暖和暖和,饭菜说话就到。”
马大宽离开这个套间,回到他的办公室,还没坐稳,就急忙问李顺:“顺子,咋样?”
“腰里硬邦邦的,是真家伙。”李顺比划的一个手枪的手势,“那家伙还是一个练家子,一般人不会切人手腕,甭问,一看就练过八卦掌。”
“看来挺扎手啊。”马大宽靠在椅背上琢磨起来。
“掌柜的,箱子里是什么货?”李顺问。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