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烟成功挖掘肖雅容作精的潜质。 肖雅容面子上挂不住，装病闹罢工。 梁烟刚好再展开一次试镜，选了十来个专业当替身的女演员。 肖雅容整的太大众，眼睛眉毛模板不知道用的谁，长得像的一抓一大把。 “都是在读科班生？”梁烟对试镜结果很满意，“正好啊，比肖老师符合人物形象多了，麻烦后期辛苦，实在不行把肖老师的头抠图p上去得了。” 张助理：“……导演这不合适吧。” 负责剧组官博的工作人员：“路透照评论里有肖老师的粉丝发出质疑，有个新马甲带节奏说肖老师耍大牌，被粉丝开口就是一句亲妈挂树围攻，有部分死忠老粉表示有点失望，觉得肖老师不敬业，被粉丝后援会当成黑粉组织举报了。” 粉丝内讧，神仙打架。 “……肖老师都吸到了什么神奇的粉丝啊？”梁烟感慨。 梁烟两天后回到半山别墅，蒋铭玩起人间蒸发，巧合的是，用的也是原主伤心想狗带时旅行散心的借口。 蒋老爷子坐在客厅里，对于自己儿子一言不合玩失踪，没什么表示，张口说想尝尝梁烟的厨艺，有段时间没过来看小辈，怪想念的。 不愧是爷孙俩，蒋铭暖饱思□□，老爷子胃里勾馋虫。 原主手上活好，不代表梁烟也好。 记忆残存着原主的丧念，梁烟才不会被影响到，她可以继续玩镜头拍男人是一回事。 宝贝的不得了的一双手，她舍不得浪费在厨房里。 她又不是蒋家的保姆。 梁烟取出两包速食面煮水下锅，顺手给自己敲了个鸡蛋。 餐桌上，蒋老爷子没动筷。 不少像蒋铭三十出头的年纪，在商界早就独当一面，他不是不清楚自家理亏，蒋铭收不住心，梁烟也有责任，再说她在蒋家只是个外人。 “老公不回家，你就一点儿不着急？他要是今天回来，看到你的态度，肯定又要被你气走。” 梁烟慢吞吞的吃完，扔下餐巾：“您最好去打电话问蒋铭呀。他现在喜欢上别的女人，为什么不肯和我离婚？” 蒋老爷子冷哼：“蒋铭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无良记者写什么，你都信。还是说，你不知道……上次拍到和蒋铭进餐的是他大姐？” 梁烟收拾碗筷，蒋老爷子一口不动，她当没看见，“爷爷要回了吧？我送您？” “我看蒋铭就是被你赶走的。”蒋老爷子坐到沙发里，打开电视，没有要走的意思。 电视画面正在报道： “本台记者独家追踪，据知情人士透露，肖雅文在拍摄梁烟新戏《绿光》，期间因病住院，具体病因未知，今天刚刚采访到主刀医生，说是做了个阑尾炎的小手术，更有趣的是，意外拍到一名神秘男子出入病房……” 画面开始回放，病房窗帘没拉，显然是在对面高层拉的远镜头。 肖雅容装病住vip，私人飞机请医生，医生到了，结果她真病了。上苍是公平的，蒋铭还是来了。 蒋老爷子看着画面内容，脸色一黑。 “大姐阑开刀住院，蒋铭陪床，应该的。”梁烟从厨房探出脑袋，贤惠模式上身。 蒋老爷子拄着拐，没有再说话。 “不是要看会儿电视再走么？”梁烟看着他的背影，“怪老头。” 当天晚上，半山别墅灯火通明，山道上停一排跑车车队。 老公去医院陪三儿的床，梁烟在别墅开party。 深受肖雅容虚假人设欺骗的张助理：“新闻出来大家都说神秘男子是肖老师，肖老师看上去不像会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梁导你别多想。” 梁烟躺在泳池边的长椅上，裸色披肩慵懒的滑到手肘，露出里面的长裙。 窄腰设计，开叉到若隐若现的腿根，衣料呈出淡淡的金色蜜感。 她手拿香槟杯，静谧的像一幅画。 在场都是圈内人，她这部戏的制作班底堪称豪华，基本整个剧组能来的都来了。 张助理想再劝梁烟两句，被梁烟打断：“你围着我转干什么？” “跟我一届毕业的同学都好羡慕你，大家现在见面开玩笑，想少奋斗二十年，除非像梁导一样，拥有开挂的运气，锦鲤体质加身。我那些同学现在资源个个都没我手上好，你婚后佛了几年没拍戏，同龄里都没人能比得上。” 梁烟嗯一声。 “……有事梁导你叫我一声就行。”张助理说。 张助理走后，梁烟又被团团围住。 剧组里给肖雅容当替身，有一堆叽叽喳喳的女演员，缠着梁烟给她们说戏。 替身不好当，和以前的替身戏不同，这次梁烟高要求，特重视她们，要求原声收音。 所以她们个个都激动的不行，抓好镜头不露相，展现学院派伪声优的素养，研究肖雅容的说话方式。 实在不行，可以给后期加鸡腿嘛。 反正照现在的进度，肖雅容来不来无所谓。 有眼睛像肖雅容的，有侧脸像雅容的，拍个特写加演员台词，照样能萌混过关。 她们心里有数，照这个情势发展，弄不好直接换女主演，自己随时存在上位的可能性。 梁烟指导她们，很快变成了他们。 她隔着人群，匆匆一瞥。一眼注意到站在墙角的少年，剪裁得体的烟灰色晚宴服。 秦衡一手半插着裤兜，西装外套搭在肩上，身材清峻又不可一世，露出干净的发际线。 梁烟很快移开视线。 她看他时，像保持着一段公式化的距离，不近人情的冷艳，月色都跟着朦胧。 眼角晕出光晕，又像是在对他欲拒还迎。 秦衡看着她在热闹中心，众星捧月。 他和她的这些天，在剧组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每次梁烟看他的目光都是意味不明。 有次剧组赶夜班拍摄，梁烟订外卖，他钻工作人员的空子，递给她一杯奶茶，她礼貌的道谢，多余的字眼都舍不得对自己蹦。 “我等着你来求我——” 看来还是要应验了啊。 或许早就应验。她给他拍最佳镜头，每天的花絮置顶全是他，他陪她睡一场，干净利索的交易。 他在她眼里，只是个猎物。 业界有资深影评人说，梁导的戏，从来都是火演员不火剧本身，这也算是一种本事。 流量粉丝的头等心愿，自己的偶像能经梁烟的镜头考验，不仅是证明实力的某种方式，也给粉丝发福利。 秦衡以前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 现在他认识到。 自己对于梁烟来说，不如镜头在她心里的地位高。 她喜欢的成片效果，其实他都可以给她。 梁烟想拍的男人，像梁山好汉一样多。 换句话说，自己并不是她的one pick。 就像现在，女演员们满足的腾开空，给其他男演员留出提问空间。 其中一个新晋的流量小鲜肉，原定男主。 粉丝吹是颜值能打，崽崽未来可期，外号山石大哥。 实际上年龄比秦衡都大四五岁，面临转型危机。演技差的可怕，严重影响拍摄进度。 薛正岩经常找梁烟给自己说戏，相比今天这些求指导的，他算得上是老司机。 等其他人都一一问完，他才凑上前，营造出私下相处的氛围：“梁导，你看我这场戏该怎么笑？我觉得我右半张脸更精致……” 梁烟从手包里拿出粉饼盒，啪的一声打开：“你每个角度都试下，不就知道怎么笑了？” 画面滑稽。 薛正岩对着她手心里的小镜子，标准露牙笑。 他脑袋凑的和她越来越近，“梁导觉得什么角度好？” “你叫什么来着？小薛是吧？为什么会进组心里没数？”梁烟对上镜子里的眼睛，“就你这鼻子垫的，侧镜头拍都怕太阳底下透明的发光，等于我为了拍你还得找角度？” 薛正岩飞快的低头，伸手替她拨了拨发梢，“秦衡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从秦衡的角度看过去，薛正岩的动作，完全符合接吻时的借位理念，明明知道没有发生什么，拿来哄观众的戏码。 可是薛正岩要是有这个演技，也不用三番几次的NG。 “你给不起。”梁烟站起身，伸手替他整衣领，自然的松开手，很快和他擦肩而过。 留薛正岩一个人站在原地，他无所谓的耸肩，察觉到秦衡的目光，他转身对梁烟背影说：“谢谢梁导提点。” 梁烟走出卫生间，站在洗手池前，认真的洗手。 她眼睫低垂，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镜子里，靠窗站的男人朝她越走越近。 和第一次试镜不同，这次秦衡穿正装，领带系的周正。天生的衣架子身材，长腿裹在西装裤腿里。 “让他们走？”他声音干净清冷，“嗯？” “我要是不同意？”梁烟抬起眼睫，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光，有着让人沉沦的深邃。 秦衡和她视线交汇。 白皙天鹅颈，贝齿微露。 她拨开口红，涂出红艳艳唇型，轻抿。 “我以为你会说让他们滚蛋。”梁烟语气轻挑，“放在演员的专业素养里，这算不算突破形象？小绵羊。” “你可以试试。”秦衡从她背后揽她，下颔抵在她发顶，像全世界只有他和她的存在。 事实上，半山别墅是她和蒋铭的家。 而不是和他的。 “小秦，”梁烟没有动，一脸平静的提醒他，“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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